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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城破国亡 繁华如梦

南宫越很快带着十万将士开拔了。南宫瑾的心中从都没抱过任何得胜的希望。两次和拓跋龙轩交手都是侥幸获胜。独孤延已经年迈,燕国再也无他那样善于用兵的大将。此战哪还有机会获胜。果不其然,南宫越还没到禹城,萧军就已经攻下了禹城,独孤延也撑着最后一丝气脉自刎于城门。拓跋龙轩敬重此人忠义,下令厚葬。并追封忠义侯。萧军停留禹城,全面休整。自此眼前的燕国将一马平川,还有什么能挡得住他的八十万铁骑。拓跋龙轩站在禹城城楼上,远望宣城的方向,心中却是异常思念他的云儿。云儿,用不了多久,朕将给你一个全新的天下,一个你一直期待的天下。

“父皇!”拓跋云启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他身边。一身戎装,肃穆萧逸。幽兰的深眸隐藏着君王的霸气。经过刚刚胜战的洗礼,脱去最后的一丝稚嫩,俨然一派帝王之气孕育而生。拓跋龙轩看着他甚是安慰,云儿和他的孩子竟是这样的出色,将来定能让萧国更加繁荣。

“父皇,三军已经休整待发!”云启向拓跋龙轩禀告道。

“南宫越现今在何处?”龙轩问道。

“南宫越的十万大军驻扎在汤柳,独孤延已死,一个有勇无谋的南宫越不足为惧。”不是他轻视南宫越,此人的确是不值一提。

“启儿可有取胜的策略?”拓跋龙轩莞尔向云启问道。

“儿臣倒是有一些想法,但还要让父皇首肯!”云启信心满满的回道。

“不妨说来听听!”拓跋龙轩来了兴致,拓跋云启就将自己的计划合盘脱出,拓跋龙轩大悦,连连称赞。翌日下旨由拓跋云启领三万精锐铁骑对战南宫越。众将惊异,皇上竟然让太子带三万人马对抗燕军的十万军士,是不是太草率了。拓跋龙轩不语,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此次定能打一个漂亮的胜仗。

果不其然,南宫越见拓跋云启只带三万人马,更是轻敌。不听褚将军的劝告,带着八万精兵出了汤柳,出城迎战。不想入了拓跋云启的圈套,八万精兵全部葬身火海。燕国大败的局势已定。南宫越也被拓跋云启生擒。消息传到宣城朝廷,顿时人心惶惶。太子被擒,燕国半壁江山倾覆,许多朝臣都提出议和,已保全南宫家的百年基业。南宫瑾一时也没了主意,现在议和拓跋龙轩就肯罢休吗?但是为了大燕他还是派出了使臣前往禹城停战议和。燕国使者的到来,拓跋龙轩并不惊讶,毕竟南宫越是他大燕的太子。南宫瑾此会有不救之礼。

“父皇当真要与燕国议和?”拓跋云启似乎并不想议和。

“用南宫越换回你母后难道不是上策吗?”拓跋龙轩看着引以自豪的儿子,难道还有比救他母后更重要的事情吗?

“儿臣以为此时不能议和!儿臣明白父皇惦记母后,可是灭掉大燕,一统江山的机会就在眼前,父皇难道要放弃您多年的夙愿吗?”拓跋龙轩听着这番话感慨万千!他何尝不想一统天下,只是炎近日回报,云儿的身体似乎状况不加,他真担心见不到她最后一面。如果真是那样,坐拥天下又能如何?

“启儿,你说的的确不假,可是父皇真的惦记你的母后,这份心思你又怎会理解?”拓跋龙轩似乎已经决定议和。这番话只希望儿子能体谅他的一片苦心。

“父皇,儿臣完全能体会父皇对母后的一片情意,儿臣听从父皇旨意!”拓跋云启见父皇这样说,他又怎会做个不孝之子。

一时间萧燕两国达成了协议,用南宫越交换慕云公主,燕国向萧国臣服,年年纳贡。

南宫谦得知议和之事一反常态的焦躁,匆匆去了交泰殿见南宫瑾。不等南宫瑾传召就冲入殿内。

“谦儿,到底是何事这么匆忙!”南宫瑾倒是奇怪往日冷静如冰的儿子,今日这火急火燎的性子还真是反常。

“父皇,你真的要讲母后送回萧国,来换南宫越和燕国的偏安一隅之地?”南宫谦一脸质疑,有些怒气闪过冷峻的面容。

“朕是有此意?”南宫瑾也不想,可是他是帝王,要为南宫家的基业负责。云儿的心不在他这,勉强留住人又能怎样?

“父皇已经决定了吗?”南宫谦语气冰冷,倒是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态。

“朕已经决定了,不日将送你母后出宣城!”南宫瑾不避讳的道出了他的心意。

“既然如此,儿臣告退!”南宫谦没看南宫瑾,径直退下。南宫瑾想不透,谦儿今天到底是何意思?也许是舍不得慕云,可是他又为何只字不提呢?

