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和芳回在马车上慢悠悠的赶路,似乎回锦都这事一点也不用急的样子。
“娘子,你说我们回锦都之后,我还要不要继续做官呢,我那点俸禄好低,养不起你呀。你看,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锦衣绸缎、金银首饰、美冠玉钗那是一个都不能少,还有赏月喝茶、聚会听曲、闺蜜互礼,咱们都练武怎么也得寻一炳配得上娘子身份的上好佩剑,那不得一大堆金币,总结来讲,在朝廷当官没钱途,当贪官为夫又黑不下那个心,娘子你看呢?”韩信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就是要表明不想当官。
“夫君,你是打算把我养成一个阔太太吗?我花钱没那么多,不想夫君太过劳累,清贫点的生活我也没问题,之前我也没大手大脚花过钱呢,忘了和夫君说,我还是给自己准备了一点嫁妆,夫君不想当官就不当吧,我去开个小店也不会拖夫君后腿的。”芳回的俩大眼睛睫毛长长的还扑闪扑闪,一脸认真又一脸可爱的样子认真说话,又让韩信认真不起来。
“娘子觉得金花商会以后的前途会怎么样?”
“钱途无量,就琉璃而言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那你觉得为夫我就这点本事了?不会再弄一个像琉璃那样赚钱的行当?”
“夫君,你没开玩笑吧?琉璃本就稀少,才会这么赚钱,夫君想做一个和金花商会一样赚钱的行当我看很难。”
“娘子,这就是你不相信为夫的地方呢,为夫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脑袋,我这脑袋里有很多赚钱的法子。”
“是什么东西那么赚钱?”
“现在还没想到。”
“夫君还请珍重,谎话说多了,妾身可是会生气的,就只好委屈夫君好好做官了,别想那些办不到的事情了。”芳回从刚才的高兴转而失落,还以为韩信还有什么好点子呢。
这‘还没想到’不就是哄骗小女孩的招数么,芳回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见过,分舵主不是白当的。芳回拿起一水壶,准备喝一口从花红会带出来的蜂蜜茶,这还是瑾珊师姐给她准备的呢,说是怕她离开花红会就没得喝了,带在路上,说是坐马车时可以拿来解解馋,自己喝过一口,还不忘递给韩信。
韩信接过水壶,也喝了一口,嘴里留下淡淡的甜,还带有茶叶的清香,韩信顿时就来了主意。
“有了!娘子,我有一主意,你说我们来做这个蜂蜜茶怎么样?外面用琉璃做成杯子,把蜂蜜茶放里面,精美好看,琉璃就从金花商会定做,我还给它想了一个名字,叫蜂蜜茶饮料怎么样?”韩信带着问号向芳回询问。
“谁会买呀?还琉璃做的,这不得好多钱的本金,这蜂蜜茶就算再金贵也不至于放琉璃里面卖,人家也不傻,不去直接买琉璃杯,这生意不行,不靠谱。”
“那甜甜的东西,谁都喜欢的,就是糖咯,现在世面上的糖都有哪些种类,多少钱一斤?”
“夫君,你还真是少爷出身呐,糖就一种,甘蔗榨的,晒干了之后一大块一大块的,也就穷人家会买那个,富人家都是用蜂蜜,那糖杂质又多,也没蜂蜜甜,问这个干什么?”
“呀!真的吗?那如果,有一种糖像沙子那么细,像雪一样白,有接近蜂蜜那么甜,你说好不好卖?”韩信这回算是找到古代人漏洞了,还是工业问题,古代的糖又粗,杂质也多,没办法和现代工业出产的白砂糖相比。
“夫君,真要有你说的这种糖,我相信一定能很好卖,说不定还能一定程度影响蜂蜜的价格,不过是什么植物能产出你说的那种糖?”
“还是甘蔗,不过萃取的方式不太一样,嗯!这样吧,前面不远就是一个镇子,看看现在世面上的糖是什么样子,天色也是下午了,一会去街上逛逛,晚上就在驿馆休息。”韩信又接着说:“反正这车夫都是南溪县官府派给咱们的,驿馆驿站什么的他们比咱们熟路,我当时驾着马车去南溪县衙门,那衙门的人一脸高兴的样子,说什么终于把我找到了,弄得我都觉得我是被悬赏通缉,而不是悬赏寻人,还非要派几个人送我回锦都。”
芳回也是笑而不语,也知道官府寻找韩信这个事,因为韩信被确定知晓在江南一带,官府在江南地区因为寻找他动静闹的还挺大的,说来说去,还是芳回把他拐去的江南,韩信当着众人的面说是来江南找姑娘的,众人再一看芳回也就不觉得奇怪,芳回确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可南溪县的县令跑到韩信面前一阵叫苦“韩大人呀,这找姑娘上哪找不好,非要来这江南一带,您是个大官,京城锦都那地方找什么样的千金大小姐找不到?非要来这乡下地方折腾下官,下官被吏部一阵催促,忙前忙后……”最后被县令硬塞了三个人,说一定将韩大人送回京城锦都。这不,俩大汉跟在后面当保镖,充当车夫的牵着马车提前去了驿馆。
韩信和芳回走在这个还算像样的小镇街道上,看着一商贩面前的糖,确实很难看的样子,泛黄,还有点焦黑,大块晶体,晶体中间还有很多杂质,韩信五银币就买了两斤,这玩意确实便宜,普通人家都买得起。
韩信还猜测,盐可能也一样,就说韩信来汉国这近半年里,食物味道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味道也一般,比起大天朝吃货的胃口那是远远满足不了。
向芳回问到盐的问题,芳回也是细细道来:“盐一般是官府管控,一般人去做这个是违法的,官府的盐都是细盐,价格很贵,比米价还要贵,不过盐是佐料,不会用得那么多,大部分人还是能接受的,只有少部分比较穷苦的人家吃不起细盐,选择吃粗盐,那粗盐可是有毒的,再怎么穷苦的家庭吃粗盐也只放一点点。”
还是跑了几个地方,韩信把这两种盐都买了回来,官家的细盐尝了尝,也就还行,里面还是略带苦涩,证明这官家的细盐也没有完全制成精盐,里面的矿物质依旧存在少许。这粗盐…韩信看着这个像石头的玩意,这是人吃的吗?
第二天早上,韩信提着两个小袋子,从驿馆的厨房跑出来。
“尝尝,这个袋子是细盐,你看比官府的细盐相比怎么样?这个是昨天我和你说的糖,细如沙,白如雪。”
芳回先是尝试细盐,盐十分细腻,通体雪白毫无杂质,比沙子还细,味道只有单一的咸味,没有任何苦涩味道。
糖的样子看上去已经和盐差不多了,颗粒稍微大一些,通体雪白,已经和芳回所认知的糖不是同一样东西了,味道虽说比蜂蜜差那么一点点,但依旧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夫君,这真是你弄出来的吗?”
“当然是,昨晚我花了两个时辰鼓捣出来的,方法只有我知道,那些临时用的工具我都全扔掉了,怕被别人发现端倪。”
“太好了,不过这盐生意我们没法做,只能和官府合作,太麻烦了咱自己家用用就行了。不过这糖,天下仅此一家,要不这个糖就叫白沙糖吧,我看它和沙子一样细,以后就算在锦都卖白砂糖,这天下仅此一份也够我们赚很多钱了,不得不说,夫君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