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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落雁之难

避过乡镇的小径上。

“驾!”一声轻叱,一人一骑先行扬鞭而去。

一队百余人的人马,随着前方单薄的身影也疾驰而去。

大抵是怕惊动了谁人,这百余匹坐骑军用裹布包住马蹄。因此,虽然是尘土飞扬,却意外的并未惊动不远处的乡民。

就这样,一路烟尘翻滚而去。

倒是跟在后边晚一步的褚珣心里诧异,他从不知小七竟然颇精骑术。

刚才看她牵了近卫的马翻身而上,还吓了他一跳。

--

萧芜看似淡淡的,其实心里忧虑甚重。

落雁镇比起江南等地富庶的村落,没准还小些。全镇也就百十户人家,不足千人,刨除老弱妇孺,青壮年大抵也不过一半。

虽然落雁镇地处靖边,但是因为雁荡山脉南北阻隔的缘故,意外的没经历过几次大战波及。就是响马游匪都不常光顾,担心进去却穿不过山脉,被人里外包圆,前后夹击。

但这次,这群人单单挑了落雁。

怕是也知晓了陛下的传信,大抵是有心人想探个虚实,如果能给褚珣招惹个罪状,侥幸顺带再伤了她……

想也知道,想要护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女,还要顾及边陲平民,就是褚珣也需要有所舍、得,横竖都有罪。

--

一行人紧赶慢赶,行至几里外,远远只见火光一片人影幢幢,隐隐人声杂杂。

萧芜越是心急,越是冷静漠然。全程阴沉着脸,抿着唇不言语。

一旁叶秋看的忐忑,生怕这位一会一个激愤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冲在前头,再给伤着了……

他是看出来了,这位心性并不如表现的那样冷清。

他和褚珣交换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做护卫防备状,将她夹在中间,萧芜也不见反应,任两人兀自担忧防备。

又策马飞奔两刻,临近五更将过方到。

--

褚珣下令改慢行,先头兵先是射杀了隐藏在附近的暗哨,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继续前进。

甫一进村,只见村口大柳树下一行近百人魁梧粗身大汉,举着马刀指着树下匍匐在地的老弱不知说些什么。

映着火光恍恍,看着凶神恶煞。

周遭砍杀声、哭喊声,还有受到惊吓的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眼前一片仿佛是人间地狱……

可单单少了那些人嚣张猖狂的叫骂和得意,让萧芜等人紧紧皱眉。

但凡有沙场经验的一看便知,这哪里是为了金银粮草杀人越货的“游匪”,反倒像行距有度的士兵。

不叫骂不言语,只一声不响的闷头行动,只为屠戮。

执行某种命令般的,目的明确。

--

树下,都是老弱年少,皆被围成一圈趴跪在地,却不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和青壮。

而年少的男子,都被单独拎出来,牲畜一般捆着扔在人前,举刀霍霍。

--

“你们这群畜生,”一个老妇大声哭叫,撕扯着为首那人的裤脚,“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媳妇——”

为首的那人不耐的一脚踹开老妇,眼也不眨提手就是一刀,老妇登时血溅当场,死不瞑目。

周围压抑着惊恐的哭喊一片。

杀完人,为首之人一边将刀身上的鲜血蹭在老妇的衣襟上,一边恨声咒骂“该问问、该杀杀,赶紧去找侯三!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女人的肚皮,若要出个差池,当心!”

旁边一人转身飞奔而去……

这人说着,用刀尖指着脚跟前捆绑着的一人,“听说……你很得照顾,既然得了好处,那就先送你下去!”说着阴笑着举刀就要砍去。

这个架势,不像要探听什么消息,明明白白的,只为杀人。

--

“嗖!”

“啊——”

一支利箭飞出,横贯贼人眼窝。

瞬间哭喊声都一顿,众人都抬头望来。

还不等所有人反应,那被捆成粽子一般,刚从刀下逃生的少年,眼里只看到为首三人中间的那个。

“七郎!快去救阿阮!她被这些畜生拖走糟蹋了!啊——啊——啊——呜呜呜呜……”少年原是阿进。

他面对屠刀都不曾退缩哭求,看到去而复返的萧芜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崩腾的悲愤惊惧,崩溃的大叫后,失声痛哭。

凄厉惨烈,像是扯破了肺腑一般……

--

在乱世,最凄苦悲哀的无疑是女子。

丧身殒命都算是幸运,可却还要面临凌|辱欺侮、死无好死的下场。

萧芜闻言睚眦欲裂,褚珣眼看着她神情悲愤激怒的一扯缰绳,心里一紧就要上前阻挡。

可萧芜并没有如他所想,直直冲过去,而是反手从身侧叶秋的坐骑上,一把扯起他的长枪。

行动灵敏迅捷、角度刁钻油滑,就是一左一右的褚珣二人不错眼的盯着,一时都没阻拦得了,就这样让人得手,冲了出去。

————————

“小七!”褚珣大惊大急。

一挥手让身后士兵杀进镇里,一边交代,“你带几个,护着这些人到安全的地方,再来汇合!”

