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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者斗天

“吃饱了一会跟我回去洗个澡,你看看你身上都快脏死了。”看着此时的小不点,老人是满满的一脸嫌弃。这哪有这么吃饭的?抱起来就啃,屁股在地上一坐,这个姿势累了,翻身趴下继续吃。可以说是这一顿饭下来,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然而回答老人的则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吃累了的萧萧一把扑在了老人的怀里。油腻腻的小脏手抓着老人胸前,就那么安然地睡了过去。嘴里还不时的念叨着轻微的话语。

一只手搂住萧萧的后背,老人一边大口大口的噘着口中的鱼肉,惬意而又满足。

......

四年后

......

随着院中的第一声鸡鸣声响起,一只只家犬也开始了一天的活动,时不时的传出几声犬吠,整片世界也是又慢慢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公然挑衅咱们,并且打伤了咱们一半以上的人手,虽然没有下死手和伤亡,但也算是扯破脸了,这件事,尘府绝不善了!”尘府,大堂之上,一个身穿金色龙纹的白色长袍的中年人一巴掌排在面前的桌子上,顿时便化为了一地的齑粉随风在大殿内飘荡。

“府主,韩家这次敢出手公然挑衅咱们,如果咱们坐以待毙的话,必定会落下其他几家的笑柄。是不是要我们出手敲打一下他们了!”这说话之人正是老八,在他这一代中年龄排名第八,故而被称为老八。原本以他的身份早就是老祖宗的身份了,如果不是为了扶持面前这坐在龙椅之上的金纹白袍人坐稳府主的位置,自己早就在一旁闲云野鹤去了。

“老祖宗,依我看倒是不必如此大动肝火。”一声甜美的声音从后面传出,顿时引得众人侧目。“既然他们这么强势,以您的身份出手打压他们的话还是有些不妥,咱们这一代他们不行,到了小一代,他们。依旧是一群废物。”伶俐的话风一转,说话之人拱手对着大殿主座上的人说道:“我提议这次就由咱们府内的年轻一代领先人带队去挑战他们吧,以此来彻底打断他们的尾巴!”

“何淼说的也不无道理,老祖归来的消息已经及时被咱们封锁了起来,虽然外面有传闻说如此,但是却没有人敢公然承认,又加上老祖近几年一直着心于那个小孩子,从未出现在公众场合上。所以其他几族也才始终都不相信。不过也正因如此,咱们才有着稳压他们的实力,万一到时候来战也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又是一名与何淼有几分相似的男生说到。此人正是何淼的亲生哥哥,何鑫。

“也好,既然这样,何鑫何淼,你兄妹二人就负责这件事吧!一定要将他们的势气踩在脚下,叫他们知道什么是鸦不可成凤。”随一声号令下去。众人又禀报了一些琐事后才相继离去。

“小武真是大了啊!如今也这么意气风发,颇有几分一代风华的感觉了。”直到众人离去后,一个老人不急不慢地从殿内走出。看着眼前之人,一脸的赞赏之色。

“老祖,今天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见到说话之人后,被称为小武地中年人弯身拱手道。

“这不是有件事想拖你去办一下吗。我回来时曾带回的那个孩子,他如今已经五岁大了。一直叫他跟在我身边没有玩伴也不是个办法,我这不是想叫你给他寻几个小伙伴吗?一直跟着我这老头子也是会无聊的。”

闻言,那中年人笑道:“看来老祖对那孩子还真是用心了,您放心,这件事我一会就去办。咱们府内那么大的孩子还是有不少的,只是不知道是要男娃娃,还是女孩子呀?”说到最后,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了笑意。轻笑了几声。

“无妨,找一些家境干净清白的吧!毕竟孩子还小。其他的等大些再说也不迟。”说完,老者便是扭头离开,向着大殿外走去。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渐渐的,小不点已占据了他生命中的大半部分。

“恭送老祖”等老人走后,中年人也是憧憬了起来,百年后,若是自己也可这般,那该有多好。

一晃又是半年过去了

现在的萧萧身高只比平常七八岁的孩子略低一点,一双大眼睛,头发不长,耳根往下三厘米的头发剃的很干净,头帘置于眼眉上方一点。大有几分小公子的模样。

“哼,可恶的大黄!竟然帮着阿伊撞我,下次再也不喂它了。”一边说着,梓萧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在自己啊院子里愤愤不平着,扬起一片灰尘。而后又是咬牙说道:“小蛮最可恨了,竟然在一边取笑我。哼!以后再也不和你们玩了!”

“是谁欺负我孙子来呀?快进来,爷爷今天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老人见到萧萧这灰头土脸的模样早已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还好及时憋了回去,没有被发现。

闻言,萧萧快步跑了过去,冲进老人的怀中抽噎了起来,发泄着心中的委屈。老人则是心疼的将他抱起,一句句的安慰了起来。

“今天爷爷给你抓了一只土鸡回来,一会给你清炖一下好不好呀?”

