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彩灵鹊就是不一样,不过一日就到了灵冢附近。
星尘飞到灵冢附近的镇子的郊外,就让五彩灵鹊悄悄地降落,然后把它带进秘境里,让小囚牛看管好它,自此它的悲催鸟生就开始了。
星尘步行到镇子上,此镇唤作淮阴镇。镇上宁家和步家的子弟已经到了,南宫家,姜家和赫连家几个距离灵冢比较远的世家还未到。
星尘想找间客栈暂时休沐下,可是镇子上的客栈居然都被五大世家订满了!慕容家因不跟陌生男子接触,再加上家大业大,在淮阴郊区有一处庄园,每次灵冢开启时都会在那里小居几日。
最后星尘百般无奈之下,只能用师傅给的姜家身份玉牌去姜家预定的客栈,要了间位置偏僻却清雅的房间,才不至于这几日他要露宿街头。至于祖母给星尘的,曾在他出生后就制好的赫连家玉牌,被他放在纳戒里面。赫连家是星尘一直不想提起的逆鳞。
淮阴镇某家酒肆
“这位道友不知可否方便同桌?你看这店也满了。”一位身穿宁家子弟服饰的男灵修拱手对星尘作揖。对方或收敛着灵气,或修为在星尘之上,星尘看不出他的修为等级,但如此有礼,星尘并不讨厌。
“请便!”星尘挥手收拾了桌上的空酒瓶,一指对面的空位。
“多谢这位道友,不知师出何门何家?”对方拱手行礼后,缓缓入座,坐下之后,仿佛坐的不是酒肆的普通长板凳,而是世家才会有的紫檀木圆凳。他半坐在长凳上,身子板正,衣襟丝毫不乱,一举一动十分文雅。好一个端正风雅的世家公子。
星尘夜出为了方便不曾穿任何弟子服,只穿了一件黑色便服,故而对方看不出他的身份。星尘心想:世家聚集多是非,还是不要轻易泄露自己身份的好。
“姜家姻亲而已。”说完星尘又喝了一口酒,丢了几颗花生米到嘴里。
“唐突了,在下宁家嫡系,宁晖,字梓清,木辛梓(zi)。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梓清立刻从凳子上站立起来,拱手行礼后,自报家门。
世家的子弟和小娘子,姻亲宗亲嫡出子弟,才有资格进入灵冢,并且世家嫡出和宗亲姻亲嫡出的男子才有资格称呼一声公子。
“见过宁公子。”星尘立马收齐散漫的态度,恭谨起来,整理一番仪容之后,站起来拱手一拜。这世家之间就是这样,规矩礼仪甚多,“姜家姻亲,阎氏,门臽(xian)阎,字星尘。”星尘自报了,自己捏造的家门。
“见过阎公子。若不嫌弃我才术士三级,就称我梓清。”说完梓清也不在继续过分的客套,打开酒瓶,倒在杯中喝了一口,哈了一口气出来道,好酒,接着就对着酒瓶仰头就一口闷。这梓清公子八成也是个好酒之人。
这世家弟子之间的见面后互相行礼,这过程十分繁杂甚至让我觉得过于客套虚伪。没想到这宁梓清也是个爽快性子的人,这性子对星尘口味。
“既如此,也无需那些表面客套。我今年十五,六月生,不知梓清年岁生辰?”看他仰头一口灌入一瓶子酒后,也不似先前那样正襟危坐,略微放松了下来,便问其年岁。
“我今年亦十五,不过我是十月生。那小弟就称一声星尘兄啦!为我们投缘喝一个。去他的世家子弟规矩。”这反差来的让星尘有点感觉措手不及,喝酒之前是个小古板,喝酒之后就是一个爽快的大男孩。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男人交友靠酒,古人果真诚不欺我。
