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尘看着她,两颊红润如火,纤长卷翘的睫毛如新月一般,如飞舞的蝶儿扇动着蝉羽,随着闭起的眼帘遮住了宛若星辰的眼眸,嫣红的唇正微微抿着,透着主人的一丝紧长,心神不觉一颤,胸口涨满了如潮水涌动的情意。
白墨衣很紧张,脑子慢慢放空,闭起的眼里却清淅地映着那一抹如仙如画的身影,直到那湿热停在她的唇上,摩挲着,在她唇上勾勒着,思绪放空,陷入他的温柔之中,清清凉凉,却让她无端地感觉到一股暗伤自他心底升起,还有一抹渺茫。
落羽尘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托在她脑后,修长的手指穿进冰丝顺滑的发中,绕起一股无言的甜蜜,在他留恋的红唇上辗转吧吸,直到怀里的人儿快要窒息……
车内的气温慢慢升起,似是连周围的纱缦都感觉到这份深情,轻轻舞动着曼妙的腰肢,车外的花瓣飘入,散在两人身上,如梦似幻,至情绝美。
感觉到他的心伤,他的无奈,还有他一颗坚定的不放弃的心,白墨衣揪住他衣服的手慢慢环上他的脖子,紧紧拥住,无声地告诉他,只要他不离,她就不弃!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是那么的契合,填充着各自的空虚和寂寞,仿佛他们早该如些一般。
很久,落羽尘才不舍地松开她,脸上有着满足的笑意,潋滟着流光溢彩的双眸缱绻情深地看着瘫软在怀里的人,这一刻他的心满满的,生命有了完整,轻轻拨去她脸上的发丝,紧紧相拥。
白墨衣的脸红如火,气息不稳,身体软绵得没有一丝力量,埋在他的怀中,听着心跳如雷的声音,莫名地安心,嘴解噙起一抹笑意,静静地享受着两人间难得的安谧。
只是在看不到的眼底深处,滑下一丝很轻很淡的落伤。
其实落羽尘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并未看到她穿嫁衣,心中是高兴的,那种感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在他和她的心里,嫁衣是很圣洁的,是中为心爱之人穿的,他懂她的心,同样,她也懂他的心!玉手轻轻在她肩上摩挲着,****未褪,声音里依然带着沙哑,充满磁性,“衣衣,以后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新娘!”
白墨衣的身体微微一僵,很久,声音从他怀里传出,“好!”这个男人不会委屈她,而她,等着这一天,和他一起努力着!
落羽尘柔柔笑了,他说到就会做到!“那现在,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的打算?这回,你不能再把我排开在外了!”
“洛翎锦送来了无伤的东西,说明无伤在他手里,你知道,无伤对我有多重要,所以,我只能答应他的要求!”轻轻离开让她心生眷恋的怀抱,白墨衣脸上一片冷然,眼里杀意一闪而过。
“和我想的一样,除了无伤,我想不到其他让你妥协的原因!”落羽尘心里有些难过,有些酸涩,还有一些他都控制不了的酸意,在这个女人心里,无伤永远是最重要的,虽然知道那是她儿子,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唉,几时起,他的心也这么小了,小的只想这女人的世界只有他一人!
“你放心,到洛国后,我一定帮你把无伤找出来!”其实他已经有了无伤的消息,但是某些东西太麻烦,充满危险,连天玑老人都没办法,他不说,就是怕这女人却冒险,他赌不起!
如果非要一个人死,他希望那个人是他,而非她!
如果能够永远,他的生命只为她活!
但是他知道,至少现在,没有人希望她死,就连洛翎锦也不会,这个女人,是他牵制他、玉无痕还有宫绝殇的最重砝码,因为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希望她有事!尽管知道洛国一行,对他们三个来说是多大的危难,可是只因她要去,因为她儿子在,所以,他们放手,宁愿受制于人,也只想她母子平安!
洛翎锦果然比他们都狠,楚君灏和他相比,心机上差了许多,这也是现在他们无计可施必然局面,如果一开始他们就提防着不声不响的洛国,无伤也不会被他抓走了!
枉他和玉无痕自负无比,却不想均栽在了同一个人手中。
“我相信你!”白墨衣苍白地笑了笑,无伤是她的心头重担,她无法不担忧,明知道那人是罪魁祸首,却不得不忍气吞气,屈人膝下。
“对了,有了姑姑她们的消息没?”自打和素水宫的人相认以来,白墨衣就称那若仙四婢为姑姑,她的没有消息很久了,她也有些急了,虽然她对素水宫并无什么情意,但是她看得出那四婢是真心的喜欢她,接受她,而且那是前身的娘曾经执管的地方。
落羽尘摇了摇头,素水宫太过神秘,江湖人所知甚少,除非是自已宫中之人,外人根本无从找起,现在身边唯一知情的只有紫衣和紫络,他却不能动她们,两个丫头在她身边,又何偿不是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所以,他连讯问一句都没有!
“要不,我问下紫络吧?这丫头没有问题!”白墨衣轻声道,他问,她可能不会说,若是她问,紫络肯定会说!
“不能问!”落羽尘摇头拒绝。
白墨衣不解地望着他。
伸手又把她揽进怀里,落羽尘叹了下道:“至少现在不能问,等到了洛国,见了伴月后再说!”他心里有怀疑,但是他无解!
“伴月?紫络身上有毒?”白墨衣很快联想到什么,眼光冷厉,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他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见到伴月才行!可是她的医术也不差,为什么她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