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幽城内,是谁在蠢蠢欲动?
自从天神竟被一个老头教训后,回到南幽的心情加之沮丧。
她依旧徘徊在这大街上。
用不了法术,用不了法术。她默念着,成了心中的一个结。
抬头看看身边两侧,可怜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下凡之前都忘了找老头儿变点儿钱了,整个人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行!她必须弄点银子,就算睡大街上,也得填饱肚子吧!
她摸着自己几乎要干渴的肚子,眼睛又盯向那破烂不堪……
乞丐!
他们身穿着灰黑色的旧衣裳,头上的几根毛发像杂草一样耸立起来,脸上还有几块余疤,用手捧着一个生了锈的铁碗,可是……
乞丐的面前站着两个又高又壮的男人,一个很高,一个很胖,至于衣服,一看便是劫匪的模样。
太欺负人了,连乞丐都欺负!
只见那两个撞到了男人,一把抢过乞丐的饭碗,将碗里的银子掏空至尽,乞丐们还在用最后的力气拼死守护,毫无悬念,被他们抢走了。
以久遥的脾气,她不可能忍得了!
两个劫匪转身就走。
“喂!”久遥朝他们大吼一声,他们回头
眼睛瞪着,越来越大,里面有两只脚向他们踢来的模样,然而他们承受不住久遥强大的力量,倒地了。
一个好似奄奄一息的抢匪,面目凶残地问:“你是什么人…?”
她望向乞丐,再看向他们示意。
“当然是来抢劫的人”久遥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往他圆润的肚皮上一踩。
“女侠,饶饶……饶命”他们吓得连忙叫喊,又急忙将刚才劫来的饭碗,扔向久遥。
她一副不满意的表情,用手指向乞丐:“这是他们的,我要你们的”
高个子劫匪连忙从袋里搜出一些碎银子,递给久遥:“只有…只有这么多了”
她抖抖手上的银子,这些人这么狡诈,说的话又怎可轻易相信,又朝向他们装作凶狠的样子说:“这么多?不够!”
又用脚加了点劲的踩,疼的他们叫了起来
他们又赶忙从衣襟里掏了个荷包袋
久遥一把抢过,打开,里面有许多碎银子。她笑笑,脚抬起放在了地上,手向他们挥挥,视线盯着银子,都没看他们一眼:“你们可以滚了”
那两个劫匪不那么利索的从地而起,屁颠屁颠地跑了。
她拾起三个饭碗,走到刚刚乞丐乞讨的地方,将三个饭碗依次放在他们面前。
乞丐有些吃惊,口里一直说着感谢的话。随后,久遥又将刚才劫匪的钱掏出一些,扔到乞丐的碗里,又引的他们一声又一声的谢谢。
久遥笑了,是望着自己刚得手的银子笑,还是刚向乞丐施舍的银子笑,她自己也不知道。
醉语楼
几个大字高高的挂在她的面前,看起来多些壮丽,头顶上的一个小角弯成一个弧度,门口还站着两个小兵,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外面扭扭捏捏的招应,红妆艳抹,年龄偏大,一边又对着进去的男人说着“请进”
路上行人接连不断的往里走,久遥随着自己的好奇心,很自然的跟着走进,还没到门口,就被那两个小兵拉了下来
“你们要干什么”她诧异,随时准备动手
醉语楼的妈妈走过来,摆弄自己的身姿,开口竟有些妖艳:“你可不能进来”
“他们都可以进去,凭什么我不行!”久遥理直气壮,甚至怀疑他们有鬼。
翠妈妈又扭扭屁股:“你急什么,这是各位公子游乐的地方,你个女子进来做甚?”随后,又用眼睛将她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遍:“不过,你这小妞长得倒是漂亮!不如进来陪陪客人”
陪客人?岂不是卖身!
“不行”久遥大声回绝。
看着后面来来往往的客人,好像真的都是男子,又掉头离开。
既然都是男子的汇聚地,那说明,蜘蛛精肯定很多,而且里面竟还都是女子陪客人,那可能性岂不是更大?久遥萌出想法。
她朝附近转转,在一家衣帘坊选了件男子的衣物及发绳,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公子,本就有着过人的美貌,加上男装一大半,更有了英姿飒爽的感觉,让人挪不开眼。
经过一番周折的久遥,重新来到了醉语楼,那位艳丽的妈妈还在招呼客人,她光明正大的走进,在踏门的前一步撇向了翠妈妈,又听到了句“公子请进”,她笑笑,走进去了。
才刚踏入,里面灯火阑珊,姑娘们一个比一个妖娆的,在招呼着每一个座位上的客人公子,有嬉皮笑脸的,还有故作的谦谦君子,看着来多些富裕,姑娘又同红颜祸水般,不禁叹道,这才叫花枝招展,还真是与天宫不同非凡!
