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雨的心一跳,立时望着他笑了:“我所有的一切不是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吗?只是,你也不能全心全意地拿走它,因为你还不能全心全意地给出你的全部……”
西南王一听,一下子咧嘴笑了,傅叶雨望着他也是通透地笑。此时,两个人抵着额头,心一下了紧紧贴在了一起。突然,西南王的手往下一伸,傅叶雨立时尖叫一声被他从浴桶里扯了出来,一块宽大的绸布仿若从天而降当头罩下一下子裹紧了傅叶雨,西南王勾唇一笑,抱着她就往宽大的床上走去:“水都已经凉了,再泡下去,会着凉的……”
傅叶雨郁闷地一哼:“我自己能出来……”
西南王笑着又咬了下她的唇:“可是我就想抱你出来……”
傅叶雨一听,立时把他那张绝艳招摇的脸推向了一边:“这真是张惹祸遭灾的脸……”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西南王呵呵笑着说道,随后便把傅叶雨一下子抛到了大床上,傅叶雨连连惊呼出声,两手抱着绸布使劲地裹住了身子:“你就是要报仇,不想让我好过……”
西南王嘿嘿一笑:“不对你有所惩罚,你怎记得住昨日的教训!”
傅叶雨一恼,立时抓过身边的枕头就砸向他:“滚……”
西南王畅意地哈哈一笑,立时身形一闪就出了内室,外室的木桶里‘扑通’一声传来落水声,傅叶雨咬着唇笑了,想着他的深情与温柔立时美美地歪倒在了大床上。
相比与‘甘泉宫’的两情相悦,太子东宫如今又是另一番凝重的景象。太子已与太子妃沉闷地对峙一般地枯坐了两个时辰了,谁都不说话。太子的脸上虽看不出喜怒,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足以让太子妃心里打鼓不安。翠玉等人一直惴惴地守在房门口,见里面冷寂得如同冰山一般,都不免在心里为太子妃捏了把汗。
半晌,太子一双晦暗如深海般的眸子淡淡地瞟向了太子妃:“我想不通,容娜何以落得今天这等地步?我想要知道,是不是你……”
太子妃一惊,立时在椅子上挺直了身子,脸上也是从未有过的肃冷:“太子的意思,是说我害了容娜吗?就因为李麽麽下水没能把她救上来,太子就匿想容娜侧妃的死是我做的……”太子妃满眼讥诮地盯着太子,一缕冰寒从内心深处渐渐升腾遍布了全身,她心凉凉地又说道:“李麽麽的在天之灵何其的冤啊?为了别人把命都丢了,到最后还要被怀疑落个居心不良的下场……”太子妃说着冷冽地转过了脸去。
太子敛了敛眼眸:“整个宫里,我想不出还有谁想要害她……”
“那太子殿下就去查啊……容娜留下的丫头就在宫里,太子随时可以提审。太子若查便要从头到尾地去彻查,这五年来,蛛丝马迹的一点都不放过,看看到底能查出什么阴谋鬼计来?”太子妃凉薄地说道。
太子一听,脸色立时冷下来:“容娜是个非常注重仪表的人,若没有意外,断不会脱掉外衫跳进湖水里,这一里面一定有蹊跷……”太子意味地喃喃地道。
“哼,太子还是怀疑李麽麽的那罐银耳羹吧?御医不是已经都检查过了吗?若是里面真有什么,那也是该我喝的,活该倒霉的应该是我!我可没让容娜侧妃抢了去替我喝了……这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太子妃鼻子冷哼一声道。
太子的眼眸缩成了针芒:“李麽麽的那罐银耳羹是没有问题,但我怀疑容娜早就被人事先下了毒,若不然,怎会如此失常要与你抢银耳羹吃?”
太子如此一说,太子妃立时气了:“那太子就要去问问容娜侧妃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那晚一定要与我抢银耳羹吃……我还非常不解呢,平日里跟我过不去也就算了,难不成在靖康皇婶及众位夫人的面前也要争个面子连一碗银耳羹也要抢了先……”太子妃俊眉一挑立时气愤愤地盯着太子冷声道。
“够了,”太子一声凶厉立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存了什么心思……”
“我对她能存什么心思?”太子妃一听也是一下子从椅子上蹿下来:“整整五年了,太子可否知道容娜侧妃对我存有了的心思?”太子说着一声抽噎:“东宫里那么多的夫人我可有做过什么不公正的事情?整整五年了,我一直尽心尽力地操持着整个东宫,就是想让你不受任何干扰地全心全力地辅佐父皇处理政事,难不成到头来,我还不如一个死去的人在你心里的位置……容娜一死,你就怀疑我,你是不是也太无情了……”太子妃说着,泪水一下子流下来。
太子脸一黑,大袖一拂,再不理太子妃转身就走。
“太子,”太子妃在他身后一声冷静:“紫晴累了,想搬到‘紫竹阁’里休息一段时间,东宫里就暂让莲夫人代为管理吧!我会向皇祖母与母后陈诉详情,还望太子殿下恩准……”太子妃抹掉了脸上的泪水,目光直直望着太子一脸清高傲慢地说道。
太子脚步一顿:“随便吧……”说着,倒背着手再不留恋快步离去。
太子妃一下子凄凉地跌坐在了椅子上。翠玉等人急忙奔过来:“太子妃,你怎央求了太子要去‘紫竹阁’居住?那里破败的跟冷宫差不多……”
太子妃却一下子抬起手打断了翠玉的话:“翠玉,我让你拿的那个方子去宫外抓药可是都配齐了?”
翠玉一点头:“太子妃上次交给我的方子有些怪,我走了四五家的药铺才配齐了料,一共五副,大夫说要三碗水煎成一碗,隔三天一副的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