“好,就冲你这句话,当浮一大白。”说完,星尘仰头也闷了一瓶酒,这淮阴的酒虽不比蓬莱的酒香气浓郁,妙却妙在这酒初入口时辣嗓子,细品后却觉得此酒后劲绵柔,余味绵长,配称为好酒。
今晚他们二人喝到深夜,小二多番致歉道,客官本店要打烊了。
……
“这赫连公子,私自一人前往灵冢也就罢了,居然到了淮阴镇,还不联系我们。果然是个野种,没有规矩。”
星尘刚回客栈房间,就听到一个姜氏子弟在外吵嚷,嘴里十分难听,但他还是忍住了。若星尘真是十五岁血气方刚的少年估计早被他激怒了,可惜他活了两世,早已不是冲动叛逆的少年。
“姜荀,不可无礼。”
星尘心下暗自思忖:哟,只是个旁支庶出的弟子,也敢如此放肆的骂我?看来我之前废掉范氏兄弟二人的威慑力还不够?听着劝阻的声音,裕瑾的堂兄——裕琦师兄也到了。
“我哪里说错了?他不过只是元宏真人在外面和下贱女人生的野种,不然怎么可能养在我们姜家,赫连家连管都不……”
在他羞辱星尘父母时候,星尘已经出了房门,悄悄用身法移到走廊和客栈大厅相连之处。星尘没等他说完,就用身法快速移动到他近前,扇了他几十个耳刮子,扇完之后又回到原地抱胸依靠门廊墙壁。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而已,而星尘仿佛没有动过,只有姜荀捂着嘴,怒目圆睁直视我。
“不会说话,本公子教你便是。若有下次,只怕你也可以不必再说话了!”星尘说完就不在理他,“见过裕琦师兄。”星尘拱手对姜裕琦一拜,为的就是显示他是有教养知礼数,再次无形打姜荀的脸。
“既然赫连公子到了,明日一早还要在市中心广场六大世家集合,就各自回房休息吧。只是房间不多了,谁愿和赫连公子一间。”说完姜裕琦看向众人。这就是寄人篱下的坏处,星尘都没资格自己选的。
“我愿同赫连公子同住。”
“温裕?”
“是。温裕见过公子。”姜温裕也来了,闻星尘叫他,他才从众人中走出,作揖一拜。
“你听姜蘭自称什么?温裕?就他一个旁支庶出也配有字?”姜家其他弟子切切私语。
“看来姜荀的教训,不足以让你们都学乖啊?是不是需要本公子来杀鸡儆猴?”星尘说完不理众人,扶起温裕,带他回屋。有弟子气不过,欲上前争论,被裕琦给拦下了。
翌日清晨。一群世家子弟和其他来试运气的姻亲宗亲子弟熙熙攘攘的占满整个镇子的中心广场。
灵冢何时存在的无人知晓,只知道的是,灵冢好像有什么秘密识别工具似的,世家诸弟子中灵血不纯者,年岁高于十五岁者和未到术士境不满十五岁者,低于十五岁但已到术士八级者,都会被他排除在外,不得进入。
所以能进去的灵冢只有两种人:其一,世家灵血纯粹且正好十五岁的少年;其二,世家灵血纯粹但已到术士七级且不满十五岁的。
这世家弟子看似站的散乱,其实都按照广场上各世家玄祖的雕像位置来站的。
“星尘兄,你也来了。”虽说是按照区域站的,但是免不了熟人,亲人,朋友等之间互相问好。比如昨晚一起喝酒的宁梓清,宁家当代家主的嫡出三公子。
星尘不知道的是,在广场另一侧。南宫宗介若不是被凌天尊拦着,不断说规矩点,记住在外要顾及到南宫家的颜面,他早就冲到姜家阵营里寻我了。
眼见宗介急迫的样子,凌天尊耐着性子,忍住想抽这个亲弟弟的冲动,闻言劝说:“等你们进了灵冢,还不由得你们二人闹去。只一点,你俩不许把灵冢给闹翻天。”然而凌天尊的担心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