久遥小心翼翼地找了个僻静的位子,坐下,又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细细品尝,还真是惬意十足。
一些姑娘似乎被久遥英俊的美貌吸引过来,一个个的来无事献殷勤,但她都一口回绝。
她看着这些傻笑,凡间竟有如此有趣的地方。
久遥左顾右盼,突然注意到了一位身穿暗淡的黑衣男子,坐姿椅子上好似很高,眉毛深邃,眼睛里像含着两滴露水般,光泽低沉,若隐若现,面上揣测不到一丝表情,美丽的五官同久遥可以相提并论,但她现在可以看出,他是很生气的。
她里他坐的很近。
他甩了甩自己细长又扳直的胳膊,又用手拍拍,没有温柔可言,那浓厚的眉毛又迅速皱起,让人难以靠近。
他甩开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一声娇气的“哎呀”,落倒在地,娇柔做作的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同样皱着眉头,十分怒气的晲着眼看这个推她的男人。
久遥虽然也觉得这位姑娘有些做作,但实在没道理将这弱小的女子推到在地,况且还是一位男子。她差点要冲上前理论去!
只见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位男人,没有他高,长得也没有他好看,下巴圆润,眼睛却极小,但是给人的感觉可比他亲近。
罗故站起来,同样故作姿态的想扶摔倒的那位姑娘,但其实压根就没打算扶,虚伪十足的解释道:“姑娘不好意思啊,是你自己非要蹭上来的,可不怪我家公子”
“装什么清高!”那位姑娘同样也不怀好意的站起,声音像蚊子般,不敢太大。但他们两个大男人,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得见。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倒地的姑娘按本分的招待客人,见涂炎长得好看,直接毫不避违的想要坐在他的大腿上,谁料到,屁股还未着落,就被涂炎一把手铿锵有力的甩了出去,还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姑娘隐隐约约有些尴尬,对他投出异样的眼光。
可惜久遥只看到了后者,不知前者。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带着“有什么了不起”的表情走了过去,到达涂炎的身后,他竟能一副安然无恙的坐态。
“哎!”久遥拍拍他的肩,他转头,正对上了他邪魅又深邃的眼睛,眼眸深暗又透着光,此时好似盯紧了久遥,她不被迷惑,张口就道:“这位公子哥,这里是醉语楼,没猜错的话,应该是……”
久遥酝酿,天书中有记载来着,加上这种坏境,于是又接着说:“没错,是青楼!都挤进了这种地方,还故作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模样!装给谁看呢!对一个姑娘错手粗脚的,你还是个男人吗!我告诉你,就连路边的乞丐都知道尊重女性!”
乞丐?这个比喻,涂炎并不喜欢,他的耐心,似乎快要被久遥给浇灭。
久遥又走到姑娘身旁:“这位姑娘,没关系”又白了一眼涂炎:“这位不识货的家伙不要你,我要你!”
“那就先谢谢公子了”
看罗故的表情,仿佛早以被眼前这个,在外人看来做着仗义事的小丫头给惊呆了,不禁冷笑一声“这位公子,请你说话注意点”
久遥也不带好眼色的瞟向罗故:“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像一只唯主至上的狗子!”后面两个字声音可说的很大。
这可把罗故给气着了,一个劲的反驳回去:“哎哎你这个鬼丫头,臭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你就是欠揍……”
丫…丫头?久遥率先就注意到,分外惊讶的凝望着他,又连忙看看周围,刚刚被吸引过来的人有没有听见,还好还好,罗故的重音在后面,就算谁听见了也没说出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欠揍,怎么,还真想打一架”罗故仿佛还没意识到,但身旁的涂炎却意识到了。罗故仍然讽刺的说着:“我可不和一个……”
姑娘打?他算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忽然顿住。
“好啊”久遥快速接下他嘴边的话。
罗故又被顿住:“好,好什么”
“痛快点,打一架”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放心,我又不会像你一样的反咬一口!”
