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确是一个最能泯灭人心的人生大事件之一。它把我和宋辞的原有人性给泯灭的一干二净。
他母亲给我们提供了完美的二人世界。
因为我们直接被推进了他的闺房,然后啪的就被拉上了门。
我和怀里的大宝一起眨了眨巴茫然的大眼睛,再齐齐看向宋辞,他愣了一愣,笑道:“怎么,你还不习惯我妈的套路?”
我点点头,“也是。”
主动或被动的进他闺房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到处还是整整齐齐的,跟重度强迫症的房间的一样,任何物品都以一丝不苟的姿态端正摆放在各处。
黑白灰的简单色调,书柜上的各类天书般的沉重书籍,从大到小连边角都对的无懈可击…
我也曾偷偷的打开过他的衣柜,下一秒就羞愧的关上了柜门。
相比自己的狗窝,天壤之别。不管是现在的,还是国内。
由于大宝的体重日渐上升,我轻车熟路的落坐到他的电脑椅上,他走到我身边说:“起来。”
我抬头瞪他一眼,觉得这狗直男实在是莫名其妙,连椅子都不愿意让我坐了可还行?
但可惜在这么想的前一秒,我已经听从了他的发落,屁股已经乖乖的离开椅子,与怀里的大宝互相取暖。
我正准备报复的坐到他床上去击毁这个强迫症的底线,结果还没来得及付之行动,就被他给往后拉了过去。
再度倒回了电脑椅,只不过这一次我是直接坐到他的腿上,然后被他圈在怀里…同他一起,看着电脑里的各种消息。
他不说话,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无视我这个美少女。事实上,也就是换了一种更温暖的方式与大宝抱团取暖。
还好有它抱在怀里,很好的缓解我的手足无措。
因为我自然是看不懂他回复的那些高深莫测的专业名词,再加上这个近到咫尺的亲密距离,我的身体后知后觉的僵直起来。
我怎么也是不会想到,这个狗直男的骚操作竟然有这么多。
而我在他面前的脸皮又脆弱的可怜,只好低着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的亚子,撸撸猫头来转移我大脑里想入非非的龌龊思想。
不幸又万幸的是,少女的耐心绝对不是很好,所以在干坐了半小时之后,我什么不宜思想都被现实击碎的烟消云散。
到最后我都忍不住的轻叹了一口自怨自艾的闷气,来表示我对这个狗直男的无力。
现在把他回炉重造还来得及吗?
我歪头靠在他肩上,瞪着他刀削般的帅气侧脸半天,说:“宋辞,你知不知道国内现在大环境是怎样的?”
“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辣种环境。”
他看着我,两眼茫然。我总是解了一口心中恶气,然后趾高气昂地说:“国内现在恋爱结婚啥的大多都是女强男弱型。”
“所以我要是踩在你头上动土,你会不会反揍我一顿?”
他不禁笑话我这个发散的思维,摇头说:“不会。”
对着他这个嘲笑我智商的轻蔑嘴脸,接下来的话,我已经问不下去了。
因为只有我把他退货的份,但不可能有给他退走我的机会。不管我有多么的凶神恶煞,穷凶极恶,就算他意图要指控我的罪行,我也会把他的嘴给捂得密不透风。
他还在继续操作他的工作,对我的愤怒漠不关心,于是我怒瞪着他,说:“宋辞,你看看我。”
让他深刻的体验到恋爱的沉痛,和女人对无理取闹的优秀天赋。
他低头,“嗯?”
我豪迈的一伸手,就把他给勾到眼前,啃了他一口。
这一次,真的是啃。
还是狠啃了口他的脖子。
然而这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果然是没有给我一点意外反应,就像是我啃的是一坨猪肉,绝不是他脖子肉的那种。
我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理科狗直男?
想到这儿,我又咬了他一口,来充分体现出我愤怒的程度已经到达了不可遏制的境界。
但想到脖子的脆弱,我这等操作还是比较危险,便松了口,继续若无其事的低着眼皮撸猫。
敌不动我不动…动了也装没动过。
然后就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这狗男人发起了猛烈的报复。他低头凑近,眼中一副誓要把我给收拾得明明白白为止的决绝,接着就对准我的犯罪的“凶器”啃了几十个回合,最后还亲了亲我的头发。
“好了,乖。”
醇厚的嗓音侵略性的攻进了我脆弱的耳膜。
就算我面上做的如何的淡定,但是我的三观节操早就尽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行,我输了。
我心甘情愿的拜倒在他干净低沉的声线之下,于是继续乖巧的倒在他的肩膀,喃喃感叹:“啧,人间尤音。”
“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说…你真好看。”
适时的夸奖有助于感情的良好发展。在决定明着面夸他之前,我的确是抱着这样不太单纯的心思。
不过对方还是不怎么领情,一心跟他的学生们学术交流,似随口问道:“洛笙,你之前说要来日本,是真的吗?”
我瞪他,表情严肃,“你觉得…我胆子能大到跟阿姨撒谎吗?”
他垂眼,看了我一秒,笑道:“你以前在我面前说的谎,不少吧?”
我愣了一愣,然后再认真的想了一想,发现他说的似乎没什么毛病,“…如果上厕所减肥这种都算的话,那可能…是骗了你不下365次。”
下一秒,我就很没有骨气的改口,“没有,我只是夸张手法而已,其实最多也就几十次什么的。”
“嗯。”
他应了一声,像是再继续等我说下去。
我才反应到这话题已经偏离了原有的轨道,“噢,我没有骗阿姨啊,我一直打算实习就过来上班,其次就是担心你被国内的漂亮妹妹给拿下了。”
如果他还不信的话,我真的就想不到更“真诚”的话来说服他对我这个骗人精的半信半疑了。
不过我对他竟然知道我总是在他面前撒谎的事实,还是感到一些震惊。
因为在这儿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个狗直男的情商跟智商一直成反比状态,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一些敏锐的情商在脑子里栖息。
只不过是一般不出动,出动就惊人的辣种。
他笑起来,唇边勾勒起一道张扬的弧线,牛头不对马嘴的开口,“你觉得我们学校的女生怎么样?”
我回忆着记忆里的气质或文艺少女,当然还有主打的卡哇伊,“嗯…不错啊,各种类型都有,肤白貌美卡哇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