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喝完这杯酒,我带你去看场好戏,保证我的公主以后心里再无此人。”
“你做了什么?”白墨衣看着他,袖里的银针不自觉地滑到指尖,看着他扬起头,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时,暴露在视线内的人体脆弱的喉咙,手又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恨意冲上心头。
“公主,请!”无视她的质问,洛翎锦指了指桌上的另一只酒杯,里面装满了纯净透明的液体。
白墨衣压抑下心头的冲动,不慢不快地走到他身边,抬手端起酒杯,速度极快地一口喝掉,伴着一声清脆的碎裂,清冷的声音有一丝压抑的焦虑道:“可以说了吧?”
“呵呵,公主既然这么给面,那锦就带公主去看场好戏,锦很想知道,在公主心里,到底是谁重要一点?”声音不大,有着惨入骨髓的寒意,飘在夜空里,阴阴测测,让人心头发悚。
心头的那种不好预感更为强烈,但白墨衣却不愿让他主导了自己的情绪,抿紧双唇,淡然如风地盯着他,她似乎闻到了空气中铁锈的味道,让人作呕,不,不是空气中传来的,是眼前这人身上散出的。
眼光忽暗,道:“你做了什么?”
洛翎锦上前一步,嵌住她的手,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的公主,千万别惹怒我!”眯起的眼眸里闪着危险的光,手指从白墨衣脸上滑过,却被她转头躲去,洛翎锦也不在意,低笑了一声,又道:“今天的事,我很生气,我可以容忍你的任性,但是你也要时刻记得,以后你是我的人,是洛国白皇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你的行为也要给我收敛点,今天的事,只是个教训!”说完,重重地甩开她,眼里有着浓郁的戾气和一丝残厉。
他果然知道!白墨衣心里明了,冷冷一笑,有些轻蔑地道:“还没拜堂,一切都未有定数,洛皇子言之过早了!”
洛翎锦放声笑了起来,似乎在笑她的无知,像是听了极为愚蠢的事一般,道:“都道你聪慧,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手指绕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却还是扯疼了她,也许这疼是他有意而为,见白墨衣又要躲开,洛翎锦脸上闪过一丝灰暗,笑容也沉下几分,低低道:“别动,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因为我想我开始生气了!”另只手里拿了样东西,在白墨衣眼前晃了一下,又忽地收回,玩味地把玩在手里,戏笑地盯着她瞬间变白的脸。
“无伤在哪?”白墨衣死死盯着他手里的一块玉佩,那是无伤从小一直戴在身上的,是楚君莫在无伤满月时,因为太后的要求,随意从身上扯下来的,前身一直很是珍贵,相同,无伤也是很喜欢,可能在他心里,认为楚君莫是他父王,所以这唯一的一样东西他贴身戴着,连他们在白府难以过活时,他还一直藏得好好的。
“我不知道!”洛翎锦又笑了,只是这次的笑,是很满意的笑,松开手指上绕了几圈的发丝,很温柔地将它拨在她耳后,下一秒,将手环到纤细的腰上。
白墨衣身子一僵,努力压下心里的恨意,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推开他,上次他送的也是无伤的东西,所以她才答应嫁,这次,她有预感,肯定会有更不好的事发生,而她却无力拒绝,她不能拿无伤的性命儿戏。听到他说不知道,白墨衣马上怒目而视,道:“不知道?人不是在你手上吗?”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平息自己的心情,只是一句话,她知道洛翎锦是不会告诉她别的什么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走吧,你不是要带我去看戏吗?”
“对嘛,这才是聪明的该做的!”洛翎锦紧了一下手,揽着她往外走去,只是手上的力道很大,丝毫不在意会弄痛她。
腰间传来痛意,白墨衣连眉都未皱一下,只是僵着身体跟着他的脚步,心里的无力大过了身体的痛,她在努力思索着。
脚步忽地停下来,洛翎锦忽地转头看着她,白墨衣恢复了无波静水般的眸子对上他,不语。
“这样走太慢了,我怕公主看不到该看的!”说着揽起她掠空而起,速度极快。
“怎么办?小姐不让我们跟,洛皇子到底要带小姐去哪里?”紫络跺脚急道,若不是看到小姐的手势,她早跟出去了。
“小姐不会有事的!”紫衣沉声道。
紫络一向信她,因为紫衣的脑子一向比她好使,想了想,洛皇子既然娶了小姐,就不可能对小姐不利,只是心里还是着急。
红绡在一旁皱眉,她看到了洛翎锦在威胁小姐,小姐忍气吞声的样子让她很是难过和心疼,摸了摸怀里属于楼里独有的联系方法,有些犹豫,不知道主子有没有与她们同行,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楼里的同伴?但是她是真的担心,洛皇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带小姐出去,心里有了决定,不管了,为了小姐,她还是试一试吧,希望主子他们就在附近。
也希望今晚没事发生才好!
红绡看了一眼紫衣和紫络,想到小姐对她的交待,低低说了句,“我去准备些吃的,等小姐回来时肯定饿了!”
紫衣未动,紫络烦躁地对她挥了挥手。
红绡转身往后面走去,回到房间,迅速将手里的信香点燃,然后就是不停地踱着步,着急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过了好大一会,流风有些气喘地出现在她面前,好像是行得很急,也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一样。
“你怎么现在才来?”红绡见到流风,有些埋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