又把罗故当成狗?现在的罗故倒是真想和她打一架!
罗故看向涂炎,眼神示意,该不该……
久遥早已腾空,双脚正中他下怀…罗故还来不及得到涂炎回应,被久遥的力量击到后退,气愤的瞪着她:“你偷袭,真卑鄙!”
于是又踢开挡脚的桌子,进功上去,如此动静,引了青楼里许多人的注意。
桌子椅子撕裂声音太大,两人动不动就压重的轮流踩踏。又将翠妈妈给引了过来,望着这令人着急的一幕。
翠妈妈走来走去,嘴里一直说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的话,臃肿的身材带着一点急躁的感觉。
罗故还想着是一位姑娘,让步了许多,一直没有主动进攻,慢慢的,竟连主动进攻的机会都找不到。久遥出手连速,逼的罗故一直后退。
罗故将自己的小眼睁大,甚至都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姑娘。
周围人都站了起来,像正在看一场火药十足的热闹!
久遥抢占风头,将罗故压制的死死的。罗故抓住缝隙,哑着嗓子说道:“臭丫头,还有两下子!”
“废话!”久遥回应完,一个转身,准备出腿,结束这场毫无悬念的打斗!
却谁知,在久遥将要胜利之际,在某个熟悉的地方,是怎么样的法力,穿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击中了她正要出腿的脚上!
她竟然倒地了!那一刻,她完完全全的将目光愤懑的放在涂炎身上。
“你输了”罗故露出嬉皮笑脸,知道原因,却不忘嘲讽。
久遥纤纤如玉的手指向涂炎:“你耍赖,他……”
她知道,那个身上像长满了刺的男人,暗地里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她能说吗,谁出来又会有谁相信,不过浪费时间罢了!
涂炎又像个无事人一样,品一口小茶,品出了别样的滋味……
罗故还想不要脸的吐槽久遥一句“是不是输不起”,又给忍了回去,还是不要惹大事情比较好。
“算了,这笔账咱们改天算!”久遥也同样这样想着。她差点忘了来着的目的,她向附近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当然除了那两个。
翠妈妈见两人都安分了下来,赶忙转移话题,免得再次打起:“好了,好了,两位公子不妨坐下歇息,待会我们这里的花魁就要上台表演了”
她又用手招呼他们示意他们赶快坐下,消消气。
久遥白了他们一眼,配合的坐在刚才的位子,喝口水压压惊,眼神还无法从那两个奇怪的人身上转移。
既然无法找到蜘蛛精,坐下来看看能和自己媲美的人也是好的,不能扫兴。
罗故自从赢了久遥,涂炎的眉头一直隐约浮动,像在深思又不被人发现的模样,或许是本身就没有什么表情可言。罗故又安坐。
翠妈妈见他们都已和平入座,兴高采烈的扭捏着:“几位公子等着,我这就去叫香妍,为各位弹奏一曲”
她的身姿又开始摆弄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好似能跟赚大钱似的,一扭一扭的走进后台。
周围的人也都各自归位,各自玩赏
久遥的脑里不自觉的还在幻想着刚才的情景,她眼中的那个男人看似沉默寡言,实则有着让人难以靠近的腹黑。
“救命啊…杀…杀人了”声音是从后台传出来的,那……是刚刚翠妈妈进去的地方。
是翠妈妈的声音!
久遥刚坐一会儿,凳子还没捂热,就被这一叫喊声汹涌人心。
翠妈妈举着还在颤抖的双手,上面沾染着淋漓的鲜血,匆匆跑出,嘴里还在大喊大叫,面容上还残留着惊恐害怕的神情
久遥与涂炎听到声音,同步站起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他们几乎同时说出,惹的久遥不屑的往他那瞟了一眼。
醉语楼里的人听到,瞬间稀疏人散,许多客人看到翠妈妈手上的血,惊慌的跑出还有一些大胆的人未弄清原因,凑上来了。
翠妈妈的脸色十分难看,用手抖擞的指向后台,嘴唇也在微微颤抖。
“香妍…她…她”话还没到嘴边,又害怕的哭了起来。
久遥着急用手按住她的肩膀,激动的问:“香妍怎么了?”
