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恩皱着眉发出闷在胸腔里的笑声。
杜池臻:“……”
泽恩:“不好意思,太长时间没见你哭了有点忍不住。”
于是泽恩继续笑笑得格外明朗,杜池臻眼泪还挂在脸上就把眼神硬生生多出来几分杀气。
“笑屁!”
泽恩抹了一把脸手抵着下巴深思熟虑道:“哈喇子快下来了。”
杜池臻彻底没心情哭了现在只想掐死这个中国好室友。
“不笑了不笑了。”
杜池臻抽出一张纸胡乱擦掉脸上的泪回瞪了他一眼。
“怎么就认识了呢。”泽恩自言自语道。
杜池臻知道他在说什么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这么一折腾回到两人的狗窝已经半夜了,途中饿了在路边摊买些串再戴了几瓶酒回去。
“干杯!”杜池臻举着酒瓶乐呵呵笑道。
泽恩坐在地上半个身体倚在沙发上单手和她碰了个杯。
清脆一响两人都默契地喝一瓶喝完倒扣酒瓶给对方一个眼色。
一瓶下肚杜池臻又忍不住叨叨起来:“你说顾绍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顾绍不知道情况转身又开了瓶酒。
“他,他就不知道……嘶,他就没情商这东西!”
“你们也就彼此彼此。”泽恩说。
“这不一样,他一个大老爷们喜欢个人畏畏缩缩的我看他都有些猥琐。”
“猥琐就算了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喜欢就喜欢了装什么装啊端着不累吗?”
“你说,你说他就不怕作死自己?”
“你说,他就不能聪明点?”杜池臻的声音逐渐哽咽到最后一个音发完呜咽一声泪珠顺着脸就流了下来。
“你说,他怎么那么笨。”
没心没肺的杜大佬耸着肩痛痛快快哭了出来。泽恩看着她灌下去一瓶。
“哭了丑。”泽恩聊下一句话。
这次杜池臻没听他的抱着酒瓶放声大哭。
泽恩不知不觉也红了眼眶可嘴上依旧不客气:“别特么哭了烦不烦!”
骄傲的少年仰起下巴对着窗外的月亮举起酒瓶一句对不起完毕扔下空酒瓶。
泽恩看着她的背影鼻头一酸晶莹的泪珠一闪而过。这酒品差到家的人第一次撑了这么久。
翌日清晨,两人相安无事该上班上班该上课上课嘴一撅还是好兄弟。
“回来给我带蛋糕。”杜池臻趴在门口要死不活地嘱咐。
“滚。”泽恩把人踢进去迅速关上门,准确的告诉里面那人:让我给你做事?门都没有!
泽恩前脚刚走顾绍后脚就到。大早上六点多顾大少爷纡尊降贵光临寒舍杜池臻老开心了当下给了他闭门羹。
“杜池臻!出来!你还是人吗?是人就给我滚出来!!”顾绍扯着嗓子吆喝丝毫不怕邻居出来砸他。
“谢谢你夸我是天使!!”杜池臻感激的回应。
“滚你丫的!!就因为你这孙子我特么昨晚上彻底掰了!!”
“不怪我!是你自己作的!”杜池臻大义凛然地狡辩。
“我就想做个兄弟!你告诉我哪有兄弟坐摩天轮看烟花在月光下拥抱的?!”顾绍喊。
“哪儿没有?!我就是!”杜池臻梗着脖子回答。事实上杜大佬所有的兄弟都是这么来的。
顾绍在门外快抓狂了,如果杜池臻露出半颗头他都能表演个徒手劈煞笔。
杜池瘪着嘴目光无意扫到手机的消息随后喜出望外地打开了门。顾绍一直在门侧靠着他这一开差点一头载到在她家里。
“你慢点,我可不想让我这儿变成犯罪现场。”
顾绍嫌弃地扫了她家一样找了个他唯一能入眼的地方坐下去。
“我来找你是想问南栀。”
杜池臻也拉了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聚精会神地盯着他。
“他找你了吗?”
“没啊?他闲着没事不跟着你找我干什么?”
“我现在联系不到他了。”
顾绍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夹克此刻显得格外抑郁连看人的眼神都变地楚楚可怜。
一米九的大高个……
“那就不联系了,你自己不要的还不让人家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再说你看那么紧干嘛?他又不是你的。”
“我求求你了,回去吧别打扰我了,我连着几天没睡好觉了我头很疼啊!”
顾绍这才注意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空酒瓶:“你和泽恩又谈心了?”
“我们考虑了人生发现自己太优秀开两瓶庆祝一下。”杜池臻说。
顾绍并不想听杜池臻自己人生的规划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可能杜池臻命不好,昨晚上的祁校草又一次发来消息,杜池臻一口气差点过去索性装没看见。完一个又来一个,门铃又响了,杜池臻几乎带着怨气从猫眼看人誓有将那人杀死的想法。结果一看,彻底愣住了。
好家伙,南栀找上门了,他哪来的地址暂且不说光是这一身私服以及身边娇媚的女人就让她足够吃惊了。
保镖刀割般的脸部线条在那领口大敞的衬衣衬托下尤其精致可那优质身材上放上一只涂满指甲油的手就有些突兀了。
杜池臻开了门与那女的大眼瞪小眼,那女的突然一下贴在南栀身上妖娆的身材对杜池臻行成了正面攻击,再一看,不就是昨天酒店那女的吗。
“额,找我有什么事吗?”杜池臻扒着门问,挽起的袖子正好挡住里面。
“我能进去吗?”语气还是那个南栀只是表情就活脱脱像个强闯民宅的盗贼。
“有什么不能在这儿说吗?”
南栀做出了令杜池臻另眼相看的动作,他居然直接推开了她!这还是昨天那个柔情保镖吗?
杜池臻窘迫地拉住他而南栀用他那特殊的手劲儿甩开了。杜池臻看着被甩开的手发愣火气瞬间上来了。而那个女人居然也恬不知耻的跟了进来还跟的颇近。
“你TM有病?!”杜池臻怒声道。
“你能告诉我,我哪得罪您了吗?”杜池臻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严肃的她具有极强的震慑力。女的让她这一嗓子吼吓着了小白兔一样的往南栀身后蹿。
“您是个保镖就特牛掰了?给别人看门的有什么资本给我甩脸色??”杜池臻让逼急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不过脑子的那种,说完杜池臻就后悔了,这种随便诋毁他人的话怎么就这么顺口,非要把关系闹这么僵吗?
南栀就一直盯着她任由她骂,等她发泄完了就让身边那女的在外面等着。
“对不起,是我莽撞了。”南栀心平气和地说。
杜池臻莫名其妙地笑了。
“我只是想问问我们家少爷。”
杜池臻气笑了,人在当面都不问非要跑这么远来问一个外人。
“如果冲撞您了。”南栀低下头像真的在自责一样:“我很抱歉。”
“您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可自从少爷前天和您出去了一天他就和我生疏起来。”
“他开始躲我。昨天晚上也一样,您走了后我们都没有再开口,车上少爷睡得很不安稳,所以我很担心。”
“您知道少爷发生什么了吗?”
南栀说得痛心疾首,可杜池臻也最受不了这种,有了人却非要与另一个男人藕断丝连。
杜池臻笑了:“我冒昧的问一下,门外那是你什么人。”
南栀疑惑地看着她。
“哦,纯属好奇你也可以不回答。”
南栀望了一下门口的方向眼神格外地深情说话时嘴角都带着笑容:“她是,我的妻子。”
南栀咬重了妻子两个字丝毫没有注意到杜池臻变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