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人是被关在一箱子里,今天礼官清点物品才发现的!”册封公主,无数人的送礼而来,太子怕吵着公主,所有人和物品都不准踏进公主府一步,结果就是,百官礼物全送皇宫去了,人多了就乱,这不,出问题了!
“关了一夜?死了没?”宫绝殇皱眉,谁送的?竟然把人用箱子抬进来,绝对有问题。
“是个女的,现在昏迷中!”侍卫擦了把汗,太子这下肯定会治他们个失职之罪了。
白墨衣和落羽尘对视了一眼,站起身道:“走,我们去看看!”既然有人送,就绝对是冲着她来的。
侍卫又急忙带着几人回到宫中,箱里的人早被安放到了一处房间里,白墨衣赶到时,侍卫已将这里围了起来,屋内一只空空的箱子敞开着,院里几十人宫人垂立着,落针可闻。
刚进门,就见一太医从里走了出来,宫绝殇看了一眼问道;“怎么样?”在箱里关了一夜,没死已是奇迹了。
“回太子,那位姑娘一直昏迷着,卑职无能,查不出什么原因!”太医赶忙跪下,深皱着眉头,实在是太怪了,他所有的方法都用遍了,那姑娘竟然不醒。“太子,以微臣看来,这位姑娘虽然伤重,便不是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应该是药物所致!”
宫绝殇没有理他,往里走去,这下,他更好奇了。
白墨衣则在那箱子前站住,仔细地查看着。
“衣衣,快来,是红绡!”宫绝殇忽突叫道,尖锐的声音里含着一抹厉气和杀意,让人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怒气。
白墨衣一惊,闪身入内,果然床上躺着的人是红绡,只是脸色很是苍白,形消骨瘦,了无生息地躺在那里,身上还隐隐发出一阵异味。
“红……红绡?”白墨衣顿住脚,嘴唇颤抖地叫道,眼里涌出恐惧和慌乱之色,怎么会这样?红绡不是和无伤一起失踪的吗?为什么她在这里?还变成了这副模样?
慢慢走到床前,白墨衣看着一身破烂不堪,瘦得只剩骨头的红绡,眼睛蓦地酸涩,缓缓拉着红绡的手,却被手里握着的骨头咯得心疼难忍,红润调皮的脸上的暗淡无光,眼窝深陷。白墨衣慢慢掀起她的衣角,不由闭上了眼,破衣下,伤痕累累,有的地方都已化浓,散发着恶臭。
什么人竟然这么狠毒地对待一个丫头?那些伤,应该是每日不停地受刑,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白墨衣瘫坐在床前,一阵玄晕,红绡都这样了,那无伤呢?红菱呢?乱了,她现在无法再去思考,她怕,怕无伤出事!
落羽尘紧紧抱着她,眼里划过一抹痛色,低声道:“衣衣,没事的,无伤会没事的,现在我们要医好红绡,等她醒了,可能一切都明了了!”她这副将要崩溃的样子让他害怕,他知道无伤对她的重要性,可是她不能乱,也不能慌,背后那人这是从精神上一点一点折磨她,最起码,那人现在还不会对无伤下手。
“衣衣,无伤不会有事的,你要振作,要坚强,无伤还等着你呢!”落羽尘抓着她的肩,努力地唤着她消散的心神,眼里是深深的痛惜。
“来人,把昨天负责这里的人都找来,查,一定要查清楚这是谁送来的?”宫绝殇怒气冲冲地对着外面吼道,心中升起一阵无力感,那人太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而他们连那人是谁,目的为何都不清楚。这种感觉比真枪真刀地朝他捅上几下都难过!
“太子,所有的都查了,这箱子没有记录,就像是凭空多出来一样!”一侍卫上前道。
“箱子很普通,到处都可以买到,没有线索!”子夜在箱子旁转了一圈,慢慢道,眼光看向白墨衣,闪过一抹幽暗。
现在也只有等红绡醒了。
“把所有的太医都叫来,她一日不醒,你们就陪她一日!”宫绝殇寒声说,瞪着犹跪在地上的太医,煞是狠厉。
“是,臣一定尽力!”太医拎着医箱又连忙往里走去,心中忐忑,他是真的没办法啊!
白墨衣敛起慌乱的心神,定睛看着红绡,很久才道:“我要带她走!”
“好!”落羽尘点头应道,他明白靠太医是治不好红绡身上的毒,只能另想办法了。
宫绝殇挥了挥手,立刻有宫人抬来一副担架,将红绡送往公主府。
秋意凉风里,白墨衣站在门外,身边陪着三人,脸色都是很沉重。
屋内,有丫环不停地进进出出,一盆一盆的送着热水,紫衣和紫络帮红绡清洗上药。
良久,紫络红着一双眼走了出来,低声道:“小姐,太狠了,红绡身上全是一伤,连一处好的地方都没!”她都难以想像红绡都经历了什么,有鞭笞、有剑伤、还有严重的内伤,更多的是被人踢打过的痕迹。
白墨衣苍白着脸,连唇色也是白的,身上的冷意很浓,卷着重重的杀气,有着嗜血的狠厉,如果她再遇到那人,就算拼着一死,她也要绝对把这所有的一切讨回来!
“好好照顾她!”白墨衣冷寒的目光落在房内,飘忽恍然地说了一声,慢慢转身离开。
她现在需要冷静,需要绝对清醒的大脑,她不能慌,她若慌了,无伤就可能危险了!
红绡的伤势都控制住了,只有一点,一直是昏迷不醒的,白墨衣自天玑老人那里学金针渡穴,每天都要为她针灸一次,因为调养得当,红绡的神色也慢慢好转起来。
“禀公主,外面有位自称是白雨辰的求见!”一名下人轻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