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谁是医生,救救他。”
庄庆急得双眼通红,披头散发,逢人就问,他看到一双双的眼睛用异样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就是没人上前帮他。
人群中瘦脸穿着暗灰色的长袍的男子游鸣细长眼睛低低垂直看过来,他像是极注意自己的形象,扬起两袖拂了拂。
服饰银线绣祥云?想他走过不少的地方,遇见过不少的人。
且看此子相貌端正,眉风清朗,衣着华服,应是有点资产的公子,与其结个缘,日后说不得能攀得上一点好处……
“公子,我是大夫。”
游鸣高高举起他的手,衣袖下滑露出一截苍白干瘦的手肘。
“凌奂,还疼吗?快醒醒。”
庄庆双手颤抖,语无伦次叫喊。
“公子把他放下,你不放下他,把不了脉。”
“哎哟,你抱着那位小公子,他呼吸都不畅。”
又是一个没有尝过苦的别人家的金贵公子。
游鸣瞧庄庆那一股一遇事只能求助人狼狈不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心里自觉嘲讽又无奈。
庄庆放下凌奂,用手拨开遮住他脸的头发,用衣袖擦过不断流出的汗。
“呀……”
游鸣观察凌奂青筋暴露略微可怖的面容,眼睛闪烁不定。
本以为是普通的病症,现在看这小公子额头,面上,就连嘴唇也青的发黑,像是中毒,又像是中了邪?
看这样子,一般的药是治不好,要下点容老头的猛料才行。
游鸣装作是把完脉的样子,掏出他的布包,摸出一个大大的药瓶。
他盯着白色药瓶迟疑了一下,安慰着自己的良心,这是好药,这是好药,呼,不管了,容老头的药不至于吃死人,死马当活马医吧。
游鸣倒出药瓶黑呼呼的一大块东西,打开背在身上的水瓶,倒水连药送进凌奂的嘴里。
“它……它是什么,好臭,你真是大夫?”
庄庆捂住鼻子,自带双眼皮的眼里充满怀疑。
“公子,这位小公子只是水土不服,吃点防水土不服的药就好了。”
游鸣保证这位公子不知道药瓶里的药是什么,不说他自己都不知道,就看这位公子的单纯模样,尽管忽悠就行了。
“咳咳咳……”
“凌奂……你醒了?”
庄庆期待地见凌奂睁开湿润的双眼,接着又合上了。
“嗯……小公子是累了要休息。”
游鸣不动声色察看凌奂吃了药后的反应,果然药到效果立见,虚惊一场。
“哎……对了,公子是否给药钱了。”
“药钱?”
庄庆愣了愣,尴尬无措地摸遍自己的全身上下,仅有一个石块紧贴在他胸口
这个不能给,庄庆再单纯也知道石块的重要性,他还不知到他和凌奂是怎样来到这里的呢。
“大夫,药钱能不能先欠着,我身上没有钱。”
游鸣等的就是这句话,欠着好啊,这两位公子定是与家人走失了,等到他们找来了,我又能好吃好喝一段时间喽。
“呵……公子也是去凤尊城?”
“凤尊城?”
那是什么地方?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对……”
庄庆不管他说什么,回答了先。
“公子可是与我同路,不急,慢慢还。”
游鸣接近两位公子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小公子的身体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打算两个都拐回去让容老头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