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老人不说什么了,拉着白无伤往外走去,开玩笑,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得罪人,他们只管看戏,这种为难的事还是交给小娃娃自己解决吧!
白墨衣眼光沉了沉,靠,她两个地方都不想选,这人有病啊!
“妹妹,你要去哪?”离太子看着那个清冷的背影,急忙跟上,这里气压太低,他也不想呆在这里。
“伴月居!”伴月要离开,于情于理她都要去一趟。
“啊!那我也要去!”
“云知,天黑之前把这里恢复原样!”落羽尘心中苦笑了下,唉,难道那女人不知道这水墨居原就是玉无痕的地方,还是已经知道了,充当不知呢?那她对玉无痕是什么想法?落羽尘忽地又不确定了!
云知和流雨对望了一眼,心里闪过同样的想法,一定要比对方快!人影晃动,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这速度,还真没得说!
“他日,一定和玉楼主好好比比!”落羽尘淡然道,看了一眼被毁的水墨居,极度优雅地转身离去,至少,昨天,他又快了他一步!那个女人的性子和他太像,没有人会喜欢另一个自己!
“随时以待!”玉无痕冷冷说完,冷玉寒霜般的身影如流烟般地离开。
两人刚离开,流雨和云知各自带了一队人来这里,为了先抢到修葺水墨居的机会,两人又展开了新一轮的争斗……
伴月离开了,带着满腹惆怅、眷恋不舍还有一丝不甘离开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但又不得不离开。
白墨衣站在空无一人的伴月居,手里拿着伴月留下的书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又无端让人觉得沉重。
“等我!”白墨衣轻轻握着纸张,心头突然一阵沉闷。
伴月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带着君子的潇洒,优雅如兰,字里之间却透着一抹缱绻之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伴月也不例外,他不说,她也不问,他们之间非友非敌,若友若敌,他在关心她的时候,她又觉得他带着一份挣扎和疏离,矛盾又无奈。
虽然如此,他几次相助,她心存感激,但这并不代表她对他没有戒心,两人之间始终存在浓浓的雾障,如果有一天这雾障消除了,就不知道他和她是否还能这么君子如水,平淡如往地相交下去?
水墨居很快修好了,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就连竹子也重新移栽了,郁郁葱葱,青青翠翠,挺拨直立,散发着幽幽清香。两边的墙壁完全消失了,地上连一块碎砖也没留下,被人打理的一干二净。房顶被修补好了,屋内也恢复了原样,所有损坏的东西,也在春儿这个财迷小丫头的盯人下,被人照原来的样子重新买了回来。
白墨衣继续住在原来的房间,至于左右两边的院子,她连一步也未曾踏入过,也只是从春儿的口中得知,现在的水墨居很大,听她说比原来的三王府还大,最让春儿惊奇的是两边的院子种的都是梅花,而且是四季常开的那种,清艳寒香,花瓣如雨。
听到这时,白墨衣眨了下眼,有一丝心动,没错,她是喜欢梅,很爱的那种!春儿的话,让她有种前去观看的冲动,可一想到那两个人不经她同意,就擅自作主扩大了她的院子,没由来的,她就是很生气,就好像在她的心墙上被人强行凿了个洞般,全身都不舒服。那两面墙就好像她的保护伞一般,现在突然没了,她有点不能适应。
因为这抹不舒服,白墨衣依然安安稳稳地呆在原来的院中,每天闲暇无事时,就在竹林里晃悠,品茗,每天看着白无伤和离太子斗法,也是一种幸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在王皇后去逝的二十天后,楚天奕出宫了,带着紫灵儿直奔白墨衣处。
“哇,衣衣,你这里好大!我喜欢,奕,我们不要住皇宫了,以后就住这里好不好?”进来没多久的紫灵儿,在将水墨居转了一圈后,嘴里啧啧称赞,天哪,不说房间的摆设,院里那些小桥流水,花团锦簇,奇珍异石啥的,看似简单随意,实则独具匠心,平凡中透着优雅高贵,但说那些开得灿烂的梅花,每株的造价下来也上万两了,可不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种得出这么独一无二的品种的,她爱啊!
“呵呵,这个你要得到衣衣的同意才行!”楚天奕宠爱地看着自己娘子兴奋的脸,无奈地投给白墨衣一个眼神。
“当然可以,你随便选!”白墨衣轻轻笑了下,笑容很淡,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衣衣,你们聊,不介意我再四处看看吧?”紫灵儿看出他们两人有话要说,识趣地离开。
“可以!”白墨衣轻轻道,真是个讨人喜的女子,狡黠中透着聪慧,活泼又带着善解人意。
“小心点,别累着自己了!”楚天奕不放心地叮嘱道,眼神有着感激。
“行了,行了,就你罗嗦,你们叙旧吧,反正那些我也不受听!”紫灵儿挥挥手,顺便一把抓起白无伤,也带走了离太子。
这三个人在一起,一定会很热闹!白墨衣淡淡地看着他们,其实生活能够一直像这样多好,看着在乎的人幸福,就很开心了!
“衣衣,我今天来带了一样东西给你!”楚天奕看了白墨衣一眼,有一些迟疑,最后,还是把一直背在后面,直到进屋时才放在一包的一个长长的包袱放在白墨衣面前。
“这是?”白墨衣看着摆在眼前的东西,心里莫名地熟悉。
楚天奕慢慢解开,动作很轻很柔,脸上有着缅怀之情,还有一抹哀伤,手指留恋地停在上面,声音低沉,缓缓道:“这是大哥的琴!当年我离京时一直带在身边!”那时他本想留给她的,可是她死活都不要,性子一向温柔的她,第一次那么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