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出了酒楼,感觉到后面跟着一个人,自是知道肯定是刚才那个白衣人所派。走入人群中,在一个拐角处一个闪身,很容易的就把跟踪之人甩掉。只因天权真的是太平凡了,在人群中没有足够好的眼力不真的是不太容易那么好找的。
拐入另一条小巷,眼前的一幕引起了天权的注意,一个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像他这样平凡的人,如果不是真正的高手一般人都只会把他当作是普通人。而现在在天权前面的一个少年却让天权有了别人对他的那种感觉。看似平凡,却有着让人感觉到他蕴藏的潜力会是多么的强大。
天权不知道,在无意中他已遇上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伙伴中将会永远追随着他,直到永恒的那个人。一个风的守护者。
只见一个二十岁不到的满脸不屑的年轻人正和离他三米外的一群小混混在对骂:“姓风的,不要以为你丈着你那几手三脚猫的花拳绣腿就可以在大爷的地盘上撒野,告诉你,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库呢。要不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大爷们当场就生撕了你。”
懒洋洋的看着在那里已气的跳脚却不敢上前一步的那群混混,风少寒缓缓的伸出右手,然后做了个大家都非常熟悉的手势,狠狠的比划了一下中指。更朝地上吐了口痰,那种不屑的样子,只要是正常人绝对是受不了的,除非他是软蛋。
相反的是这群混混不但不是软蛋,在他们的说法上他们还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而现在,风少寒竟在有天权这样一个外人在的情况下,对他们如此的侮辱,那么出来混的都知道,接下来就是把风少寒往死的揍他一顿。
在天权这个旁人眼中,却发现风少寒作的这些种种粗鲁至极的行为却与他的气质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像明明是一个讲话都会脸红的淑女此时却像一个泼妇骂街一样,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天权能明显感觉到,这些行为只是风少寒的一种伪装,一种保护自己的掩饰。在风少寒身上天权感觉到有一股被束缚着的自由,一种被子压抑着的无奈。
风少寒看着这帮一涌而上的混混,嘴角挂了一丝冷笑,一种场面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平均每天说不定都有这么一次。眼中又忽的一暗,其实以自己的能力在这个混乱的地方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也许在某些人眼中还有可能会是被归类于同类而已。
但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出来混的第一条守则就是先下手为强。风少寒动了,这种速度在天凡眼中并不见的快,但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却已是太快了,并且这种速度不是靠真力来推动的,而是风少寒好像整个人都化成了一股风,有着自然的风的轻快。
天权眼中一亮,如果自己没有看错,这少年现在虽然没有修练地任何的武技,但却像是一个万金都难求的‘风性元体’啊。天权的兴趣不由更大了。
“奇才啊,这个人我要定了。”除了玄雷外,天权身边并没有多少可以独挡一面的人,而这个风少寒却让天权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好像千百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着这样的一个人。
对于他的计划来说,太需要一些有用的人才了。虽然现在他自己可以说才刚刚起步,但谁又规定只有有了势力后才能招引人才的。在起步阶段一起打下江山,这样的人生才来的更有意义,这样的人才更是难得可贵。
风少寒见有几个混混冲动了天权面前,急忙一个闪身,在混混们的惊骂中,已全被风少寒全部放倒在了地上。摸着揍人揍的生疼的手,风少寒冲着天权道:“这位兄弟,怎么样,没吓倒你吧,看在我帮你放倒了他们几个的份上,给你免了一场麻烦,就意思一下,请我到如血酒楼去喝上个一顿,如何?”
风少寒连珠炮般的废话并没有引起天权丝毫的反应,天权只是平静的看着风少寒。风少寒突然感到自己就像****般的站在天权面前,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再隐藏。天权的平静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惧,自己所有的伪装仿佛在他面前都已被撕成了粉碎。风少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嘀咕了一句“见鬼了”,也不再多说一句,转身就逃似的离开了。
天权冷淡的看了躺满了一地在不断的呻吟着的混混,微微一笑,朝风少寒离开的方向走去。
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十几匹马视若无睹的在大街上横行而过。一时间,大街上鸡飞狗跳的,刚才来不及躲避的,要么被马撞伤,或是被骑者用马鞭抽伤。随着马蹄声的远去,还没死的继续做着刚才在做的事,死了的人在转眼间已被这个世界所遗忘,没有人会再会看上一眼。
生活在底层的人,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没有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力。对于这种情况,弱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抗的余地。只因刚才那帮人是‘黑道四宫’中的人。
如果连生命都会随时的失去时,那么还有什么是可以去争取的呢?活着只为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死去。天权竟突然有这样的感触。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最普通的人,让他深深体会到了那种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无奈。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之前的那段岁月。
天权已来到了贫民区,眼前的的这个贫民区却没有像几乎所有的贫民区一样那种脏乱,充满了各种难闻的臭气味。在这里,房屋虽然也是那样的破旧,却保持的很整洁,竟让人可以感觉到一种干净的味道。来到这里后,让人不想踏入进去,以免破坏了这里的洁净。
天权几乎已走遍了整个‘天血城’却从没有见到过有这样的地方。朝风少寒进去的那间房子走去,那是在一个最里面角落的一间屋子。房子很小,很安静的躺着。
天权走到房门前,门没有关紧,透过门缝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内的情况。屋子内的灯光很暗却很是温馨。在这个堕落的城邦中用温馨两个字,让天权都感觉很是不妥当,但眼前的情况就让天权想起了以往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日子。
心被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但随即平复了。过去的就永远只是记忆了,记忆可以属于我,我却不属于记忆。现在的天权用各种情绪来影响着自己的心,而自己却又像是一个旁人般的看着自己的心,从而让自己的心境能得到更快的提升。因为天权相信唯有经历过了才能超越,只有克服了种种情绪,才能让自己的心还原为最本源的境界。这是天权决定采用‘百日禅禁’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