“死…死了”
“死了?”久遥一怔
涂炎开始紧凑他好看的眉间:“带我去见他”
“不…不敢”翠妈妈说话吞吞吐吐,已被吓得不省人事,或许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久遥已来不及跟她拖延半天,直往后台,涂炎和罗故也紧随其后。
那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在服装绚丽多彩的后台,在那中间,平躺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身上却浑身是血,细皮嫩肉的脸蛋被刮的面目全非,让人心动的身材也早已体无全肤。
这场面,有点眼熟?
对!是蜘蛛精干的!
久遥已经看到过一次了,却没想到,这种事情,还能第二次,在她的眼中发生!
涂炎和罗故望着这般情况,微微舒眉,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大多不是惊讶,反而是早已料到。
翠妈妈在他们身后慢慢悠悠的走进,眼睛不敢直视这女尸,转向了别处。
“她是谁?”久遥表情凝重。
“她…她是醉语楼的花魁,名叫香妍”
“你刚刚是去叫她?”
“…对”
“你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是的…”
罗故耸耸肩,出言不逊:“你是第一个进来的,说不定是你害死的!”
甚是无趣,久遥见翠妈妈这样子,怎么着也不像是杀人凶手,况且她心中早有定义。
“不是我…怎么…可能”翠妈妈被吓到了,连忙解释:“香妍是我们这的头牌,平时我宠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害她…”
久遥瞪了罗故一眼,吐出两字:“幼稚”,又问向翠妈妈:“说一下你进来时候的情况”
“我…刚准备叫她…她去给两位公子助兴,在后台的门口,看见她倒在地上,身子朝地,然…然后,我以为…她是太累晕倒了…就准备将她扶起…”
“你扶起来了?”
“没有…我将她身体翻面…就发现浑身是血了…”
翠妈妈配合的回答问题,又觉得不可思议,还是带着颤颤声音说:“香妍……平时,她这孩子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向来听话安分,为什么…为什么会遭人毒手”
“谁说是人的”一直没说话的涂炎突然开口,惹的他在久遥印象中疑点重重。
久遥轻哼:“一进来就针对这里的姑娘,说不定还是你们计谋的呢”
“胡说八道,小心被狗咬!”罗故护主心切。
“被你咬我不怕”久遥对他吐了吐舌。
翠妈妈突然恍惚,注意到涂炎说的话,:“不是人?那是…?”
她又像是明白了什么,震惊的捂住嘴,显得更害怕了:“该…该不会是,那前几天杀害各府小姐的…妖怪…”
各府小姐?果然,那些可怜的姑娘们都是富。
贵小姐,相比翠妈妈所说的,就是久遥与蜘蛛精用法那日。
“死人了”“快走”
往后台门口一看,有些客人扒着望,看见了死尸给吓得立马跑出,没过一会儿,醉语楼花魁死在后台的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
久遥懊悔,该死的蜘蛛精,他们一定是趁自己与罗故打斗时趁虚而入,自己却没注意,低估了他们的实力!
自从醉语楼花魁被蜘蛛精杀害一事过后,久遥就从青楼出来了,香妍的尸体也渐渐腐蚀,就连翠妈妈也被吓得关闭醉语楼先回老家安顿,官府一直都在彻查此时,也查不出什么个结果来,就凭官府那群人根本奈何不了蜘蛛精的为所欲为!
南幽的黄昏分外美丽,彩色的晚霞映衬天空,更显得别具一格。
久遥重新换上了女装,彩光的照射下隐隐作美。
本来还想着玩累了可以在醉语楼歇歇,现在看来,只能另寻他处了。
久遥走进一家客栈,装修倒是很简陋,用木板架起,倒是单调,位置却格外显眼,或许是时辰的原因,客栈的人寥寥无几。
刚步入门,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结银的台桌,里面还坐着一个憨厚的中年大叔,一身简陋的邋遢服装,那小眼睛好像要睡着一样,一点也没有要招呼客人的意思。
久遥见他这样,含糊的走过去:“喂”
无理的声音似把他吵醒。
“你们这儿还有客房吗?”
“有”粗鄙的声音回应了她。
久遥要了一间客房,用劫来的钱付了款上楼。
“还有客房吗,我要两间”
熟悉的声音?等等。
当她还在一步步上楼时,一个好似犯过贱的声音促使她好奇的回了头。
真的是他们!
