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娅跟着进去，哲浩径直坐在她的对面。
哲浩始终低着头，眉毛紧皱，眼神没有那种看见挚友久别重逢的快乐，却又一股绝望和愤恨：“你怎么会来？”
然后他才抬眸看了一眼林小娅，声音中也没什么幅度，感叹道：“你比以前瘦了，也比以前漂亮了，但还是那么拘谨胆小，你不用站着，坐下吧。”
林小娅应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在想，如果不是她及时说出她的名字，她可能就会被赶出去了吧！
她鼻子一直十分灵敏，坐下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粉味儿，很杂乱。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林小娅声音小小的：“我就是参加面试被分配到这里的。”
林小娅不敢说出她在鲸愿店许过愿的事情，毕竟说出来他也不会信，还很离奇。
哲浩“嗯”了一声，好言相劝：“你回去吧，我不需要助理，就算是你，你最好也不要来到这里，没好处。”
听此，林小娅放在胸前的拳头，紧紧的握了握，嘴唇也开始颤抖。
内心的选择告诉她，她不愿意离开，她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的，为了就是见到她的童年挚友，也是她的暗恋对象——哲浩。
“不，我不回去。”林小娅声音坚定，似乎任何困难都不能阻止她一样。
听到如此强硬的语气，哲浩也微微一怔，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果敢的林小娅，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唯唯诺诺的，别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以致于，那段时间，她才会一直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为什么？你没有必要来这里。”哲浩陈述。
林小娅眼的眸向下垂了垂，细声紧张说：“我们好久不见了，而且我最近看网上有很多你的负面消息，我不太相信那种污蔑，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你来了？”哲浩懒懒的抬起眼眸，靠在沙发上，看向她。
“嗯！”林小娅轻轻点了点个头，幅度很小，脸上也很紧张的表情。
哲浩看着她的眼神，很冷漠，像一块冰。
但实际哲浩心里确实有了一丝波动，有些不是滋味。
有一个事实他是知道的，他最近的负面新闻太多，他的团——Taviid很可能面临解散。
他的队友在公司的要求下不得不选择避嫌，这种时候不会有一个人会冒着事业的风险来帮助他的。
哲浩薄唇轻启，不想隐瞒什么，他此时已经很糟糕了：“小娅，网上那些是真的。”
林小娅不可置信，眼睛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她不知道回答什么。
林小娅以为网上对他的谩骂，黑料，什么他早期通过社交软件匿名谩骂过，侮辱过别人，她一直以为是假的，是网上对他的诽谤。
可是现在，哲浩亲口承认了。
林小娅尝试组织自己的语言，声音都带的急促：“哲浩，没关系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年轻时候没犯过错误呢，你道个歉之类的，是不是就能好了。”
“呵！”哲浩不屑的笑着：“网上那群垃圾，揪着我不放很久了。”他掏出手机点开热搜递给林小娅：“就再刚刚，我因为打人上了热搜，你觉得，网上那群垃圾能放过我吗？就连公司都要放弃我了。”他绝望。
哲浩更是低头看了看林小娅手中的行程单，指着它：“把你手里的行程单给我。”
林小娅听哲浩问她要，赶紧递了过去。
没有注意到自己颤抖的双手。
哲浩翻开纸张，淅淅沥沥的声音。
“呵！”这次他的笑中透着一股绝望，行程单斑驳几行的字眼，几乎不再有什么主要的活动和通告。
但他最后的价值，公司也会榨干。
这就是资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