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她的脸，她和她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荀笙收回目光：“是程家搞垮了荀家？”
“程家没这个本事，”顾晟打开储物盒，抽出里面厚厚的一沓资料，“关于二十年前，我只查到了这么多，供你参考。”
荀笙接过，翻开瞧了瞧，只见第一页上赫然写着“八家联军”几个大字，不禁疑惑：“有这么多？”
顾晟深吸一口气，缓缓叹出：“只会更多。二十年前的事情只会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你的愿望只会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实现。”
荀笙往后翻了一页，这页上有对“八家联军”是哪“八家”的解释：曹吴程乔顾尚宋高。
“都是老熟人啊。”荀笙感叹，有几家在她的意料之外，看来，四位长辈并非都如爷爷那样是主动离开家族的。荀笙忽然很好奇，像她这样的一大家子，是如何在锦霖幸福小区安居二十年的？其间，真的没有人找上门来过吗？
车停楼下，顾晟打开后备箱往外搬东西，荀笙在一旁站着，忽然问：“你紧张吗？”
顾晟抿抿嘴：“当然。你不紧张？”
荀笙表现得很无所谓：“才不会。”
合上后备箱，顾晟分了三分之一的盒子给荀笙：“我今天没带外人来，只好请你帮我拿了。”
荀笙接过，双手交叠拎在身前：呼……手上拿点什么好多了，不然还真有点忐忑。
东边下叠，荀笙自己家里，所有人齐聚，严阵以待。
昨晚上荀笙忽然说明天要带顾晟回来，这可把一众老少忙坏了。先是聚在一起就彼此身份开了个家庭会议，后又开始发愁，各人有各人的愁。
“到了。”宋耀负责守门和递消息，昨晚上开会时他虽然在隔壁，却也扒门听到了那么几嘴，窥探到了一点儿家庭机密，“拎了好多东西，要下去接吗？”
荀瑞安正襟危坐，其他人也如是。宋耀知道自己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于是默默走到沙发边站定：不简单呐！看来，自己确实是全家最废物的一个。宋耀很担心他的未来。
来了来了，推门了！
荀笙在前顾晟在后，很自然的进来、换了鞋子、把手上的大小盒子都堆放在了墙角、走到客厅、打招呼：“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舅舅舅母，我表弟。”
荀笙说一句“这是某某”，顾晟说一句“某某你好”，这一切都发生的太顺畅了。
“咳咳，”作为主心骨，荀瑞安当仁不让，“阿笙过来坐，小顾也坐。”
没记错的话，自己上次来并没有介绍自己姓顾，顾晟心中有数了：“上次来比较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一直听闻荀爷爷精于茶道，这次我带来了一套紫砂的茶具，还请爷爷赏眼。”
荀瑞安哼了声，不说话了。
见有效，顾晟继续：“林奶奶好，上个月我和音协一位朋友吃饭时，还聊到了您。他说起他的老师曾告诉过他，说奶奶您退出乐坛时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舞台上演奏一回新编《琵琶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