耳边没有领命声。

“你他|娘的现在出什么神?!”褚珣大怒。

征战沙场无数的叶秋,居然在战场敌前愣起了神。

“奉、奉仪……”可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像是见到什么极不可思议的场景似的,指着前方,讷讷的语不成句。

褚珣又急又怒,满心杀人的念头,不耐的扭头看去。

“……”

--

他那个清冷、沉静,一向少言少语、端方雅然的“闺女”,此时跨于马上——

叶秋那杆重约一石的飞云枪在手,好似耍弄木棍般轻巧。被她舞的行云流水,如龙舞银蛇一般流光四现,红缨晃眼。

动作简洁利落,走势狠辣,无一丝拖泥带水直取咽喉……

远处望去,萧芜的乌发迎风飞曳,脸庞被这枪头雪亮银光映射出满面阴森寒煞之气,数十人竟一时无人能近便已然倒地。

不说褚珣及他的人马,就是原本哭嚎绝望着的,甚是熟悉萧芜的街坊,都被这一惊天斗转的情景,惊得失了语……

--

萧芜枪挑喉颈,一招一个毙命其于枪下,却并不停留,利落的捅进去、决然的抽出来。

有时一枪扫过,三五个便死的死,伤的伤。

好像面对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命,而是一个又一个冬瓜。

熟稔的,令人无法置信这只是初次……

血光飞溅中,人仰马翻皆不可近她身。

仿若杀神降世。

--

年仅十四的少女,略比同龄人身量高些的身形,清瘦颀长,腰背手臂线条显得贲张有力。

凶狠强悍如斯,竟是一派万夫莫开之势!

萧芜斩杀马下数十人人,白玉一般的面容,溅染上丝丝血迹,面沉如水,还停留着收割生命时的森然。

她抽空回望褚珣二人,目光中——杀人的冷静、收割生命的漠然、贲博四散的杀意……

令人望而却步、通体生寒。

--

一眼示意后,她并不恋战,快速横扫阻挡后,策马向阿进所言之地飞驰而去。

褚珣被她这一个眼神也惊得怔愣原地,但情形不容他多想,只得按下万般心绪,与叶秋等人上前围剿。

叶秋自然也看到了,与褚珣对视一眼,一脸难以平复心惊之色。

偶得一隙,叶秋对褚珣道:“大帅,殿下竟是……这般能为,杀星一般——平日里见到的,竟是龙游浅滩么?这么多年——竟似不识……”

近些日子,“似是不识”的感慨,已经不是第一次闪过两人心头。

褚珣一边麻木的杀敌,一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便是,天定之人的峥嵘本性么。

他不知道是何种滋味,且惊且叹,且感且忧……

--

褚珣往日里,只当小七平日习武修习是强身健体,谁知修习的竟是这能杀人的手段。

可为何还是惯于沙场马上杀人的手段?

这便是宿命吗?

大靖的银甲之帅,怕是——恐非她莫属!

褚珣并不觉得骄傲开心,只有满满的愁绪和担心。

若可能,他只想小七一生安然平静。

可如今看来,这一生她注定不平不凡。

他不禁犹疑,这真是一个区区江湖二把子的武师,能教得的?

那满身杀伐,也不该是一个刚及笄的少艾女子应有的。

这“天命”一说,恐怕日后,连他也再无质疑。

————————

当褚珣等人清理了余众,在高处一个土坡的大榕树下找到萧芜。

近前打目一看时,众人都瞳孔骤缩、呼吸一滞。

--

一路来都是尸身,萧芜周围躺着数十人之多的“响马”尸体。喉处均一个血窟窿,再无其他伤痕,皆是一枪毙命。

另一边,是几个紧拉着衣衫神色木然的女子,三三两两的被乡民搂在怀里。

她们不远处,却是被整齐停放在一边,衣不蔽体、残破的女子尸身。只是稍被收拢衣衫,堪堪遮住隐重部位。

这是……

众人已经意识到,此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

还有两人引起众人的注意。

他们衣衫不整,耳廓已消失不见,手脚齐断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努力蜷缩着,似是下|身疼痛难忍,想要抚慰,却四肢皆残、力不从心。

