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吃下野菜做的食物后,吴文斌开始在祖屋里四处翻找,说来他还没有仔细地翻找过这个宅子,看能否找到些剩下的值钱的东西,拿去当了换些银两。
现在为了抑制肚子的闹腾,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风花雪月,醉生梦死也成空。
舒服一天,不舒服一天,管不了这么多。
一队人马顶着烈日行走在山路上,侃大山带了些看起来凶狠精干保镖,前面押了一车绫罗绸缎,迎着烈日的拷打正去往扬州集市。
他一小抹八字撇的胡子,中等偏矮的身子挂着一个大肚皮,一身的肥肉。套着高等绸缎制的衣裳,更添几分奸商富贵的样子,压的轿夫喘不过气来。
轿子两边的轿窗开着散热。他的侧面像是三角形的,看起来像座肉山一般,以此被叫了“款大山”。
抬轿的人汗如雨下,汇成一股细小的水沿着凸起的肩胛骨中间淌下去,湿了后背和肩。
这些人就穿着一个白布挂子,不过这艳阳的日子穿着正好,沟壑纵横的肋骨条像整个排骨样露出来,散点热气。
“给我走快点,这天快热死人了!”
轿里时不时传来声线稍细的催促声,吐字分明。
热,满身的民脂民膏,怎么不热呢?
热的快要死人了!
没走多久远,在前面押车的人和轿两边保镖应声倒在灌木中,身上插着箭只,后面又接连飞来一片箭矢,来源于两旁的灌木丛。
车队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因为偷袭死了大半。
一阵喊杀声音就传来。
同时,啪的一声轿子落地,胖子似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强装镇定,声音略微颤抖地说
“干什么呢,活腻了吧!”
他慢慢拨开轿帘,映入眼帘的是缓缓走过来的高肩负刀的凶面大汉----山贼,还有他后面仗着数量对着活下来的人的围杀的景象。
他立马放下轿帘,陷入恐惧与绝望。
随着保镖接连死亡,侃大山身体越来越颤抖。
不一会,杀戮声消失了。
侃大山主动掀开轿帘,害怕的表情带着谄媚,哀求地看向大汉,身上不停的留着汗水。
大汉一脸的不屑,看着他。
风吹过,为这帮路上的人带来一丝凉爽,对吴文斌来说只是带起点点院里的灰尘。
他失望至极,这果真是一穷二白。
自记事而起,父亲便与吴文斌相依相偎,住在祖宅里,他在时自己不曾为衣食所虑,自他仙去之后,便出到江湖,如今只剩这装陶瓦碎瓷的箱子,和腐朽的桌椅。
陶瓷碎瓦堆在一旁,不再理会,起身去抽出箱子正上方向的柱子上的翎子。这翎子是最后一只野鸡剩的,估计会有人要吧!
将一旁的杂物分类处理,好的陶碗瓷皿捡出,分出两堆,今时不同往日,有用的就尽其用。
这个木箱子,只见旧,形状完好。
摸起来挺结实,搬出来没坏,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竟然还没腐朽坏,也没被人搬走。
见里面有些灰尘,吴文斌将箱子倒过来,拍了拍箱子底。
不对劲!
声音听起来不对,作为一个迫切想找寻东西的人来说,这是天堂福音。
箱子有夹层!
他一掌劈开,一黑色的小盒子落了出来
眼疾手更快,一手接住了盒子。
打开。黑色鎏金盒子里面装了一柄短匕。
匕首抽离刀鞘瞬间,发出银玲般的回响。匕首通体银白程亮,手柄似是乌金所造,雕龙头做柄尾,单单刀身只比筷子稍长,随手试了一下,匕首极为锋利,吹毛断发,不在话下。
是把好匕首!
更是值钱的宝贝!
吴文斌想也不想,放进盒子,夹在胳膊下,往外走。
那是上市集的路。
吴文斌心里稍微快活些,也不管这匕首是何来路,为何这一寻常人家怎会有如此宝物?
也不知道前面路上有杀人越货的勾当在进行!
哈哈,反正只要能换钱,填饱肚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