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魅力在于,在那过程里,让人不得不心动的魔力。
而它在我这里失去了颜色的原因是,因为习惯了那份刺激的心动。
他还没有。
并且我想,在他这里,我永远都不会习惯到平静。
因为他…实在迷人的过分。
以我往常的经验来看,狗直男是不会说谎的。
但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他内里到底是不是有一个渣男的潜力,或者说,因为高智商的原因连这种撩妹的手段都是无师自通。
看着他蕴着笑意的柔和眼睛片刻,我感觉到自己的脸登时就烧了起来,不过我优秀的表情管理依旧没有失控,僵硬的嘴角高挂着,思考了一秒,试图反调戏回去,“比不上你。”
他失笑,接着十分自然的转移了我的话题,“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也大度的不跟他纠缠,点点头,挥手说:“拜拜。”
我甚至不想回头,去看一眼他的背影。
大概我应了那句话,得不到喜欢人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而这份痛并快乐的煎熬,在我们分别的每一次,都还是那么新鲜。
没有一点变质。
啊,我死了。
但生活的不易就在于,我必须还要振作起精神,去见我的婆婆大人。
我进门正好赶着他母亲还在慢条斯理的吃早餐,然后我脸上还自如的微笑着,扁平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哀嚎起来。
但凡他母亲要是反应再慢一秒,并且没有真诚的说出那句,“小洛来吃早饭。”
我绝对早就转头跑路,夺门而去。因为我太像是…赶着来蹭饭的。
吃过饭,我乖巧的等待他母亲精心打扮,顺带在挑选衣服时,提供我浅薄的时尚知识,这么折腾了两小时,总算迈出了家门。
幸好我不幸在沙发上睡着了半小时,让我现在的精神还能屹立不倒。我抖擞的领着他母亲去了我和辣妹的那家美甲店。
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辣妹的有钱程度已经到了能住在美甲店里。我和她对上眼的那刻,精神立马又振奋了几分。
她大概是大早就跑到了店里来做美容保养之类的项目,导致她此刻敷着面膜瘫在沙发上,跟鬼一样的盯着我。
“洛笙?”
我颇惆怅的应着,“诶。”
如果可以,我想装作我们不认识的亚子。
但好在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在未来的婆婆大人面前说谎,我转头忙给他母亲报备道:“我…同学。”
辣妹一向是慧眼识珠,狐疑的看了我们一眼,就扶着面膜略显尴尬的叫了声阿姨,没再说什么。
等我彻底把他母亲给安置到了美甲妹妹那里,然后才飞快的钻到辣妹身边,她小声问:“谁啊?”
“宋…辞他妈妈。”
瞧辣妹瞪眼张大嘴作势要惊呼的姿态,我忙捂住她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公共场合,禁止喧哗!
她点点头,才说:“牛啊,可以啊,你出师了,直接都搞定婆婆了!”
我沉重的回想到近两天的悲催经历,不禁摇头叹息,“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说来话长。”
她秒回,“那你长话短说。”
…我瞪着她那张惨白的鬼脸,噎住了几秒。
然后简单的吐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那狗直男气死人不偿命的语录,我就忽略不计了。
就让我默默的藏在脑子里,心里有点B数就好了,还是别扫了他东大老师的颜面。
最主要是,我也不想被辣妹当众嘲笑说我看上了什么奇葩狗直男。
虽然我很想问她,有没有什么可以拿下狗直男的招数,但是妇道还是拉回了我动摇的理智。
大不了就耗呗。
再说辣妹的骚操作,以我愚钝的脑子和领悟力,基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还得靠我平时的即兴发挥。
她不敢置信的说:“…你们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而且还是那种狗血中带着平凡,平凡中带着狗血。”
我被她给绕的云里雾里,“你这是什么形容?”
“就是那种平凡中带着一点儿狗血,但是狗血里并没有浪漫,所以总而言之,没什么看头。”
“两天下来,你们俩最大的看头是你跟宋辞他妈成了闺蜜逛街。”
“你这是越级操作啊,兄弟。”
我瞪她,义正辞严,“我这是擒贼先擒王。”
可惜身为日俄混血的她中文不精,不懂我这么直白而正确的中国俗语,我简单给她形容了一下,比如,你打架的时候肯定先打对面领头的那个。
不得不说,辣妹这个混血儿因为从小就接受多国语言,语言能力是比较强,领悟了我的俗语不说,还又举例来打击我。
“谈恋爱跟抓贼不一样,你搞定了他爷爷,搞不定本人都白搭。”
她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感情是自由意志,这跟家里人有个毛关系,不过你这种剑走偏锋的博好感手段,我还是非常欣赏的。”
是啊。
可她要是不点醒我这个事实就好了,我就还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欺骗自己。
宋辞要是不喜欢我还没什么,我跟他权当作打发时间耗过这一年,等回国大不了痛哭流涕一场也就过去了。
可如果我们万一在一起了,我真的会舍得离开我待了二十年的熟悉城市,陪他到这个海外他乡里安居乐业?
我们之间何止二三公里的距离。
又不是永远happy enging还有无数神转折的偶像剧,这是骨感到没人性的现实生活。
不过还好,就算我喜欢他到昏天黑地,这个取舍的关键,都在他的手里。
可我要是不喜欢他了,不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这场梦我还不想醒,然而不醒的下场,大概就是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她摘下面膜,顺带还非要打断我的成熟思考,“想什么呢?”
“你会愿意为了一个人漂洋过海吗?”
她挑眉,继续用露骨的真相猛扎我心,“我妈要是不漂洋,就没有我了。”
她说的没毛病,纵然我心头有气,觉得她把我的真情实意践踏侮辱在脚边,但我无力反驳。
我翻了个美丽的白眼给她,然后鲤鱼打挺的弹起离开沙发,准备去关心一下他母亲的美甲进度。
“我们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能真心喜欢几个人,所以,喜欢和遇见都太难得了。”
“我要是遇到了我的白马王子,为他上天入地,我都愿意。”
她的语气此刻好像不再是平时高傲的女王,而是憧憬爱情的少女。
就算我大概了解她一些放荡不羁的情路经历,但我还是被她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