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红影闪动,宫绝殇甩着手,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嫌恶地道:“爷忍你很久了,就你这脾性,也就落飞白那没长眼的能容你,再让爷听到你不干不净的话,爷就割了你的舌头!”
“你……你敢打我?”阮清音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宫绝殇,从小到大,她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几时何曾挨过打?
“念在以往的情份,这次我不和你计较,若有下次,我想,打你的不止他一个!”落羽尘沉着脸,琉璃的目光聚着黑色的风暴,目光转向一直坐在上位不动的落老家主身上。
他们是该好好谈一谈了!
白墨衣看着后面迈步而来的玉无痕,很轻很轻地对他点了个头,怨归怨,恩归恩,她向来恩怨分明,有些东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抹平的。
玉无痕眼光冷漠地落在落老家主身上,冷冽的声音像是散着冰霜一般冻彻人心,“落老家主?玉某还是应该称呼你另一个名字?”
“玉楼主果然智慧过人,老夫佩服,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如何,老夫用这天下换你永守秘密如何?”听到玉无痕的话,落老家主忽地站起身,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定了一下后,又忽地大声笑道,那声音很尖锐,剌得人耳膜发痛。
众人偕不明白,为什么在一瞬间落老家主的态度改变这么多?玉无痕又知道什么秘密是他如些忌讳的?
“落老家主,你是小瞧了玉某,还是小瞧了落庄主?你以为,玉某所知的,他会不知?还是你以为,这落云山庄现在还是你说了算?”玉无痕环视一周,发现落云山庄除了三长老,也就阮清音的父亲在场外,其他几位长老竟然都不在场,线条冷漠的嘴角微微上勾了一下,却明显让人感觉到他心里的不屑。
“哼,玉楼主何出此言?我有什么可隐瞒我儿的?老夫这一生辛苦,所谓何?”落老家主眼光闪烁了一下,冷冷哼道,目光却不敢对视轮椅上的落羽尘,第一次,他觉得这个风轻云淡的落羽尘有些可怕,深沉的让他看不透。
“可真是一场好戏啊!今儿爷可是开了眼界了,我说,落羽尘,你也真够倒霉的,摊上这么一堆家人,啊!,对了,你别告诉我你这双腿也是拜你老父所赐,不过,就算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反正你这爹了不是什么好鸟!”他可是有确切的消息,落羽尘自生死阵出来,虽然受了重伤,但也不至于双腿不至于不能行走,现在看来,应该是回到落云山庄后又糟了算计,这真是无奇不有啊!
“就你话多!”白墨衣瞪了宫绝殇一眼,轻轻斥诉道,眉目里并未见生气之意,不过她这护人的举动可是惹怒了一干众人。本来还有一点点同情之心的。现在,得,他们看戏行了吧,今儿还真就不插手了,女人,别来求他们,哼!
“衣衣,我没事!”落羽尘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伸手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轻轻躲过,冰雪玉颜侧向一边,虽然她不想他死在别人手上,可是不代表她会原谅他!
落羽尘苦笑了一下,抬眸对上自家一向敬爱的家人,父亲和弟弟,沉重又带着痛意地问道:“为什么?”落云山庄他并不贪恋,飞白想要,他给,想反,自打遇见白墨衣后,他心里就有了就种打算,只是形势不允许他现在放弃手里的东西,因为她需要!可是他们是家人啊,为什么他的亲弟弟竟然给他下毒,他的父亲把严密关押,又要废他武功,他实在是想不通这是为何?
今日的事,他已有料到,他无力反抗,心里早做了玉石俱粉打算,唯一让他惊喜的是,她来了,不管她是来质问的,还是来打骂他的,她的到来,真的给他的生命带来了一线生机。
“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是我儿子,我不会将你怎样,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
“是为了二十年前的仇恨吧!”可能看到白墨衣和落羽尘之间互动的暗波,玉无痕身上的寒意更甚,说话的语气也不如之前那么好了,冷冽的眼光淡淡地暼了一眼白墨衣,深邃如海的黑眸幽沉幽沉的。
“二十年前?”人群里有人发出惊呼声。
“怎么?你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是听说的,二十年前素水宫圣女游历江湖,结识了当时几个英俊才子,留下一段风流佳话,你可知道琼楼云台的一场比试,当时有三大高手胜出,三个对打了七天七夜,不分胜负,心中有了惺惺相惜之意,有意相交,那三人分别就是离国现在的国主,洛国刚刚退位的国主,以及眼前的这位落老家主。后来,三人碰上了刚刚踏出宫门的素水宫圣女,一见倾心,这圣女也是好心,见他们三人打斗多时,又同时受伤,就帮他们医治施药,不想三人同时爱上了那位貌若天仙的圣女,三人为夺红颜一笑,结下仇恨,你可记得二十年前的那场枫林山惨战?整整一个月,落离两国加上这落云山庄,几十万人马,一月之间化为烟灭,那血染红了山上的每一片土地,染红了每一颗石头,也染红了那整山整山的枫叶,沉积了多了少亡魂在那里,有谁知,这一场战争竟是起因一女子?”那人感慨地长叹道,似是想到现在的三国政变也是起因眼前的云依公主,不知又将有多少人枉死战场,不由心痛难耐。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二十年前的素水宫圣女正是白墨衣的娘亲,不然,他定会再来叹句,红颜祸水,二十年前发生在娘亲身上的事,二十年后,女儿又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