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云山脉并不是‘江湖’中最为雄伟的山脉,却是一座最为连绵奇绝之山,如果天权能在这里顺利的闯过第三关,当为他到第四关前提供足够多的休息时间。
刚才一战已是消耗了天权近半力量,现在以力量等级来划分的话已只有业力九重的层次,而以风尘渡刚才的武道修为看来,前来考验自己的这五位刀客的力量层次最起码也会是在业力十七重。因而天权到是不急于赶路,而是先找了一个地方复元再说。
与风尘渡一战,让天权感到有点疯倦,之所以会疯倦到不是在力量上的消耗,而是与那个老疯子那般近身搏命的对攻,实是让天权的心神也是受到了很大的创伤。精神上的极度透支才是造成疯倦的原因。
当天权起身后时,已是几天后的时景了。在江湖铁血路上最常见到的是车轮战,令再强的强者也是难以应付。但此次出手的都是些‘隐榜’级的绝世强者,却自恃身份不屑于对天权进行那车轮战,在他们心里天权的修为纵是再强,也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能飞的了哪去。如此才给了天权足够复元的时间,能让他再度以最圆满的状态来迎接下一战的考验!
走在山中不时的见到有奇峰突出,或是山泉隐于其间,更有那各种野兽出没,到是一幅原始之貌。但当天权拐过一个山角时,却是不能致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柳暗花明,山角后面是一个较为平坦的山谷,而此时在绿树碧草间竟有十几个人在山谷上摆上了一张酒宴,在饮酒作欢。要不是耳边还时不时的传来阵阵鸟鸣声,天权甚而有点怀疑自己这一拐角后是不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细看下竟有二十一个人,而其中却只有两个是男的,另有那十九个女子此时正掩嘴轻笑,席间尽是一片风流之态。在十九个女的年龄有大有小,大的也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吧,不过却是保养的很好,而小的到是只有二十岁左右。虽然各有年龄段,但却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十九个女子都是相当的美貌!
至于那两个男者,却都是身着文人长袍之服,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一个武者,一个衣服上绣着朵朵梅花,而另一个却是绣着九品青莲。二人虽然看上去好像只是人到中年,但天权清楚,这绝对不会是他们的真实年纪。
不过,这二人看上去确实是让人不得不喝一声彩的人物,着梅花者在行为举止间有着一股风流潇洒之味,而那着青莲者却是有着一种儒雅的意境。因而虽然从表面上看去,这二人绝对不像是一个武道强者,但也自有一股让人心服的气势。
就在天权暗自打量时,“年轻人,既然已经来了,何不过来喝一杯!”
没想到在这关竟然会是两个刀客同时等待自己,恐怕是不那么容易能过的了。着梅者应该是那五人中的花,花堪折,被称之为折梅刀,而身具儒雅之意的人该是有着月字之称的月吟诗,是五把刀中的青莲刀!
同是‘十三刀客’中人,那风尘渡和眼前二人却相差的如此之大,却也是各有各的风采。即来之则安之,天权已经做好了应付一切准备,自是毫不犹豫的走到了众人旁边。
“在下天权见过两位前辈,不知两前辈如何称呼?”天权在众女让出的一个位子上坐下道。
两位男子相视而笑,由花堪折道:“天少主,可知我等已在这里等你数日了,虽然这边风影秀丽,但这风餐露宿的滋味却并不是花某所好啊!”
月吟诗接道道:“想毕是天少与那老疯子一战后,需要休息几日也是正理。这大自然的秀丽风光却是让月某百看不厌。花兄你有这十九位夫人相陪,当也是乐其中才是,如今怎个怪起了天少主。”
天权却只是微微一笑,“原来是花前辈和月前辈,天权幸会了,难道此关是由两位前辈共同把守吗?”
花堪折摆摆手道:“天少主此言可是大煞风景,这闯关一事稍后再议不迟,现在我们只谈风月,只谈风月!”
月吟诗也是配合着道:“如此良辰美景,更有这十九位佳人在伴,自是饮酒谈诗的最佳场所。至于我们之间的事,容后再说,容后再说!”
