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叔的霸凌剑就败在剑神的软剑之下,你的南阙剑就不要矫情了。你啰嗦什么,到底打不打。”燕赤鳞尽量压制怒火,霸凌剑虽然末断,但他和燕帝的上方宝剑都被穆玄天的剑气斩断了,高手较量,在乎剑器,岂非儿戏。
“当然要打,你把你手上的墨龙剑借他一用。”上官南彻死死的盯住了墨龙剑,一副非它不可的神情。
燕破天的黑龙剑已被祈山的降龙剑斩断,燕赤鳞这禀珍藏多年的墨龙剑从末问世,乃是圣山之上的百年精玄铁所制,和黑龙剑同宗,归为兄弟剑。
此次他知道对阵的是剑神,才舍得请墨龙剑出山,不曾想上官南彻远在渝国,竟然识得他燕国的秘剑。也不愧是武痴了。
燕赤鳞上前走到穆玄天身边,穆玄天身上并无寒气,可见月影神玉不在他身上,他目光忽闪,掠过远处草地上昏睡的女子,瞬间笑靥如花般,将墨龙剑双手奉上,恭恭敬敬道,“宝剑配英雄,乐意借剑。”
穆玄天并不接剑,冷冷道,“你最好不要扰了美人好梦。”突然飞身而上,软剑直指上官南彻,上官南彻本意让穆玄天三招,不料穆玄天第一招飞来,剑气如宏,他便招架不住,飞速转动南阙剑格挡,不料堪堪一把软剑,剑气的威力竟如此强大,他被逼得倒退了几步,这才来了劲,兀自哈哈大笑起来,眼里猛然聚起万丈光芒,剑气灵动,直逼穆玄天。
穆玄天左手出掌右手使剑,掌风过处古树上坠下来一人,同样是黑衣黑袍,却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脸色苍白,身负重伤。
他容貌俊逸,五官和燕赤鳞颇为相象,只是燕赤鳞更为内敛睿智,沉稳狡诈,这个少年眼中流露着和上官南彻一样武痴的光芒,五官轮廓看起来就更显硬朗,倔强和天真。
他一下来尚末参战先自惹脑了上官南彻,上官南彻左手出掌,右手仗剑对持穆玄天的软剑,一边喝斥道,“燕破天,你个毛头小子,手下败将,连祈山都打不过,还屡屡挑衅我,坏我好事。给我滚开。”
“有本事你先去找祈山决斗,将剑神留给我。只敢对剩半条命的剑神下手,算什么英雄?剑神要不是在圣山被山神重伤,又被我叔父父皇和哥哥联手重创,你便侥幸赢了也不见得多光彩。”燕破天左手对穆玄天,右手仗剑对上官南彻,竟然游刃有余,不禁嚣张的叫道,“我乃燕国第一高手,今日就替我师父和父皇一雪前耻,一举击败渝国太子和吴国太子。”
“你想得美。”上官南彻成功被激怒,腾出手来全力对付燕破天,燕破天本来伤势颇重,自然不是上官南彻的对手,剑光四射之下,少年频频败退,穆玄天恰时出手相助,左右逢源,让两人都以对方为主要目标,三人一时混战。
燕赤鳞眼见这两个武痴窝里斗,倒让穆玄天渔翁得利,实在不是自己乐意见到的,自己但要参战,只怕更乱,现在反而是个机会,他转身朝躺在草地上昏睡的林不羽跑去,却见迎而飞来一人,身法飘逸,速度奇快,比上官南彻落地更轻,下手更快,他便知道此人是以轻功驰名天下的上官南夜。
此人面色略显阴柔,眼神却异常坚定,直接落在林不羽身边。燕赤鳞不禁暗自后悔没有先下手为强,倒忘了还有一个‘同伙’潜伏在密林,便是这个‘同伙’通知他们来的密林,然来上官南夜不过是想借他们之手除掉穆玄天,他好趁机夺玉。
穆玄天离林不羽不过几十丈远,虽然陷在打斗中急于脱身,奈何燕破天和上官南彻并不放过他,情急之下,仰头大喝道,“穆云迁,你还不滚出来。”
这一声喝,倒让正要下手搜林不羽身的上官南夜顿住了,连燕赤鳞都停住了脚步,两人相视一怔,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三皇子穆云迁花花公子,武功平平,云游天下,多年来不知所踪。偶然回宫,也少有停留。
穆云迁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密林,吴国再怎么无人,也不可能派一个花花公子参与到争夺月影神玉的战事中。
上官南夜心念闪过,毫不在意的继续动作,他先摸了摸林不羽腰间,不见任何饰物,倒惊得林不羽扭动着腰肢嘿嘿笑道,“痒。别挠我痒痒。”
上官南夜闻到浓浓酒气,又见林不羽闭着眼只是沉睡,倒放了心,不禁多看了她的脸几眼,顺眼瞧见她脖子上的红线,心中一动,伸手在她脖子上握住了那根红线,正要扯出,却被林不羽一个翻身,抱住了他的手臂,睡美人喃喃呓语,“哥,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小木头很冷的,很可怜的。”
上官南夜一怔,手上一松,僵在了那里。
燕赤鳞适时赶到,顺势推开了上官南夜,上官南夜被推倒在地,也不站起来,倒让燕赤鳞生疑了,他这一掌并末用力,顶多只能打倒一人不会武功的人,上官南夜好歹是渝国二皇子,武力不低,这也太轻易被打倒了吧。
“你是她哥?”燕赤鳞瞧了林不羽两眼,结合他听到的几句梦呓和上官南夜的失状,大胆猜测着。
上官南夜猛然站起,狂吐了一口鲜血,缓缓抬眼,目光森冷可怖,满眼的红血丝,分外骇人。
燕赤鳞打了个寒颤,改口道,“你受伤了?”
“寒气侵体,不碍事。”言外之意,月影神玉他志在必得,别想跟他抢,他冷冷一笑,手腕一用力,扯下了林不羽带在颈上的月影神玉。
“月影神玉。”燕赤鳞呼唤着,目光直愣愣的盯着那块洁净的半月形的玉,他终于再次见到了月影神玉,他目光坚定的看着上官南夜,坚定的道,“上官南夜,你受伤了,抢不过我,月影神玉,我志在必得,把玉给我。”
上官南夜冷笑,“燕赤鳞,你别忘了,我的轻功远在你之上,我要想走,任谁也追不上。”话罢退开几步,正欲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