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的自然醒,如约而至。
啊,阳光和…我快乐中带着几分消沉的意志都在,就是依旧没有了狗直男。
我卯足劲就从床上弹射起来,跑进厕所里像打仗似的洗漱精心收拾了一番,就拔腿奔向了我的痛并快乐的源泉。
——东大。
从我多年的学习经验看来,学习绝对是使人痛并快乐的第一大事件。
谈恋爱是其二。
所以我去学校完全是为了免费旁听充电学习,顺带谈恋爱罢了。
我这么虔诚的想着,快速走到了实验室门口。
轻靠在门上,认真的竖起耳朵倾听着天书的教诲半晌,发现一个字都没听懂。
中途我也试图在手机上搜索一下他们话里的关键字,等到网页弹出,我细看了两眼就把网页给关上了。
接下来自暴自弃的看着偶像剧的默剧表演,不论男女主有没有声音,我都是能意会到其中粉红小泡泡的萌动。
要是我学化学的路上能有这般的天赋,也不至于能落到连实验室都不敢进的下场。
我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正看的春心荡漾之时,身后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我顺势就跌了进去,扑面的化学试剂的味道钻入我的鼻间,脑细胞同时陷入了罢工状态。
就算被人拉着,我也还是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成个四脚朝天的惨状。
最后我以一个不太好看的姿势定住,手机摔在地上,出了BUG,音量突然升大,还好死不死的正是男女主说着暧昧情话的激动时刻。
我稍稍的抬起头,视线里立马冲撞进一张张呆愣的年轻脸庞,我飞速的捡起手机,站直身子,再艰难的给了一个30度的弯腰,腰痛与尴尬让我欲哭无泪,“对对不起…”
我想,全天下应该只有厚颜无耻的我,能在这样的庄严神圣校园里,欲罢不能的看着日本偶像剧。
他们似受了什么无声指示,顿了一顿,齐声叫道:“师娘好…”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笑盈盈的魔鬼,他若无其事的正对着我释放他的衣冠禽兽的气质。
不过我总算反应过来,我们之间惺惺相惜的情感大概是来自于,原是跟我这斯文败类气质的美女,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
啧啧,简直绝配。
他把我拉到外面,摸摸我蠢笨的小脑瓜,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我皱眉,瞪他,“怎么?你要背着我泡妹妹,不想我来?”
他笑起来,继续蹂躏着我的发型,也对我的犀利言语充耳不闻,“我这儿还有一会儿,你要不去办公室等我吧?”
我抬起傲娇的下巴,坚定道:“我不,我就在这看你敢不敢跟你的研究生妹妹聊天。”
他挑眉,“聊了怎么办?”
我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撩妹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他禽兽般的笑容更大,又玩弄着我脸上白花花的婴儿肥,默了一会,问:“我看你比较沉迷你电视剧的男主角。”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一度以为我耳朵出了毛病。这狗直男竟然连个远在天边的虚拟人物都容不下。
虽然我对这种变态的醋劲忧中参喜,喜忧参半,但我还是决定趁机向他演示一下,我们这种高情商女性的标准操作,我清了清嗓,说:“宋同学,请看看洛老师给你的示范教学。”
由于我们海拔之间的小小差距,我踮起脚费劲的把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贴在他的耳边,轻言细语的说:“男主角怎么可能有你帅?”
然后这丫的禽兽…直接把本老师抱到隔壁教室去啃了几口不说,还配合我的表演,用十分恶心我的乖巧语气,配合着他的低醇嗓音,说:“我学到了,洛老师。”
我直欲一脚把他踹出门去,可奈何我的花拳绣腿,在他面前一毛钱的用处都没有,我也就忍下了我满脸羞愤的怒火。
他中午之前就解决完了今天的工作,又是在同样的时刻,我在教室里欣赏着男主角的盛世美颜,并且对手机里的他展露着花痴的笑容。
他进来,首先把我出轨对象给黑了屏,然后牵过我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出教学楼,上车出了学校。
他问:“想去哪儿?”
我认真琢磨了半天,才说:“我发现,基本该去的都去过了。”
连银座这种不适合我这般穷鬼身份的地方,我都已经和他母亲光临过十几回了…
我灵光一闪,“噢,去冈崎吧,我去…还个愿。”
不能忘了神明对我的大恩大德。
他挑眉,“你和我妈上次去的冈崎?”
我点点头,他转头暧昧的看我一眼,“你知道那是求什么的吗?”
我不耻下问,“求什么?”
“求子。”
“…”
我愣了一愣,迅速涨红了一张脸。怪不得,我忽然就像是受到了无形力量的驱使一样,时时暴露出我的败类本性…
但我嘴上还狡辩说:“哦,那可能是阿姨想不要你了,她打算要个二胎。”
他笑笑,“我怎么觉得是,她把主意都打到抱孙子上了?”
我再度想入非非联想到了某些场景,而为了打断这些败类的想法,我顿时有想跳车的冲动。
为了推动我的行动,他还继续纠缠着,“那你许的什么愿望?”
我干脆堵住耳朵,装聋了事。
还好他也懂事的没再跟我蛮缠下去。
我一路昏沉半梦半醒的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车子停下,我悠悠睁开眼就看见了我梦寐以求的可爱兔兔映入我的眼中。
冈崎神社四处可见可爱的兔兔,宛如是少女的天堂,就算是我这样的直女败类,也被迫动了凡心。
所以沿路都按耐不住我雀跃的步伐,直到他说:“听说,摸它们的肚子就会怀孕。”
我拉下笑脸,啪的就把手里的兔子给放下,只当它是远观而不能亵玩的神兽膜拜。
他忍俊不禁,“我开玩笑的。”
我怒瞪他一眼,之后起码一分钟没跟他说话。
我万般虔诚的还了愿之后,才发现周围稀零的少妇少女们的目光都不由的对我身边的宋姓男子发射着明媚的光波。
于是我这才慌忙挽住他的手,迫于无奈的开了口:“你走哪儿都必须带上我。”
他想了想,“上厕所呢?”
我大言不惭,“我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