可是事情永远都不会随人愿的,南宫越竟然在禹城被人下毒致死。南宫越的死,使刚安定的局面又推上了风口浪尖。拓跋龙轩彻底断了议和的念头,传令三军攻战汤柳,向宣城进军。即是和谈不成,那就在最短的时间里攻下宣城,迎回慕云。

南宫瑾也想不通,南宫越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毒害。难道有人想让燕国灭亡?此人会是谁呢?不可能是拓跋龙轩,他一直都渴望慕云回朝,没这个必要去毒害他的太子。到底会是谁?南宫瑾也想到了南宫谦,但是他最终打消了这个怀疑,谦儿即使真和越儿不和,也不会拿南宫家的江山做陪葬,毕竟他也是南宫家的子孙。南宫瑾落寞的坐在窗前,燕国就要亡在他的手上了,他该如何面对南宫家的祖先。燕国内外已经一片混乱,朝堂众臣也都在为自己的将来做着盘算,燕国已无可用之人了。又是深秋落日,萧风瑟瑟,枯黄的的树叶迷失着方向,任由寒风的肆虐。燕国的气数宛如这落叶般,最终都会归于这尘土。昔日的繁华和尊荣即将和这夜幕般沉浸在艳艳高阳中。

慕云看着天空那抹湛蓝,宛若清潭。心中却是担心着前方的战事。南宫越已死,萧燕两国最后的何谈希望也都成泡影。难道真是燕国气数已尽?

呤月从房内拿了一件披风给慕云披上。已近深秋,公主咳的更加厉害了。虽然这几日没有咳血,但是气色仍是不好。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何时能结束,她们又何时能回去。

“一整天没看到霁月了,她去哪了?”慕云见是呤月,才发现今日起床之时就没看见霁月这丫头了。

“炎到宣城了,奴婢让她出宫了,今夜可能不会回来的。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呤月今日特意让霁月出宫的,平日里她与莫邪倒是经常见面的,而他们夫妻倒是难得见的上一回。

“你倒是想得周全,因为本宫让你们劳燕分飞,真是对不住你们!”慕云有些沮丧,神情落寞。

“公主千万别这么想,我们再苦也比不上你与皇上的万分之一。这又算的了什么呢?”呤月宽慰慕云道。

“我与龙轩?”慕云的忧思婉转,随风飘零。如果不曾遇见,不曾爱上,不曾痴缠。也许燕国就不会亡,南宫瑾也不会就此痛苦一生。一切一切其实就是因为她,一切一切其实就是因为这场本该不应开始的爱。慕云也迷茫了,为了相爱却让这么多无辜的人承受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就真的值得吗?龙轩,或者我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慕云不禁落泪,泪珠如线,宛若秋雨般的淅沥。

霁月晚间回宫,呤月倒是惊讶!

“怎么就回来了,还以为你要明日呢?”呤月打趣的看着她道。这夫妻俩还真是一对木头,倒是可惜了自己一片苦心。

“公主可睡下了?”霁月没有理会呤月,向内殿看了一眼。

“刚刚才睡下,”呤月回道。

“皇上已经攻战汤柳,太子殿下已经到十万铁骑向宣城攻来。不日就会打到宣城城下!”霁月向呤月说道。

“那岂不是燕国很快就要亡了?”呤月虽然想回京,但是从内心来讲她也不想燕国覆灭。

“哎,应该是吧!此事还是先别让公主知晓。萧燕之战,内心最纠结的恐怕还是她。”霁月语气有些苦涩,以她现在的身子,还能经得起这样的两难撕扯吗?

躺在榻上的慕云此时并没有睡熟,外间二月的对话清晰入耳。缓缓坐起身,看着昏暗的烛火又是一夜难眠。

宣城即将为她的爱情而覆灭,即使这个结果她早已预料过千百次。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无法释然。不禁想起南宫瑾当年问她的那句话,“燕国亡的那一天,她又该当如何?”时至今日她还是没办法回答。但是再也没有亡楚之时的那份洒脱。

时光穿不断流转在从前

刻骨的变迁不是遥远

再有一万年深情也不变

爱像烈火般蔓延

记忆是条长线盘旋在天边

沉浮中以为情深缘浅

你再度出现我看见誓言

承诺在水天之间

回头看不曾走远

依依目光此生不换

要分散不习惯

怎么算都太难

分开之后更勇敢

愿这爱世代相传

喝不完忘情泉不让你如烟

前尘再怀恋望剑如面

挥舞的瞬间别再闭上眼

错过惊世的依恋

回头看不曾走远

眷恋一人流连忘返

多少汗够温暖你哭喊我呼唤

听清耳边的呢喃

别害怕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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