“嗯,要做的和上次一样好吃,用香味馋死他们,叫他们欺负我。”听到有吃的后,萧萧也是不哭了,擦了擦眼泪说完便去了厨房。

自从小不点可以吃饭后,老人便一直给他做一些平常的家常菜。虽然有时过节也吩咐下人做来一些豪华的菜食。但是老人和小不点的统一结论是“还是平常菜吃起来香。”就这样老人也是乐此不疲的过了下来。用老人的一句话便是。返璞归真过得清闲自然。

“来,萧萧,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大鸡腿。”一边说着老人也是用筷子一夹。一大块肥肥的鸡腿便被扯了下来,放进小不点的碗中。看着他甜甜的吃相。

午饭过后,催促萧萧去睡了午觉,老人便在院中的躺椅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眸静静地听着蝉鸣鸟叫。时不时睁开眼睛看看风吹花谢的样子。心境也渐渐的空灵了起来。

慢慢地,一股黑色煞气慢慢地从他身上飘出,环绕在老人的周身。

“那一丝屏障以阻挠我几十年了。没想到回到家后和小家伙相处下来后,反而使我浑身的戾气渐渐平静了下来。”一边说着,老者伸手。一股黑色的煞气便如细丝般升起,徐徐地冲向云霄。

“到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今天我便再冲你一冲!”说罢,老者身周黑煞内敛,全部回归老者体内。运转功法准备冲击着那一尺之障。

“有时啊,就是一念之间就会导致功败垂成。当年就是因为我将一些事看的太重,任我再如何努力也是打不破你。可现在,昔日的往事我也早已看淡。不再去计较什么。你还能牵绊我吗?”话到此处,老人一声冷笑道:“破开吧!那个境界我也早该去触碰了。你天罚我又如何?有本事你就压我一生!”说罢,老人缓缓站起,体内此时已经形成了一个黑煞漩涡。不停地转动着。

突然间,黑色煞气一变,以老者为中心冲天而起,又是一股很强盛的气息向四周爆发。引起一片天地震动。

“哼,又来吗?今天我便陪你到底。”说完,老人不敢怠慢,几个呼吸间便倒了一片山野内。而此时天上一道闪电劈下,重重地劈在老人身上。瞬间老人的上身衣服就化为了灰烬,在他身上留下了片焦黑。

“哈哈,你不行了。如今竟然第一击无法伤我。那后面你就别想了!”说完,一杆长枪从老人手上浮现,直指天上黑云。“来吧!今天我劈了你!”

迎接老人的又是一道闪电,这一道闪电比之前的粗大了一倍,轰的一声直指老人头顶。老人也是不甘示弱,长枪一扫,便硬生生地接了下来,连退几步稳住了身形。

接着,第三道!第四道!......第七道!此时的老人已经没有了风轻云淡之色,浑身上下已被烧焦了。长枪此时已经有了好几道裂纹。浑身黑色煞气爆发,宛如一尊来自于地狱里的恶魔。

这雷霆一道强过一道,当第八道雷霆劈下时,老人伸手直指黑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行了。”

说完,老人身体后仰,手持长枪,将煞气注入到枪尖之上,猛然发力向雷霆抛去。

两者碰撞在一起,顿时便爆炸开来,长枪化成碎末飘散于天地之间,雷霆贯穿了长枪后,余威也是所剩无几,在老人来不及应对之下,又一次落在了老人的身上。

一口鲜血喷出,老人开始大口地喘息着。这杆长枪乃是他的本命武器,已经在体内祭炼百余年,堪称是称霸一方。长枪爆开,老人自然是受到了反噬,气血紊乱。而此时的老人则是强行压住了身体的不适感,挺起腰杆狂笑了起来,声音宛如天雷一般悠悠传荡,直到很远很远才消散掉。

而雷云此时也是安静了下来,气息内敛,慢慢地酝酿着接下来的最强一击。

老人也不敢怠慢,将剩下的力量全部内敛了起来,包裹在身上形成一层暗黑色甲胄,右拳紧握,身后的空间都隐隐撕裂开来。一切事物都仿佛定格在了这里,剩下的只有老人与黑色雷云的动作。其他事物都已静止了下来,就是风,此刻也绕过了此处,周围尽是一片死寂。

“轰!!!”不一会,雷云中心闪电压缩,电茫翻滚,终于是冲了下来!

这次的雷霆并不大,甚至是比第一次都要小。但是却如同实质一般。给人一种深邃凝实的感觉。

没有等它彻底落下,老人便已经向着它冲了上去。黑色煞气所化的甲胄宛如实质,深邃的黑色在老人身上散发出一层层平稳的光芒,没有外散,尽数归于双拳之上。

拳,与雷接触,光线也在此时黯淡了下来,整片天地也是失去了色彩,宛如天塌一般。一声沉闷的震响随之而来,狂风肆虐过地面,树没了,山平了,就连一丁点的生气也都消失了。

一息,两息,三息......

待到天雷的威力慢慢缩小,就在老人以为这一切将要结束了的时候,在天雷的中心,一道强横的冲击波陡然出现,瞬间便把老人冲击到了地面之上。一时间,地上裂纹蔓延,狰狞恐怖。

老人被重重地劈在了地上,砸出一个极深的大坑。不过此时的他却是一脸亢奋。眼神中充满了激动,双手撑地,试图重新站起身来,但最终老人还是放弃了,经过了刚刚的博弈,此时的老人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上也早已满是伤痕。但是,眼中的光彩却未曾消减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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