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铺,青山县境内的一个小村庄,座落在大青山山脚下,距县城只有十余里而得名,全村上下也就几十户人家。
村后便后方圆几百里的青山,因离山太近村里也没多少耕地。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因此村中大部分人都在山中找活路。
打猎、砍柴、采药什么,虽有些收获,但也只能养家糊口,因此村民的平时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
村西头,叶天家更是如此,全家上下就他一口人,父亲在他八岁那年进山打猎,一去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在父亲失踪后没两年,母亲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没几个月也撒手人寰,才十岁的叶天便成孤儿。
平时他在山采点野药换钱,左邻右舍也时有接济,才不至于挨饿。所住的房子也是夏天漏雨,冬天漏风,可以说是十里铺村最穷的一家了。
这日午后,叶天正提着水桶给院中菜地浇水。突然听村中“咣咣咣”响起了一阵敲锣声,锣声虽说不是太正,声音却是挺大,不大功夫便传到村中各家人的耳中。
听到破锣的声音,他先是一愣,后脸色一喜,把手中破瓢扔到水桶中,撒腿就向门外跑去,连自家的院门都没关。
锣声响起,就是村村长召集所有人的意思,要么是有大事发生的时候,要么是村里人在山中猎到比较大的猎物回村了。
这年头村平时没什么事,大部分都是后者的意思,让村里人到村中的小广场,大家伙一块去屠宰猎物,架上大锅炖肉。
叶天从村西头急急地跑来,到小广场时已经是满头大汉了,见村中几个叔伯正扎木架子。
在旁边的空地上,放着一具的野兽尸体,看样子比家养的肥猪还要大点,除脊背上一长条白毛外,其余各处全是黑色的长毛。
叶天只觉像是熊,但具体是不是他也拿不准,这时正时看到一个满脸络腮中年人走过来,正是村中的最好的猎户,也是十里铺的村长牛山,便笑嘻嘻上前。
兴奋地问道:“牛叔这是熊吗?,以前没见过这么大个的头,恐怕得有三百多斤重吧!”
牛山看了一眼叶天,你小子平时滑的像泥鳅似的,干活的时候,溜的比谁都快,有好吃的时候倒是第一个到。”
“牛叔,看你说的,别看我年纪小,哪次有事我落在后面了。”叶天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啊!哪次吃肉的时候,你都是第一个到的。”一个刚刚到来的小年轻,笑呵呵插了一嘴。
见来人来是他邻居家的二柱子,比他要大几岁,于是撇了撇嘴说道:“柱子哥来的的也不慢啊。”
“你俩来的正好,去帮忙打几桶水来,一会宰杀了银背熊,你洗负责清洗内脏。也算咱们村里人有口福了,这是成年银背熊,有三百多斤重。
平时在山里看到都得躲着走,一直在大青山最里活动,午前不知怎么从山里跑了出来,而且还掉到到咱村后的陷阱里了。”牛叔笑着说道。
叶天苦着脸拿水桶,正要和柱子起去打水,牛叔又把叶天单独喊了回来,低声说道:“晚上到我家来,有点事要和你说。”
“牛叔,有什么事先透个底,不然一会吃肉都不香了。”听说有事,叶天可怜巴巴地说道。
牛叔抬手拍了拍他的头,沉着脸说道:“你小子少在这装可怜,赶紧干活去,晚上再告诉你,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得宰杀了这头熊才有把握。”
叶天看了看牛叔,又看一眼已死掉的银背熊,有些纳闷,自己的事和这头死熊有什么联系。
虽然他平时调皮捣蛋,但也很是聪明的,看牛叔现在的表情和所说的话,就知道事情不是一般的事,现在就是在打听,牛叔也不会跟他说了,只得老老实实的去帮忙打水去。
随时间慢慢过去,小广场上的人也越越多,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人多高的木架子就搭好了,三四个人合力把银背熊吊了起来。
牛叔神情严肃地走上前,抽出腰间的锋利的弯刀,小心翼翼在银背熊的胸口的伤口下刀,将银背熊的肚子划开一个大口子。
约两刻钟后,才面带喜色的在银背熊划开的肚皮内,掏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血迹掩盖下一丝金黄色透出。
边上的叶天吃望着牛叔的手,怎么也想不通,这银背熊体内怎么会长出金色的东西。
见牛叔小心捧着那东西离去,便好奇对身边的二柱子问道:“柱子哥,牛叔从银背熊肚子掏出来的是什么?”
二柱子斜着眼看了一下叶天,反问道:“熊身上什么东西最值钱?”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熊胆了。”
说完叶天才反应过来,牛叔刚拿走的是熊胆?可看起来里面有一丝金色的透出来呢?熊胆不都是发黑的吗?
“你怎么比熊笨啊!熊胆也分好多种,一般的熊胆是菜色的、稍好点铁色的,而这金色的是上品熊胆,听说是和金子价值差不多。”二柱子卖弄似说道
叶天羡慕看了眼牛叔离去的方向,刚才可是看了下牛叔手中,那是足有成人的拳头那么大,那得换不少金子吧。
随后又想起牛叔刚才的话,好像这头熊和自己也有些关系,难道拿到城卖掉还会给大伙分钱吗?
行了别看了,不管是值多少钱和咱们关系不大,咱们只管吃肉就行了。
这时村中其他几个猎户上前,开始宰杀那头银背熊,不到半个时辰,三百多斤重的熊就给分割完了。
叶天和二柱子二人抬着一个大木盆,在一边吭哧吭哧清洗着内脏,像心肝肺等内脏也不用怎么洗,他俩清理主要就是胃和肠子。
过节时,村里宰猪杀羊,叶天也跟着干过,倒不是怎么陌生,一边清理肠子,一边想着牛叔给他说的事。
“咦!这是什么。”
正在想的出神时,突然听到二柱子在边上低声说道。
头也不抬说道:“这里面还能有啥,除了吃的就是拉的,还能有别的东西?”
“这是石头片子?。”
“熊肚子怎么会有石呢,你不是不是眼花了。”嘴里如此说着,叶天还是抬起头看了一眼。
见二柱子手中拿着一个尖头平尾的东西,一巴掌多长二指来宽的条形物,好奇说道:“柱子哥,让我瞧瞧什么东西。”
“给你拿着玩去,你什么都好奇。”二柱子没好气把东西扔到他面前。
叶天接东西在水中洗了洗,见这东西表面黑的发亮,表面上还有些稀稀拉拉的花纹,一时也看不懂,顺手塞时了怀中。
不多时内脏全洗干净后,二人抬着木盆来到一口大锅前,交给正在准备做饭菜婶娘们。
叶天刚想到一边歇会,就见一个小胖子向他跑了过来,瓮声瓮气地对他说道:“天哥,俺爹让你去一趟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