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说的股票交易的地方还真有,就在城西的醉仙楼,有一帮人每天都会去那里,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小圈子了。不过目前每天的交易量并不大,愿意把股票拿出来进行交易的还是少数人!”张义不愧是皇家商行负责搞情报的,对所有的事都是掌握的格外清楚。
“是吗?”朱厚炜低头想了想,随即笑着说道:“那行,今天你请客,带我们去醉仙楼去吃一顿。”
张义顿时喜上眉梢:“能够有幸请殿下吃饭,属下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呀!”说完就忙吩咐下去,一行人乘车前往醉仙楼。
醉仙楼是一座三层酒楼,青砖红瓦、雕梁画栋,整个酒楼装修的富丽堂皇。作为京师久负盛名的酒楼,这里也是京师的达官贵人们欢聚饮宴的地方。
马车停在醉香楼的门口,酒楼的伙计立刻就迎了上来将众人迎进酒楼,安排人将马车带去马厩。张义对伙计言语两句,伙计顿时点头答应着将众人直接带上了二楼。
顺着楼梯上到三楼,入眼是一个大厅,大厅的一侧有两个大的包房。大厅里放着几张桌子,此刻已经有人分坐在桌子旁,一边喝茶一边说着什么。不时地有人伸手冲着一面墙壁指指点点。朱厚炜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墙壁中间挂着几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一些字。
在酒楼伙计的引领下,众人进了一个包房,待众人坐定后,伙计立即送上了茶点。
张义坐在朱厚炜旁边,对朱厚炜说道:“殿下你刚才看到的,大厅里的这些人都是各公候富商家的人,他们来到这里就是要卖掉这些公候富商持有的部分股票,或者再买进一些。墙上的牌子写着要卖掉的股票及其价格,谁要是想卖的话就可以在墙上挂牌子,想买的人就摘掉牌子,双方就可以成交啦。”
朱厚炜问道:“现在外面的墙上都有哪些股票?”
张义伸出右手比了一个手势说道:“现在在这里进行挂牌交易的股票有七家,其中有三家是咱们商行的,水泥工坊、玻璃工坊还有机械工坊。”
朱厚炜奇怪的问道:“怎么,除了我们还要其他工坊发行了股票吗?”
张义笑着说:“可不是嘛!殿下,这以前呀,如果一家商行有多个合伙人,那就是每人占几股,年底按占股的比例分红。可自从咱们商行对外发行过股票之后,那可是着实让很多人眼红,很多人专门研究了我们商行发行股票的方式,也照葫芦画瓢对外发行了股票,据我们了解的情况,目前已经发行股票的有四家工坊。”
朱厚炜跟着笑道:“这些人的鼻子倒是挺灵的,我们的发行方式竟然这么快就被他们学了去。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也没人给我们交一点学费吗?张义,他们四家都筹了多少银两?”
在座诸人听了朱厚炜的话,个个脸上面露笑意,大家一起看向张义等着他的回答。
张义看着众人的眼睛,仿佛都闪烁着“财迷”两个字,他笑着说:“当初咱们商行发行股票的时候,殿下和太子殿下是用皇家的信誉做得担保,那么多人才抢着买。这四家也一样各自用自己东家的信誉做担保,两家是寿宁伯府,一家是保国公府,还有一家就是上次在京师开卖场被查抄的宁王府。”
“宁王?”一旁的李吉感到有些吃惊,“这宁王不长记性,还敢来京师里胡闹吗?殿下,这咱们可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朱厚炜道:“你伴儿你别急,先让张义把话说完!”
张义接着说道:“这四家的实力与咱们比起来毕竟差着一大截,因此他们的股票价格也比我们便宜不少,这寿宁伯府的两家工坊,一家是酿酒的工坊,一家是制糖的工坊,保国公府是一家冶铁的工坊,宁王府则是一家瓷器烧造工坊,不过工坊并不在京师,而是在江西。四家工坊首先发行的是寿宁酒坊,股份是一万股,每股原本也想发一百两,结果根本没人买,最后一路降到十两,这才勉强发了出去,一时间成为整个京师的笑柄。不过这寿宁伯也不知是尝到了甜头,还是心态好,很快又安排寿宁糖坊发行股份,也是每股十两,却发了两万股前后筹集了三十万两。其他两家专门向寿宁伯取了经,也各自发行了二万股,每股十两。据说宁王用这些银子补了被朝廷罚没的罚银,保国公则要把那些银子用来给自己修园子!”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还可以这样操作。朱厚炜确实不屑一顾,他冷笑两声说道:“这些人自以为发了股票拿到银子就是自己的了,两眼只看到数银子时的痛快,就没想过如果将来还不了钱被追债的窘境!”
张义说道:“买他们股份的大多是一些有求于他们的小官吏,或是依附于他们的商人,而且说起来数额也不算太大,就算将来赔了,那些买股票的人也是不敢追讨的。”
朱厚炜闻言更是生气,“如此一来岂不是把整个市场给搅乱了,将来我们要是再想发行股份还有多少人会信?不行,不能由着他们乱来!”
正说话间,互听外间大厅有人高声喊道:“皇家商行水泥工坊股份成交十股,成交价二百八十两!”
众人闻言顿时一愣,张义芒解释道:“殿下,这是醉仙楼最新推出的项目,由两名账房负责每日的股份交易的登记、挂牌等工作,每有成交时便高声唱报,以示众人。”
朱厚炜问道:“这几日的价格是涨了还是跌了?”
张义一时语塞,在此处交易刚开始时他还日日关注,想着如果自家殿下要是现在卖出一部分岂不是赚到了吗?可是将股票涨价的消息放出后,好像没什么动静。于是这两日他对这件事就放松了下来。
张义连忙将在门口伺候的伙计叫了进来,向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