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不!”肖真儿倔强地斩钉截铁地抿着嘴答道。
西南王气了,猛地挥起手,咬着牙:“你到底回不回去……”
“哇,”肖真儿看他真得生气了,便哇地一声蹲到地上大哭起来,西南王一脸无奈地放下手,异常头疼地望着肖真儿,随后毫无办法地一声长叹。此时,肖真儿却扒拉开眼望了西南王一眼后,倏地从地上跳起来朝着前面的马车就蹿过去。
“啊,”突然她一声惊恐地大叫,吓的一下子放下了马车帘子,面带恐惧地蹿到了阮良玉的身后,半晌才探出小脑袋怯怯地问:“马车里怎么会有一口棺材……是你什么人死了吗?”
西南王又板起脸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若再跟着我,就把你塞到棺材里面当陪棺……”说着,恐吓地瞪了她一眼后便朝着后面的马车走去。
肖真儿对他吐了吐舌头,眼见他就到了马车旁,便倏地又从阮良玉的身后蹿出来以飞一般地速度掠过去在他伸手掀帘子之前爬上了马车。
“啊,”突然,她又是一声惊恐地大叫,一下子又从马车里蹿了出来,西南王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傅叶雨便笑嘻嘻地掀开帘子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西南王不觉摇头苦笑,随后回头意味地睨了肖真儿一眼,便走过去温柔地牵起了傅叶雨的手。傅叶雨好笑地看了看西南王,手在下面挣扎,西南王却意味地握得更紧。肖真儿望着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立时气鼓鼓地朝前跨了一步,指着傅叶雨没好气地问西南王:“她是谁?”
“就不告诉你……”西南王也故意气她。傅叶雨却望着肖真儿友善地笑,见她一身异彩闪亮的裙装,五官精致,微黑的脸宠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两只闪烁不定的大眼睛象晶莹的紫黑葡萄一般透漆地闪亮,浑身透着一股可爱劲,胖嘟嘟的腮帮子此时正在气得一鼓一鼓的跳,一看她就是心思单纯的小女孩。傅叶雨不由笑着向真儿伸出了手:“真儿,我叫傅叶雨,你以后可以叫我傅姐姐……”
“你,你,你是他的王妃吗?”肖真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低着头绞着衣襟小声怯懦地问道。
“不是。”傅叶雨答得也很干趣。
肖真儿一下子抬起了头:“原来你不是他的王妃,还好……”说着,拍拍胸异常象放下心般地呼出一口长气。
傅叶雨望着她的小动作呵呵地笑。
“她是我的妻子,以后你们都要遵她为主母……”此时,西南王低喃却清晰地放声说道。
“啊……”肖真儿又一声长啊,顿时瞪大了眼睛,目光久久地盯着西南王,随后又梭象傅叶雨,片刻,乌黑的眼眸里突地就蓄满了泪水。
傅叶雨一看,立时黑着脸甩掉了西南王的手,走过去一手拉住肖真儿的手:“真儿,你别听他的,我只是……”
“不要,”肖真儿却一下子哭了出来:“他从不骗我的,他说是,那你便就是他的妻子了……”说着,猛地转过身去蹲在地上哭。
傅叶雨明显地有些束手无策了。她眼光瞟了瞟阮良玉,阮良玉立马爱莫能助地耸耸肩:“你知道的,我最怕女人哭了,简直毫无理智没有办法……我宁愿赶鸭子上架,也不愿看女人哭,鼻涕邋遢,很丑……”
“你才丑呢!你就是标准的丑八怪……”阮良玉的话刚落,肖真儿便倏地从地上跳起来,指着阮良玉就大骂开了。阮良玉脖子立时一缩,装作没听见就转过头去。
肖真儿却象是找到了出气筒立时不依不侥地奔过去,手一伸一下子就掐住了阮良玉的脖子,她比阮良玉大了两岁,个头也比他显得高,掐着他的脖子愣是让阮良玉没了办法,只是不停地扭着身子:“死丫头,快松开,若不然你休想再到我家去,若是王爷再不要你了,你再跑到我家里哭哭涕涕我就嚷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啊,”肖真儿一听立时哇啊一声,抬起脚就朝着阮良玉踢了过去。
傅叶雨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西南王却从身后轻轻抱住她:“阮良玉总是真儿的出气筒……”
“以前,我还没见良玉怕过谁,现在可知道了,没想到让真儿能把他揍成那样……”傅叶雨笑着轻声说。
西南王也是哧哧一笑:“这还不算什么,以后你就会更知道,他们就是欢喜冤家,一天不打上几架这一天是过不过去的……”
“是吗?”傅叶雨说着转过身来:“你对真儿……”
“她只是小妹妹,不准你胡思乱想……”西南王本起了脸认真地道。
傅叶雨笑着一点头,西南王随后拉着她就向马车走去:“不管他们了,我们上车先走……”
“不,”傅叶雨却在后面拉住了他:“方才我都听到了,真儿说得没错,既然你都回来了,应该先过去看看族长,不管怎样,黎族都是对你非常重要的不是吗?现在去就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西南王说着,看了看她又望了望前面的马车,脸有犹豫做不出决定。
“好了,先让侍卫们把小翠的棺木运回王府,先用冰棺放着,待我们回去后为她选个风水宝地再下葬了吧……”傅叶雨有些幽伤地说道。
“就听你的,只要你不再伤心……”西南王说着。
傅叶雨轻轻点了点头。
西南王立时一挥手,一个侍卫便跑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西南王对他仔细一番交待,侍卫点头应下,随后为西南王牵来了一匹马。西南王抱着傅叶雨一跃而上,傅叶雨望着还在抱头鼠窜的阮良玉不由露齿一笑,西南王却拽过缰绳:“驾……”一声吆喝,马儿便轻嘶一声沿着山路就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