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雨一怔,随后又笑了:“小浅,我们只是偷偷地出去,若不然,我们进城过个两三天再回来……”
“不行,明儿我就在院子外布好阵,省得你给我找麻烦。王爷不准你出岛,你就不能出去。”说着,跳下湖石就跑了。
“喂,小浅,我不出去了,你可千万不要布什么阵啊……”
但是,小浅还是连夜布了阵,任凭傅叶雨怎样地走就是只在原地打转转,怎么也走不出院子外十步之远。她不由气馁地妥协了,她知道小浅布的肯定是奇门遁甲的一些阵式,自己若再这样地乱撞,根本无济于事。于是傅叶雨就采取了另一种讨好地做法,可是任凭她怎样地哄骗讨好,小浅就是不为所动。傅叶雨简直拿他没办法。
这样一待又是七天过去了,西南王竟然十天都没有来,傅叶雨的心一下子不安起来,她知道他肯定是出事了。
此时,她反而不急着出去了,但是人却呆掉了。每天只是坐在窗前望着院门外发呆,任凭小浅怎样地逗引都一动不动,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可把小浅吓坏了,他早已撤下了阵式,硬扯着傅叶雨到外面玩,但是傅叶雨就是坐着不动。甚至连话都不说了,小浅长吁短叹,也没了办法。
到了第十一天,傅叶雨一夜未眠,再坐不住,天刚放亮,她就从柴房拿了把砍刀就奔向了湖边的竹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砍了七八根粗壮的竹子,傅叶雨修剪干净后做成了一个竹筏子。当竹筏子稳当地放入水中时,傅叶雨身上的衣襟也早就湿透了。她扔下砍刀,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满意地笑了。
刚转过身,傅叶雨就惊恐地看到一个人一身烫金的白色蟒袍正坐在她修剪过的废弃竹子间大口地啃馒头,傅叶雨眼睛一潮,心中一股狂喜,立刻不顾一切地奔过去。
西南王笑着看着她,嘴里的东西没有停止,似乎是饿坏了,样子狼狈至极,甚至显得有些饥不择食。傅叶雨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去了,她一下子顿住脚,眼睛上下仔细地梭着他,才发现他舒心的笑容里掩不住的疲惫,身上的蟒袍也是那日来时穿的,已肮脏折皱的不成样子,靴子上泥渍斑斑,眼睛却火亮得象星子……
傅叶雨心一疼,立时奔过去抓住他:“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西南王噎得说不出话来,傅叶雨急忙捶着他的后心,西南王缓过一口气来就嘻笑着高兴地抱住她,随后身子一歪就躺在了碎竹上。傅叶雨顿时挣扎,西南王笑着按住她:“让我睡一会,抱着你就是安心……”说着,就真得闭上了眼睛。
傅叶雨却吓坏了,她翻身把他压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喂,你别吓我,怎么能在这里睡,地上很凉……”
西南王迷糊地扯下了她的手,翻身又把她抱住压下:“别动,十天了都没怎么合眼,你就让我眯一会……”说着,便不动了。
傅叶雨再不敢动弹了,她眼睛里立时涌满了泪水,心疼地反手紧紧地抱住他:“你安心睡吧,我就这样抱着你……”说着,哽咽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得连傅叶雨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都要睡着了,西南王却笑着睁开了眼,傅叶雨一下子清醒过来,抬起头:“你醒了,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吓我……”
西南王却笑着抱紧她,轻轻怜惜地吻着她,手也温柔地探进了她的衣衫。片刻,见他呼吸沉重又起歹心,傅叶雨一下子打掉他的手:“不要,别闹了,我都担心死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傅叶雨明显地语气不善。
西南王不闹了,却还是笑着温柔地抱着她,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木族反了,与黎族在茫荡山上拼了个你死我活,王郡守竟然置之不闻,你可知道黎族对整个西南郡有多么地重要吗?所以,我不能置他们生死不顾……”
“木族?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木族怎么会在此时为难黎族?族长他们没事吧?还有肖真儿圣姑……”
西南王点点头:“木族这几年养精蓄锐按兵不动,此时造反背后肯定有人撑腰……此次,他们武器精良准备充分,幸族长早有防备,我也安排了一定的兵力在那里,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现在,其他的异族都人心慌慌,整个西南郡怕是要不安稳了……”
傅叶雨一听,立时无言地偎在了西南王的怀里:“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西南王一笑,立时又压下她:“那我们回府就成婚好不好?我不想再拖了……”
傅叶雨一听立时捶了他一拳:“都什么时候了,还琢磨着成婚?你还嫌不够乱……我们已经这样了,成不成婚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那形式……”
“可是我想给你一个名份,好让你光明正大地待在我身边……”
“我是你的丫环,不是也光明正大地待在你身边吗?别烦了,这个时候,我不要成婚……”傅叶雨立时推拒着他道。
西南王却无赖地欺身而上:“怎么办呢,一天不成婚,我心一天不踏实,生怕哪天你又买匹马跑了……”
傅叶雨却笑了,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鼻子一皱:“我还能往哪儿跑?天涯海角你都能把我追回来,所以,我也不想浪费那心思了……”
“真的?”西南王面上一喜道。
“你不相信我?”傅叶雨明显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