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阶任务:救赎(简单)
任务完成度:60%(基本完成)
任务奖励:???(任务完成度100%才能获得奖励)
救赎后续任务开启!
二阶任务:公寓魅影(任务暂不开启,完成“古玉”后续任务才可开启)
三阶任务:裂口(任务暂不开启,完成“公寓魅影”任务才可开启)”
坐在前往中心医院的出租车上,张寒衣松了口气,手表已经提示任务完成大半,这才让他放心下来,任务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应该和那个女孩有关,不过现在的线索太少,张寒衣无从下手,只能暂时作罢,手表也没有让张寒衣继续深入的意思。
不过,岗亭内的鬼脸和字符,茶馆二楼的眼睛,都让张寒衣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一个任务未完成,新的迷题又出现。
抬起右手,古玉上多出一道裂痕,而且裂缝深入中心,仔细看裂缝的尽头还有一个红点,在眼睛出现的时候它发出了一股热流,应该是为了保护张寒衣,张寒衣苦笑一声,没想到还真被杜翔给救了一次,回到医院得向杜翔好好道谢才行。
中心医院四楼,404病房门口,媛媛已经在里面睡着了,张寒衣和杜翔在病房的过道上透风。
“给,抱歉了,没想到会让你的玉多了一道裂缝。”张寒衣把白玉递给了杜翔,面带歉意。
杜翔拿着白玉,端详了片刻,再次看向张寒衣,脸色有些阴沉,说道:“张哥,你之后到底碰到了什么?”
看到杜翔脸色阴沉,张寒衣回想起那双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双眼睛给张寒衣带来的压力,比媛媛的附身灵要高出许多。
“一双眼睛啊,小杜,有什么问题吗?”张寒衣觉得杜翔有些奇怪,说实话,之前他就有所察觉,普通人对于灵啊,鬼啊的,应该是不会相信,或者很难接受。
可是,放到杜翔身上却不一样,他很快就能接受这些东西,或者说他一开始就相信有鬼的存在,这种事情本来就很离谱,所以张寒衣一开始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杜翔欲言又止,张了下嘴,最后没有说话。
张寒衣心中了然,杜翔也是有秘密的人,不然手表绝对不会发布关于“古玉”的任务。
张寒衣按住杜翔的肩膀,盯着杜翔的眼睛,把杜翔盯得心里有些发毛,这才缓缓道来:“小杜,有些事情藏在心底,不如说出来。”
张寒衣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诚恳。
这倒不是有假,也和任务没有关系,张寒衣只是单纯的关心杜翔而已。
有时候,攻破一个人的心里防线很简单,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简单的话,或者说,只是一个眼神。
杜翔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胆怯,不是因为性格,而是因为恐惧,曾几何时,那个上窜下跳,扰得全村鸡犬不宁的小霸王,变成了这样一个唯唯诺诺的年轻人。
他忘不了他哥最后诀别时的模样,也永远忘不了那铺天盖地的熊熊大火。
“张哥……”
八年前,杜翔十二岁,家里还在为他应该是去县里面读初中还是在村里面读初中争论不休时,他自己却没有在意,一个人爬上树捅蜜蜂窝去了。
从小就很调皮的杜翔,是村里面的小霸王,就连比他大两岁的孩子都听他的话,打架和闯祸的能力都是村里公认的。
不过今天,这个村里的小霸王却怎么也硬气不起来了,因为他哥哥回来了。
杜凌,村里出来的唯一一个重点大学的博士生,考上大学之后,自己一边打工补贴家里,一边求学,好在杜凌的父母身体硬朗,倒是不用杜凌太过操心。
杜凌每次回村,村长都会亲自接待,村民不清楚博士生是什么东西,按照村长的说法,那就是文化人,比大学生还要厉害许多。
“哥,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上次不是说有什么课题要做吗,过年都没回来的。”杜翔蹲在板凳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面前的杜凌。
杜凌今年二十七岁,研究生第二年申请的硕博连读,就快毕业了,和普通的学生不同,他身上除了书卷气息之外,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沉着中带有一丝平和。
“我上次怎么和你说的,坐没坐相,凳子是用来坐的,不是蹲的,坐好了。”
“哦!”
杜凌一开口,杜翔只得乖乖站起来,用手拍了拍板凳,这才坐下。
“马上就要选择学校,你想去县里面还是市里面的?”杜凌继续说道,面无表情盯着杜翔。
“县?市?爸妈不是说要读村里的中学吗?我觉得挺好的。”杜翔低着头,缓缓说道,杜凌的表情让他有些不敢对视。
“低着头干什么,看着我。”杜凌伸手,敲了敲杜翔面前的桌子,说道。
杜翔抬起头,咬着嘴唇,面无表情的杜凌让他有些害怕。
“你想一辈子都呆在村里吗?就这样,天天打架,不学习,让爸妈担心?你觉得这样可以吗,很好吗?”杜凌的语气依旧平和,哪怕是在教训杜翔。
杜凌的话语像一把剑,穿透了杜翔的灵魂,杜翔咬着牙,他不明白,为什么杜凌会这么说他,没有谩骂,却比谩骂更让杜翔难受。
“像你这样就很好了吗,一年到头不回家,过年也不回来,爸妈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就不能回来陪陪他们,我不想和你一样,我要留下来,照顾爸妈!”处在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厚重,杜翔的这番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说完,他就后悔了,可是,说过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杜翔硬着头皮,看着面前的杜凌,还是那副表情,没有变化。
整整十分钟的沉默过去了。
杜翔再次开口道:“哥,没什么事,我进屋了。”
说完,杜翔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把这个带上。”杜凌制止了杜翔的行动,桌子上出现了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
“我不要。”杜翔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回身,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去,只留下杜凌一人坐在桌前,抚摸着玉佩,微风吹动了玉佩上的红绳,就像是杜凌的心,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