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身,趴在床上闭起眼,“我娘呢?”
“殿,殿下,二夫人,二夫人在您出生的时候过身了呀…”
墨白一颤,睁了眼,呆呆看着她,好一会儿复又闭上,“下去吧。”
脑袋混混沌沌,不断有相似的噩梦侵袭,想清醒可那微薄的光亮却越来越遥远,被无尽的黑暗拉扯着坠下去,挣扎不了,无力又绝望
被蚀骨锥心的绝望紧紧扼着,抽泣着从睡梦中艰难醒来,那充斥心里的深深绝望让泪不停奔涌而出,将脸埋在枕间,能不能让这冰凉的感觉停下来,停下来,再流逝她的生命也会再一次消失的
两个侍女低低唤她,墨白让她们都备热水去,恹恹地起来洗漱。梳发时看到镜中那张秀气文弱的小脸,有些怔愣,曾经也幻想过,如果再好看些,自己生存下去的资本是不是就会更多,镜中那清粼粼犹自泛红的大大眼眸,连自己见了都觉心疼,只是不管前世的其貌不扬还是现在的我见犹怜,都没逃过被当做工具的下场
侍女在前,到了楼下浴室,墨白让她们在外候着,自己进去洗浴。很纤细的身子,白白瘦瘦的,只是脱完衣服,傻眼了,大概前世二十五年,这么精彩的表情也只屈指可数。这身子,竟是男的男的
这么说来好像昨天侍女和那个爹都说她是皇子的可是,WHY,怎么就变成男的了?为什么啊为什么
那变态爹总应该知道自己是男的吧,那还让自己嫁人?难道楼兰王是女的?
这副状况囧得她暴想仰天长吼,她受够了,受够了!这些非人的打击,前世遭了一辈子罪,都重生了还这么折腾人,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把脱掉的衣服又乱七八糟裹回身上,开门以吃人的眼神瞪着侍女,“回房!”
继续审问。
“那位楼兰陛下是男的还是女的?”
“回,回殿下,陛下当然是男人啊。”
“在越国男子也是嫁与男子的?”
“好像,没有…”
悲愤地想着这个严重无比的问题,她她她她她她现在是男儿身让她怎么办自己昨天还想着是文成公主出嫁呢,原来是昭君和亲,还是个男昭君!!
这楼兰什么来历,这么嚣张,越国不会是像唐朝时的少数民族那么悲催的吧
“那位陛下有妃子么男的女的?”
“回殿下,听他们说都有”
墨白想死巨想死。
“大人在朝里是怎么样的官?”
“回殿下,大人是朝里的相爷,丞相大人。”
“一共有几个丞相?”问出口自己也无奈,这样的问题问一个古时的丫鬟
“回殿下,大越国就相爷一位丞相大人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在什么季节?”
“季节殿下,什么是季节?”
“就是说这里可有很明显的冷热之分?”
“南都这里一直都是现下这样。”
墨白看看自己软绸的薄薄两层衣服,昨晚盖的被子也薄薄的,还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