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这点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文澜的底线是何姜，惹着了她的小宝贝，看文姐不把你底裤都给扒了。
“陆文澜！”吴语嫣气到尖叫。
“叫你爹干嘛！”文澜轻松还击。
“好了好了，都别吵，今天会议的正事别忘了。”吴语嫣旁边的男人敲了敲桌子，看得出来他也是韩氏的人。
他示意陆文川：“陆总，这是你的地盘，你来。”
“诶，好。那个，这个合同肯定不行。”陆文川摆着一副职场精英的样子，“何姜你看，这拍摄时长要三个月，首先这个时间就不行。其次，就是这个片酬的问题。你看三个月才拿三千万，公司抽成之后你能剩多少啊。还是把女一推了，但片酬还得是这个价。”
没等何姜想清楚世界上怎么有陆文川这猪的存在。
那个男人接着解释：“我们董事会说了，只要你愿意让出女一号，韩氏会降低和悦娱的对赌条件，这是我们法务新拟的合同。”
这种事文澜熟，她接过一看，忍不住笑开，就差没用文件夹把陆文川脑浆砸出来。
“陆、总！”她咬牙切齿，“韩氏可真大方，这条件都降低一半了。难怪你舔着脸呢。”
陆文川脸红白一阵交替：“我、我这也是为了何姜和公司着想。”
何姜静静坐着，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桌上一下一下地点着。
忽然，她开口。
“李特助。”何姜喊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其他人都愣了，只有韩氏的人有些震惊。
吴语嫣旁边的那个男人眼中也有微微吃惊，他问：“你认识我？”
何姜自然认识。李特助跟着韩子辰也有好几年了，每次宋宴和韩子辰几人聚的时候总爱带上她。她见过好几次，李特助来接醉成狗的韩子辰。
“不重要。”何姜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什么，“我想问问，如果我成为韩氏的艺人，韩氏还会这样强制要抢我的角色吗。”
她在赌，赌的是韩子辰想捧林灵演女一不仅是因为情色关系，更多的是想韩氏可以从《边陲》里多分一杯羹。
否则单单一个林灵怎么可能让韩子辰出动李特助，可别说韩少爷遇到真爱了，这俩字和他扯上那可就脏了。
李特助眼中讶异更甚：“当、当然。韩氏非常欢迎何姜老师的加入。呃…悦娱的违约金我们也会帮您赔付。”
何姜猜对了，他今天来给林灵抢角色是饵，挖何姜才是韩氏的真正目的。
两极反转，陆文川彻底傻眼。
“不、不是，这何姜是我们的人啊。”
李特助从公文包中又拿出了第二份合同，是何姜的签约合同：“何老师你可以看看合约。”
何姜接过，就直接递给旁边的文澜。
吴语嫣见状大喊：“这是机密，怎么可以给外人看！”
何姜轻轻扫了她一眼，然后对着李特助说：“我习惯了文澜带我，到哪都不能变。”
李特助点头，对着文澜：“文姐，你愿意来韩氏吗，如果可以，我马上让法务准备合同。”
文澜草草看了两眼合同，合上：“那不如我们找个日子去韩氏面谈？”
吴语嫣压低了声音：“李特助！不是说好了我来带何姜的吗，这个文澜和我不对盘，她如果来了韩氏会影响我工作的。”
李特助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是老板的床伴，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凉凉开口：“这么容易被影响吗？”
吴语嫣：“我……”
陆文川：“不是！李特助！你们韩氏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怎么还带挖墙脚的？”
李特助不为所动。
陆憨批只能试图劝何姜。
“姜姜啊，我对你也不薄吧，你可不能这样啊。”
“滚！”文澜打断他，“不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嫌三个月拍摄时长都多？你背着我给何姜谈了十几个网剧，TM把人当什么！”
何姜大爆，很多剧本找上了悦娱。陆文川也知道对赌怕是只能靠何姜来全面输出了，所以给接了十几部网剧想疯狂捞钱。
这事是给文澜压下去的，作为何姜的经纪人，她不签，合同就无效。那些剧得到陆文川的口头承诺，高兴得不行。文澜的耳目向来灵通，这消息很快就传到耳朵里。
她向来是不愿何姜卷入这些娱乐圈资本的事，她的小宝贝只需要当个最纯粹的演员就好了。
何姜目光有些沉，看向陆文川的眼神变得凉薄：“陆总，我记得我说过，只要悦娱容得下我好好拍戏，我一定不会离开。”
这毕竟还是悦娱的家事，李特助几人和文澜定了时间，就告辞离开。
会议室里只剩悦娱的人，面面相觑，脸上全是土色。
“文、文姐，你们真的要走吗。”艺人总监试探开口。
文澜没说话，兀自从包里取出一盒烟，没点，轻轻咬在嘴边。
何姜接过刚刚李特助给的合同，翻开看了几眼。给的待遇真的很好，已经是按着二线的水平给了，而且合同承诺，会让她第一顺位享受公司资源。
这是已经准备把她当公司一姐捧了啊。
何姜没忍住轻笑了两声：“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她抬头，起身，看着陆文川：“陆总，告辞。”
带着文澜，何姜径直离开。
徒留一会议室的人心神不定。
陆文川傻了眼，颓废地靠着椅背，目光里全是迷茫。
他好像这次输大了。
韩氏，吴语嫣正在总裁办公室质问李特助。
“何姜这个项目明明是我向董事会申请的，说好了把人签过来后，由我当她的经纪人，你为什么擅自答应把陆文澜签过来！”
李特助很淡定：“我是受董事会的命令去谈判，给我的任务是把何姜签过来，其他的与我无关。况且，我认为把文姐一起签了，是韩氏走运。”
“你！”
“吵什么！”休息室的房门打开，韩子辰不耐烦地走了出来。衬衫才堪堪扣了两颗扣子。
他坐到椅子上，点了一支烟，看着眼前俩人：“都是公司的老人了，成什么样子。说，怎么了。”
眼前的男人英俊不羁，吴语嫣红着脸，软着声音：“子辰，李特助太过分了，居然不听你和公司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