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煜站在隔壁的楼顶上，默默的看着眼前这座实验室。
如果此时他变成一条巨龙，只需要吐上几口龙息，就能够轻易地让整座楼都燃起来。
但与此同时，他也要忍受整个国家的反抗，而且也绝对会引起其他国家的注意。
这个想法早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彻底无视掉。
并不是不能这么做，而是，这些人跟他无冤无仇的，一口下去，也不知道要死多少，底线还是要有的。
不过这里防备的如此森严，潜伏进去的话，也挺不容易。
不由得，郑煜想起了一句话，也不知道是鲁迅还是周树人说的：“最完美的潜入，就是杀光所有看见你的人。”
这只是一个玩笑。
一些细碎的对话声，顺着微风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意思同时研究所大门口走出来了，两个人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士兵，似乎是专门保护他们的。
这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头子，老头子戴了一副眼镜，穿着一身白大褂，整个脑袋稀稀疏疏的也没有剩下几根头发，哪怕是再努力的往中间疏，也依旧可以看见他锃光瓦亮的头顶。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聪明绝顶的科学家了。”
锐利的双眼能够让他轻易的看见十几楼之下，这两人的每一个动作，哪怕是嘴皮子的每一次开合，也依旧如此。
两人对话的声音也让他轻易的捕捉到。
“请务必把这把上天赠予我们的神器保管好，这里的设备还是太简陋了一些。”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骨头竟然可以坚硬成这个样子，而且还能打造的这么锋利，如果我们能够从里面研究出来一丁点东西，都将是人类的瑰宝。”
“再过两天就要把它转移走，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跟在他身边的中年人，听着老人的话一边走一边点头，嘴里，嗨，嗨…嗨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因为人老了之后话多，还是原本性格就这样，几乎把这些情况直接告诉给了郑煜。
“两天之后么？”郑煜挑了挑眉毛：“送出来的话，有没有啥机会呢？”
爆碎牙距离郑煜不过百米，但是郑煜也没有着急。
自从变成了杀生丸之后，郑煜就能够感觉到，爆碎牙似乎对自己现在这个变身有着异样的吸引力，这么说或许并不准确。
“应该是，没有了爆碎牙的杀生丸，是不完整的。”
眼看着秃顶了的科学家坐着车子离开，振宇深深的看了一眼实验室，随后转身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由于白天的时候人太多，郑煜并没有去看过爆碎牙出现的地方。
那个地点阵雨已经在新闻里面看到了，并且在地图上找到了准确的位置，趁着晚上的时候，刚好过去转一转。
漆黑的夜空之下，整个城市都闪耀着别样的光彩，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一座座楼顶上越过。
郑煜停了下来。
新闻中所播报的地面上被砸断的那根电线杆已经消失不见，重新换了一根完好的矗立在那里，地上的修补痕迹非常明显，水泥才刚刚干，和周围格格不入。
他伸手摸了摸电线杆，挑了挑眉毛，随后转过头，向着楼上望去。
他纵身一跃，如同狸猫一般轻巧，白色的影子闪过阵雨就已经来到了这栋楼外的一个窗台上。
这里的修补痕迹更加明显。
他贴着墙壁，紧紧的扣住了一块瓷砖缝隙，就这么缓慢的向上移动，顺着原本爆碎牙落下的方向，一点点的查看了起来。
虽然这里已经经过了修补，但是在沉郁的眼中却看得一清二楚，他伸手戳了戳，才刚刚贴上去的瓷砖，正中间就出现了一道裂缝，他并没有用力，这道裂缝也并不是他造成的。
随着他的动作，贯穿了接近10米的伤口在这栋楼上重新显现。
一道裂痕从他触碰的地方开始出现，伴随着西米的咔嚓声，在刚刚贴上去的瓷砖，就向着地面上落了下去。
噼里啪啦的响声连成一片，蒸鱼贴在墙上没有太多的动作，当周围的灯都亮了起来，他才纵身一跃落到了对面的楼顶上。
“果然是爆碎牙造成的伤口，爆碎牙的特性也保留了吗？”
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确定这一点。
在原著的动漫里，任何被爆碎牙砍出的伤口都是不能够恢复的，任何被爆碎牙毁坏的物品都是不能修复的，这一点被证实了。
刚才的郑煜仅仅只是用手指戳了戳，并没有使用任何力量，如同他刚才的动作，稍微强一点的风也能够造成。
才刚刚贴上去的完好瓷砖，中间早就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他轻轻的触碰仅仅只是证实了这一点而已。
郑煜裂开了嘴，呵呵的笑道：“这种特性可是太有用了，那群科学家的研究，应该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听刚才那老头说话，似乎只是对爆碎牙的材质产生了疑问，现在的研究方向应该也是这里。”
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砖和水泥块儿，看着有人，把脑袋探出了窗户，对着楼下喝骂。
墙上拥有裂痕那栋楼的住户，却并没有这么轻松，。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墙壁变成了两半，和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就不由得拨打了报警电话。
“如果再修复一次，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再蠢的人也应该知道是爆碎牙造成的了…两天的时间，能等么？”
带着这样的想法，郑煜离开了这处街道。
在楼顶不停纵越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咦？一只还没有消散的灵魂？好重的怨气…”
这种白捡的灵魂，郑煜可不打算放过，仅仅百米之遥，只需要几个跨步就到了。
等他走到跟前，把这道灵魂抓住，正准备塞进灵魂空间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
“这个家伙我好像见过，叫什么来着？”
仔细辨认了一下之后，郑煜恍然。
“由奈向树，呵，这就死了？”
原本想收了这个灵魂就走的他，不由得转头向着周围瞅了瞅。
百十米外。
“尸体在这里，哎哟，摔得稀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