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乌家主。”田猛是聪明人,仔细一想便知道这事绝对与乌家有关,与那少年有关。
“哈哈,田家主,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这田秦乌家镇往后也或许就是你我两家的了。”乌江自然知道田猛想问什么,但他也不好说,不过对于田家乌江倒是希望两家能真正的联合。
至于曾安说的田秦乌镇从此改名为乌家镇的事,激动后想象乌家还不具备这资格。
在这样一个莽荒的世界,一家根本难以生存,相互扶持才是长久之策,他们没有如曾安这样的强者,一家根本守不住诺大的乌家镇,而木真是不可能留在乌家的,所以与田家联合是最好的方法。
“我不是说这个,乌家主,那位…那位先生是…”
“田家主,有些事我觉得不要打听或许更好。”
“乌家主说的是,是在下莽撞了。”
“好了,既然戏也看完了,那老夫就先回去了。”说完,乌江便带领家族子弟离去,秦家经此一事后与两家行如水火了,很多事情需要提前准备.
田猛自然也知事态的严重,随后也告辞离去。
乌洪三人经过一番调养自然也无挨,但都清楚不久大战将起,秦家虽然失去了曾安,但还是有两位族师,他们也清楚这事只能自己解决,还得防范秦家的反扑。
……
很快,众人纷纷散去,今日之事秦家成了笑话,至于曾安为何叛变有些人猜到了,但大多数人还是不知。
……
“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曾安为什么突然反水,我秦家待他不薄,如今为何反水!”秦家,此时秦泰一边脸臃肿不堪,正是曾安摔打所至,他自问对曾安不薄,更是敬畏有加,实在想不通为何曾安突然倒戈了。
“家主,当务之急已经不是考虑这个事的时候了,如今我们与田乌两家已经闹翻了,往后该如何选择。”一位老者忧心说道。
听到老者的话,秦泰也沉默了下来,他也十分清楚,经过这件事,秦家与田乌两家是彻底翻脸了。
合谈的几率是微乎其微,至于死战,赢的机会也不大,毕竟两家多一位族师,武者加起来也是他们的一倍,难道只有退出田秦乌镇吗。
不说不愿,就是退走,可诺大的秦家如何能走出这莽荒寻求一份安逸的栖息地,草原里布满了成群的妖兽,秦家如此多的人根本躲避不了,就算分批走没有强悍的武者护送也是十不存一。
“派几位族老把族里有天赋的年轻人送出去,其余人…死守秦家!”说完,秦泰瘫倒在椅子上,这是当下唯一的选择了,为秦家留一份香火,往后的路只能靠他们自己走了。
“秦家子弟,系白绫,刻碑文,祭祖!”
“是!家主!”
……
田乌两家也开始布置,都清楚大战将起,秦家并不是那么好啃下的。
各方都在观望和策划,唯有木真这一片安逸,回来之后他便静坐在院子,而外面的动静却丝毫影响不了他。
如今对势的感悟已经到了人境的极限,距离地境就差那临门一脚,可就是那一脚却如何都踏不出去,到底问题是出在哪里?
这种隔雾看山的感觉非常的难受,明明就在眼前却就差那一丝丝。
木真的势是控制,对周身三十米之内绝对的控制,只要处于他方圆三十米內的一切灵气都在他的掌控之內,掌控了灵气便掌控了天地自然,下一步该如何走呢?
感知,加上控制,即使木真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尽在眼底,水里的游鱼,地下的蚂蚁,空中的飞蝶,都清晰的在它的掌控之中。
鱼的尾巴一甩,他便知道它要游向何方,甚至他可以控制它的方向,气存与天地自然。
“问题出在哪里呢?”木真深深皱起眉头,他遇到了瓶顶,或许一次感悟一次见解便自然而然的突破了,摇了摇头,木真便也不再强求,欲速而不达的道理他是知道的,一切随缘就好。
……
这一天,田秦乌镇不再太平,各方暗潮涌动,风云来袭。
……
“秦兄,你这是何必呢。”几日后,秦家门口,田乌两家的联合部队已经把秦家团团堵住,看着身系白绫的秦家人,乌洪叹了口气道。
“哼,这次是我秦泰输了,可我秦家人没有输!”看着身后视死如归的上千秦家人,除了送走的秦家子弟,一个不少全部站在这秦家生存至今的府邸上,他们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为秦家而战。
秦泰后悔吗,或许后悔过,但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选择,因为他多么希望看着秦家的腾飞,只可惜却没有能驾驭他秦家腾飞的风…
“这酒,乌某便为秦家人,送行!”拿过一杯温酒,乌洪撒在地上真心的说道。
“哈哈哈!秦某愧对祖宗,这酒秦某不配喝,恨只恨南国的风吹过,秦某却没能抓住,却让你乌家乘风启航…”
“一切都是天意,秦家主,走好!”
……
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天,秦家自此在田秦乌镇除名,而田乌两家也各有损失,但还在接受范围之内,这便是灭族之战,没有对错,只有生存和荣誉。
但事后望着秦家祀堂新立的上千碑文,乌洪和田猛也不禁感慨,但很快便收拾了心情,或许他们是残忍的,可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的族群。
这边战斗的火热,木真的小院却十分平静,但院子门口却多了一道身影,正是曾安,曾安其实早几日前就来了,但他见到的却不是木真,而是乌腾,乌腾自然知道曾安来的原因,于是非常客气的接待了曾安。
虽然事情是完成了,可没见过木真他实则难安,他想过逃跑,可他不敢赌,秦家覆灭他也知道,可他谁也没帮,只是静静的在这小院门口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