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是真的不在乎他了?
他想不明白,于是千方百计地想找出自己不够好的地方,极力地想要挽回她的爱。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无论他怎么想,怎么求,怎么找她,她依旧不为所动。
他本来还想在继续努力,可是之后发生的一切再次让他措不及防。
来不及牵起她的手,他的养母便出事了。
这一次,他万万没想到,也根本没有去想过。
飘在半空中的他,再次闭上了双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黑暗笼罩了他,而他面前出现的是一位撕心裂肺哭泣的男子。
看,那一个蜷缩在黑暗中的沙发上哭泣的男子,不就是他自己吗?
他漂浮在空气中,经历着他曾经经历过的低谷,心情也渐渐悲哀起来。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白色的衣角飘过他的视线,他在哭泣男子的背后,看到了医生抱歉的脸。
他看见哭得伤心的男子抬起头来,面无表情。
他没有再哭,可是沉默地令人心疼。
画面切换,他来到了冰冷冰冷的医院。
养母躺在床上,安静地像是睡着了一般,苍白的脸颊有苍老的皱纹,眼角睿智的笑意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这一生孤身一人从未嫁人的悲哀。
先前的他不明白她为何不找一个男人托付终身,可是当他看到养母桌上的信纸时,他明白了,也想起了自己黑色的童年。
白色的信纸被他的泪水浸润,留下淡淡的黑色的水墨,就像他现在的心情,环绕着一条条狰狞可怖的黑色痕迹。
“致我最爱的孩子。”
“看到这一封信的时候,或许我早已不在人世,现在的你,不要伤心,不要哭泣,请认认真真地看完这一封信。”
他的双手颤抖,他漂浮在空中的影子渐渐透明。
似乎与面前的男子融合在了一起,他感受道了急剧的痛苦。
“早先我收养你的时候,你父母双亡,而我收养你的原因,也与你的家庭有关。”
我的家庭?
他头疼欲裂,双手颤抖,记忆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只要一个开口,它们就会无穷尽地涌出。
“很抱歉我在你四岁的时候自作主张通过催眠删减了你的记忆,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根本无法正常生活。”
记忆?
他失去的,究竟是什么记忆,到底什么能够让他连正常生活都不能享受?
悲痛的心情被一丝迷茫取代,他抽去了第一张白纸。
白纸摩擦的“沙沙”声在安静的空气中尤为清晰。
“医生说你的记忆已经很不稳定,随时有恢复的可能。不过妈不担心,因为你的身边有那一个丫头。那个丫头对你生活影响挺大的吧,妈也知道你的记忆和她有些关系。”
母亲啊,她和我分手了,就在前几个月,只是我来不及告诉你。
他悲哀地用修长洁白的手指抚摸着褶皱的纸张,唇角的笑很勉强。
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母亲他分手的事情,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可谁知母亲走得急,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