两人哼呀着呼痛、口水横流,这是被人卸了下巴,竟是连自戕解脱都不能。

看起来很是骇人,出手之人既是毒辣,又极有分寸。

像是就要他们活着,感受这难以承受的折磨。

--

萧芜跪坐在地,怀里抱着一个几近赤身的姑娘,身上盖着萧芜玄色的外裳,露在衣帛外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

布满青紫的抓痕和狰狞的伤口,十指指甲因奋力抓挠地面所致。

有的已脱落,有的向上翻起,鲜血淋漓。

右脚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扭曲着,嘴唇撕裂满脸血迹斑斑,肿|胀着脸颊看不清眉眼。

众人努力辨认。

这是……阿阮?

那个娇俏可爱,总是眉眼弯弯,吵嚷着要嫁与“七郎”的阿阮?

褚珣静静地望着,眉目阴沉,一言不发。

叶秋不忍再看,红着眼眶也撇开脸去。

--

在一夜的厮杀过后,八百七十余名“匪盗”败落。

尤其众人一路寻来,七殿下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横尸,无一活口。

粗粗算来,也约莫百余人之多。

可落雁镇的居民,也十不存三,几乎被屠戮干净。

此时骁云骑一队人马以及四处寻亲的乡民,渐渐都齐聚此处。

萧芜一身洁白的内裳,此刻无人计较她的失仪。

在她的身后,新日温暖、又恒古不变的冉冉再起,映射着她挺拔俊秀的身形。

萧芜垂首不语、嘴角微抿,用一方手帕,轻柔的给阿阮擦拭着脸颊。

--

“阿阮,我来了。待你好起来,我娶你——”萧芜轻声缓语的许诺。

眼见这一幕的人,没人觉着好笑,只觉得心酸。

阿进更是咬着牙,隐忍着哽咽悲嚎。

“七、七郎,你来了——阿阮……未能与、与你告别,还能再见,真是……真是太、太好了。只是阿、阿阮怕是等、等不到,七郎来、来娶了。

可阿、阿阮还……是好、好高兴。可、可惜没有戴……上最、最美的头花,还……没有穿……那件水红、水红的襦裙,阿阮……这会不漂亮……

七郎,能、能闭上眼睛,为阿阮……唱一首歌吗?溪边那日,你、你的歌,真、真好听……”

--

在场的谁人没有姐妹儿女,谁又不曾青春少艾。听到她近乎虔诚的唤着“七郎”,几乎都落下泪来。

没有哭诉和痛呼,只遗憾着自己的没有机会相守,懊恼着没有让心上人,看到最美丽的自己。

阿进趴在两人不远处,又不敢近前。心中悲痛难以自持,哭不出声来,只张着嘴,竭力的无声嘶嚎,像一只被人扼住身体捞出水面的鱼。

他身边,曹李氏已经哭的快要昏死过去,曹家汉子亦是跪倒在一边揽着妻子,呆呆愣愣的好像失了魂一般,满面泪痕。

--

“好。”萧芜轻声应道,扶着阿阮的肩膀让她更贴近自己,用脸颊温柔的贴着阿阮的额角,“……七郎,为阿阮唱歌。”这是萧芜第一次,应了“七郎”的名。

阿阮艰难的牵动嘴角,模糊的眉眼竟露出满足之色。

萧芜薄唇轻启——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歌声响起,所有人都被这没有听过的曲调中,那股悠远安宁抚慰的人神魂一恍。

清冷的声音徐徐缓唱,是从未有过的,柔肠百回的温柔。

清越温雅合着江南特有的温婉腔调,好似低诉一般缓缓的谆谆道来。

嗓音虽温柔,却不显女气,却有镇人心魂的恬淡,划过所有人的心尖。

“……好来好往好聚首,春去秋来再团圆。苦尽甘来人自省,平平淡淡度一生。”

似是祈祷,似是祝福。

阿阮笑着闭眼,手臂渐渐从萧芜的手臂滑落……

--

清风徐过,轻轻吹起萧芜如海藻般浓密的青丝,随风翩然飞扬……

晨光下这片人间地狱,此刻圣洁的好像极乐。

度亡魂往生,祈来世顺康安。

……

歌声一直在继续,一遍又一遍——

宁静、安详。

似是度化,似是救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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