天权虽然奇于二人的态度,但也不动声色,“二位前辈即有如此雅兴,天某自奉陪,只是在下粗人一个,怕是会扫了两位的兴致。”
“无防无防,随兴而论就可,我等刚刚说到一件趣事,天少主可是有兴趣一听。”月吟诗笑道。
而底下的十九个女子却在暗暗的相互私语着,皆是奇怪这年轻人到底会是谁?看其样貌平平,实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但为何平常恃才傲物的两个人却对他如此礼遇有加呢。这些女子虽是美貌出众,但大多也都是些普通之人,纵是有几个是练武之辈,修为却也是低的很,自是看不出场上的玄妙。
天权三人看似笑脸相待,但早已气势隐而不发,各自不断的探查着对方的破绽。只是从天权坐下来后,纵然合花堪折和月吟诗二人合力试探,却是找不出天权一丝破绽。已是令二人暗中咋舌,这天权的修为实是深不可测,看来能过的了风尘渡那关也不是侥幸所致的。
花堪折喝了口酒道:“此事还要从花某的名字说起,刚才月兄看到在下的这十九位夫人,感叹了一句在下的艳福,以此诗为证:‘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却不知这正是花某的名字的由来,因而大家皆以为花某是人如其名,过于风流了。哈哈!”
虽然在洪荒中没有什么明文规定夫妻制度,但这花堪折竟然有着多达十九位的夫人却是不得不让人咋舌,真不愧他的风流之名。要知道在荒中男女是一视同仁,并无可等级之分,也有众多的强者有着多位娇妻,但有十九之数却未免太多了。
“花兄之风流可是真风流,看看众位夫人幸福的神情就可知花兄并不是强得的,而是用心待之每个人。想我洪荒中有着普遍以武力而强占之的现象,他们和花兄相比可是差之甚远了。”月吟诗有感而发的道。
“在花某眼中,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莫过于美丽的女子,她们可是天地精心塑造的完美艺术品,不得不令花某心动啊。不过,却被外人以花痴贯之,如此之辈当是都不懂温柔之人!”看着十九个美貌如花的女子,花堪折极其温柔的道。
“花兄的深情,自是世间少有可以比拟,天少主以然否?”月吟诗突然向天权问道。
在天权心里此生有静梦一人足矣,正所谓弱水三千,独取一瓢。但到也不反对花堪折的这种多情,只要双方心甘情愿就已足够。也许会有人说,女方把自己感情都给你,而男方却把自己感情分成了十九份,这是何等的不公平。
其实不然,感情也可以像事物般的划分为几个等份吗?相信懂情者对这一说法皆是会不以为然,他对你的心并不会因其他人的加入会增加或是减少,因而对于每个人来说,所得到的还是只属与自己的那么真情。又何必去死追牛角尖,硬是把不可分的情感硬生生的割碎成碎片呢!这也许只有那些占有欲极强之辈的才会玩的无聊把戏。
看看眼前的这十九位女子,在她们的一生中已得到了想要的感情,已得到属于自己的,又何必去争风吃醋想要不是自己的,或许更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份呢。
如许念头,在天权心里一闪而过,天权已是笑道:“月前辈所言不差,花前辈深情确是世间罕见,虽然天某早以决定此生只愿和一位女子白首偕老,不能体会到花前辈情之所在。但以天某来看,花前辈的深情又何尝不是一种专情呢。”
“好一句深情就是专情。天少主此言当是正合我心啊,觅得知音,觅得知音啊!”花堪折拍案感叹着。
而在坐的十九位女子也是听得面泛异彩,皆暗道,此子当也是一个出色人物!
“哈哈,天少主可知你这一番话可是结除了花兄一个心结啊。世人皆有所好,花兄独好美色,而月某却是最爱那诗词之意,不知天少主独好何物呢?”月吟诗也仿佛是越说越兴奋般。
“在天某一生中,唯一要达到的目的,就是登上武道的极限,把这大大的洪荒都握在手中,握尽天下权力,才是人生的最高点!”天权淡淡的口吻中,一股天地为皇的气势却已是隐隐冲天而起。
花堪折和月吟诗再次相视了一眼,还是由花堪折道:“原本以为天少主同是我道中人,看来如今却道不同不相为谋啊,今日一战当是再难幸免。”
天权暗道,讲了这么多的废话终于回到正题上了,“如此,天某自走自己的独木桥,不知哪位前辈先行赐教呢。”
花堪折阻止住月吟诗道:“天少主即已如此,那就不妨先赏花再品莲吧。”
赏的花是折梅刀的梅花,品的莲也自是青莲刀之莲,第三次刀决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