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宇文拧眉沉思,九连环?
就如这洛石图一样,那是一个用正常手段解不开的环,轻盈的九连环轻轻一砸便可稀碎,那这洛石图呢?砸了它吗?
轩辕宇文眼皮一跳,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神都搞不烂的东西。
轩辕宇文细细打量着洛石图,同时脑中盘桓着石板的画面,轩辕宇文突然发现“过”字中的一点与“教”的右面“攵”旁连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
子不教,父之过。
轩辕宇文嘴中反复呢喃着这句话若有所思,他突然想起,关于玄凡天人还有一个传说。
那就是龙阳之好!
传闻他长相俊美,少时也是个难得的风流倜傥之人,在与货娘的新婚之夜时与男人苟合被人发现,从此一代潇洒才子一朝被贬入地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最可怖的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似乎他的父亲便是这样的人,玄凡将这一切灾难都怨在了父亲身上。
自此,凡是他翻过的书,走过的路,都会留下这六个字。
轩辕宇文从前不信,他在书上看到这巧妙的机关时在想,如此玲珑剔透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不堪的一面?
看来小黄书上写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点都没错。
关于他的暴行传无止境,传说从此之后玄凡便开始讨厌上了对儿女不言传身教正途的父母,一旦被他发现,都会斩杀。
所以玄凡被后人安上了个暴君的罪名,尊称他一声玄凡天人,也不过是对他成就的肯定。
若真是这样,玄凡内心深处应当是渴望“子之教,父无过”的,那怎样才能如此呢?
连在了一起,轩辕宇文悠地灵光一闪,攵挑了过中的一点,那“过”不就不是“过”了吗?
轩辕宇文开始释放灵气,手指转动,石板上的板案迅速转动起来,不一会儿,他脑中的图形完美在石板上呈现。
轩辕宇文将灵气灌入“教”字中,登时瞪大眼。
只见“教”字中缓缓流出酱紫色的液体,“过”字那一点整个被腐蚀,呈透明,随即崩裂的声音传来,轩辕宇文连忙收了灵气直直后退,与此同时,那一点就像玻璃破碎般横飞四溅,被它碰到的地方,石头也好,土也好,都被腐蚀殆尽。
轩辕宇文拍拍胸脯,还好他反应快。
他大概忘了不久前他将毒灌入了身体。
“哗”的一道绿光肆起,轩辕宇文连忙用手挡住眼,太刺眼,良久,他慢慢适应,透过手指缝隙瞅着。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石板上随着绿光乍现,上空突然多出无数道透明细线,眼花缭乱的交错,正在编织出一块石板。
轩辕宇文眼睛一刻不眨的看着这一幕,太玄妙了,真的在编织,线居然能直接编织出石头?
可慢慢,他就不在觉得好奇,也许里面融合了玄气,玄气这个东西,言不尽,道不明,玄之又玄。
轩辕宇文大喜,这就是两两匹配,破了那六个字的奥妙,两两匹配自然浮现。
不一会儿,石板完整苟合,绿光瞬间变得通体红晕,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石板从中间撕裂,开出一条路。
轩辕宇文踩着石阶走下去,里面很亮堂,也很温暖。
在他还没看清洞内格局时,突然一道残影直向他袭来,轩辕宇文下意识侧身堪堪避过一击。
轩辕宇文稳定身形后就见一只白狼虎视眈眈盯着他,他心下大惊,真的是头狼?
体态娇小,他微松口气,不是猛兽就好,可下一秒,轩辕宇文张大嘴,松出的气直直憋回去。
王?
他揉揉眼,那只狼头上真写着一个“王”。
轩辕宇文倒吸一口凉气,白狼,脑袋顶着一个王。
那……他妈的是神兽啊!!
他在书上见过,为上古神兽睚眦的坐骑,是狼之鼻祖,名唤镜花水月。
轩辕宇文用力吞咽下口水,讪讪抬起手,“小……小月月,您老好啊!”
“嗷呜~”
一声狼嚎带着排山倒海之气而去,周围石壁摇摇欲坠,轩辕宇文直接被吹的重重砸到墙上,“哇”的一声喷出了血。
镜花水月怒,“区区人类,尔等放肆!竟敢直呼本尊名讳!”
轩辕宇文在它瞅不到的角落直翻白眼,这什么世道啊?被骑的都能自称本尊。
“神,神兽大人,”轩辕宇文焉糌的趴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小的不敢对您有不敬之意。”
镜花水月桃花眼一眯,“你的身上竟然有玄凤大人的气息。”
轩辕宇文默不作声,镜花水月从头到脚扫他一眼,如此不堪入目的人类,玄凤大人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
“嗷~”
突然一声龙吟响彻天际,洞壁不受控制的剧烈摇晃起来。
“小心!”
轩辕宇文身躯如猎豹般猛地一跃,抱着镜花水月一起翻了三个跟头,避开直坍塌倒的巨石。
大地瞬间撕裂,轩辕宇文看着这一幕大骇,刚刚那是龙吟,真真切切的龙吟。
一声高过一声的龙吟绵延不绝,洞外火海瞬间肆起,随着龙吟直冲天际。
“那是什么?”
洞外的那些人正在与灵兽缠斗,突然大地翻涌,一排排的树从干中空直接撕成碎片,他们放出玄气漂浮在空中自救。
众人齐齐望去,火红的火柱直冲天际,那是……他们瞳孔骤然一缩,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火山爆发。
钟皇掀地而起直接翻滚,悠雨冰璇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一声龙吟就能颠覆整个灵兽森林,她不敢想,不敢想区区一个灵兽森林中竟藏着一头上古神兽。
龙吟还在持续,整个灵兽森林就像地震般坍塌不断,万兽侵出,逃无可逃,横冲直撞,一时间,惨叫声、嘶吼声不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宇文窝在镜花水月肚皮下大叫,要不是有它的神力护着,他们早就被砸成肉沫了。
镜花水月凝重开口:“小主子要出世了!”
轩辕宇文感觉周边就像火药爆炸般,他耳朵嗡嗡作响,吃着满嘴土大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