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声不断,有些人因为吃惊,碰翻了酒杯碟子,清脆的破裂声在大殿里异常剌耳。他们没听错吧,离国主要他家太子娶一个弃妇回去?而且还是楚国三王爷休弃的王妃?这……这离国主没病吧?确定脑子没烧坏?娶一个弃妇,丢得可是他们国家的脸。
这下,坐不住的不止太后了,连楚君灏也有些吃惊,拿不准这离国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玉无痕突然转身坐下,阴晦的眼眸一直盯着离太子揽在白墨衣腰上的手,墨玉面罩下看不清脸,本就凉薄的唇紧紧抿着,透着一股嗜杀之意,冷冷地扫了一眼看好戏添乱的离国主,轻轻地哼了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一弹,白玉瓷杯中快速地飞出一滴酒珠,直击离太子的手腕。
离太子身子一僵,眼光瞥过玉无痕,飞快地揽着白墨衣移形换位,姿势却更加亲密,诚心气那一帮人!
那一声带着寒意的冷哼传入两人相邻而坐的离国主耳中,身体不由一僵,看了一眼玉无痕,忽地想到刚才大殿门口这个强热冷冽的男人对白墨衣那无形的占有欲,当下,心中一沉,眼时快速敛过一抹异色,扬声道:“绝儿,好了,胡闹够了,快给人家道歉!”
“九弟,退下!”一直未出声的楚君莫突然开口,紫影一闪抓住楚子逸扬起的手,对着离太子挑衅的眼道:“太子殿下,玩笑适可而止!”眼神闪着一股吃人的戾气,捏着楚子逸的手不自觉地一再用力,这时他更想捏的是离太子那白皙无比的脖子。
“怎么?你三王爷不承认是人家的爹,难道还不让别人认吗?”离太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身体却也稍稍离开了白墨衣一些,嘲笑地望着楚君莫。
楚君莫眼神蓦地收缩了一下,盯着白墨衣看了一会,又转向离太子道:“这是本王的家事,不劳太子挂心!”
“哎呀,自你休了我家衣衣起,这已经不是你的家事了,嗯?是吧,衣衣?”离太子最后一句话转向怀里不能动也不能言的白墨衣,凤眸里闪过一丝光。
“你放屁,谁是你家衣衣!”楚子逸忍不住暴出粗口,拳手眼看又要挥出,他怎么看都觉得这离太子怎么不顺眼,尤其那张邪邪的俊脸,他竟然觉得这张脸有时比四哥还要漂亮,更让他忍不住想揍他!
“离太子一再侮辱本王,不介意和本王过几招吧!”说是征求,楚君莫却突出闪电地出手,把离太子忽地逼离白墨衣,顺势将白墨衣拉到楚子逸身边,不给离太子任何机会,招招狠辣,步步紧逼,这在这大殿之内打了起来。
杀气波动,可怜那些大家不出二门不迈,欢心喜地来参加宴会的夫人小姐们,个个被吓得花容失色,一时间搞不清状况,一自觉地往后退去,心中却又把白墨衣恨上了,都是这个女人,她一来,不但吸引了全部男人的目光,更惹出这么一堆事来,这宫宴不用说,根本是进行不下去了,呜,她们千难万难盼来的机会就这样没了,不甘心哪!
洛国瑞王和璃月郡主也似乎看出些什么,两人一直未出声,盯着场中看得津津有味,开玩笑,这种事可遇不可求,这趟楚国还真没白来!
楚子逸拉着白墨衣小心地避开打斗着的两个人,却发现刚一动,白墨衣就直直地跌倒了,眼里闪着愤怒的火花,心里一惊,一抹白影快如闪电地闪过,手里一空,白墨衣就被落羽尘捞入怀里,出手解了她的穴道,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白墨衣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场中那个邪离的身影,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身上冷意袭衣。
没有了白墨衣制肘,楚子逸才不管什么君不君子呢,加上她愤恨的表情,娃娃脸一沉,转身加入了打斗之中,使出了全力,打定主意今天打不死他也得打残他!
离太子对上楚君莫还算是游刃有余,但是再加一个功力也并不弱的楚子逸,可就有点吃力了。就算如此,还不忘口头占便宜,时不时地叫道;“衣衣啊,你不会要让他们打死我吧?”
“哎呀,打中肚子了,要死了要死了!”
“哎呀,脚上也中了一脚,残了残了!”
“……”
叫了半天都未见有人理他,反而楚家兄弟则更是手不留情,时间久了,身上还真挨了几下,心里再不敢大意,忽地跳出老远,站到楚君灏前面不远,撇着嘴,很娘很娘地说:“楚国主,本太子只是开个玩笑,用得着赶尽杀绝吗?”说完,用手抿了一下嘴角的流出的鲜血,呲牙裂嘴,下手还真狠,估计嘴角都要青上几天了。
离国主也就势起身,狠狠地往自家儿子头上一拍,道:“混小子,没轻没重,这种玩笑能开吗?”
“我也就是想试试三王爷的武功,不把他激怒了,他也使不出全力来呀!”离太子说完还不忘对楚君莫抛了一个媚眼,无限妖娆。
众人被他那动作引得差点吐血,虽然有点不相信他说的借口,但是此时也只有打哈哈地掩过此事,有大臣道:“离太子和三王爷武功高强,不分上下,我等今日可算是大饱眼福了。”
“是啊是啊,开个玩笑而已,无伤大雅!”
虽然他们很疑惑,一直有传言三王爷根本不认那个儿子,到现在也没松口承认,也不知道这离太子说的是真是假,看来,这绿帽还是在三王爷头上戴着呢!
“不过,本太子还真不是那小鬼的爹,不过,本太子不介意以后当他的爹!”离太子贼心不死,悠然转身坐到位置上,再次丢下一枚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