久遥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女装,虽然他们或许早已识破身份,但还是不想以这种方式……
正当她赏心悦目的面容与涂炎相对而望,又急忙闪躲开来,大步上楼,罗故也看向了她。
一天竟与他们想见了两次,第一次或许偶然,第二次也许刻意。
“那位见义勇为的公子,跑什么呀”罗故调侃的笑容显得有些傻傻的感觉,言语也总是话里有话的表达。
久遥止步,挤出勉强的笑容,回头。
“啊!原来是位姑娘”罗故自导自演的本领的确很高,一旁的涂炎倒是没有任何反应。
久遥无话可说,又转过头,急忙跑进房间。
那两个人怎么也在这里,这么巧?莫非是跟踪自己?
那个面冷如冰的男人可是会法术,另一个家伙说不定也会,倘若是来找自己算账?就凭功夫那里是对手?
算了,没什么好想的。
久遥感觉累了,趴在床上就是一顿长眠
或许她不会想到,那些在黑暗中遇到的人,也许是光明的开始,那些不经意的小事,也许是未来的诞生!
天空渐渐拉上了黑色帘幕
在一家客栈的一个客房的床上,躺着一个衣冠不整,连鞋子都未脱掉的美丽女孩,她陷入了几个小时的长眠。
就在这一刻她醒了
望着木板窗台的外面,已经是缀满天星的景象,现在才刚是吃完饭的时辰,南幽城冬季的夜晚许是来的有些早。
久遥从床上坐起,打了个哈欠,小巧的嘴巴微微长大,也没影响她动人的面孔。
这个房间还真是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外加四个小凳子,其他的就只有白白的一片,最能透气的就只有通透的木板窗户了。
她的脸上还是一副未睡醒的模样,大大的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缝,又突然振作而起,拍了拍自己白暂的小脸,可能是屋子较封闭,加上天气的原因,在微冷的冬天导致她有些干燥。
久遥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
瑟瑟寒风吹拂过她的脸颊,她闭上眼,洁白的牙齿露出,轻轻享受微风的洗礼,清新脱俗。
虽然她的表面已经舒爽了可她的嘴巴里早已干涸的不得了。
她刚端起水壶朝杯子里倒水,出来的就只有仅仅几滴,然后就看不到什么希望了…
这个破客栈,连个水都没有!
她拧起水壶,准备找老板要水。
在久遥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时,旁边门的动静也相继入耳,她抱着水壶,朝那扇同时打开的门望了望。
余光里尽显着一位高大修长的黑衣男子,他的眸里只有黑,在他的身上,也只呈现出一种颜色,无穷无尽。
不是吧?!就在隔壁!
涂炎长长的睫毛下面,带着黑洞般的眼珠对望久遥,久遥同样以空灵的眼眸对向回去,两双眼睛的相望,格外美丽。
没有什么搭话。久遥抬头挺胸,用以往天神的气势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在两人肩膀距离大概最近的时候,她用她的右肩狠狠的撞过他的肩膀。
涂炎没有反应,或者说,久遥根本没有撞动。
“不是故意的”
久遥说的话很是懈怠,语速也比较快,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凭这态度,就足够让涂炎生气了。
她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只见他挑了挑眉,眼睛里的血丝分外明显
涂炎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叫住久遥,反而先拍拍被她擦过的肩膀,那种嫌弃还真是透到骨子里的。
久遥依旧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突然,身子浮空,渐渐升高,两只脚忍不住的扑腾,手持的水壶也掉到了地上一声响,自己竟被悬在了半空中。
没错!就是身后涂炎搞的鬼,他伸出了黑暗似的魔爪,一团白气包在手中,掌握着久遥的身子,是上是下。
久遥双手也扑腾起来,暴躁的叫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快放开!”
或许是久遥声音够大,把在涂炎隔壁另一件屋的罗故给吵了出来。
他揉捏着自己的小眼皮,等到眼睛睁大后,看到的便是久遥悬在空中扑腾的弄人样子了。
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哟!没辙了?”
久遥像个受气包的模样,死死的瞪着罗故,又用力的大喊“放开!放开!放开!”
牵引着久遥的涂炎,似乎没有什么要尊重姑娘的意思,又发出沉的可怕的嗓音:“不听话?我随时可以把你杀了”
“那你就试试!”久遥也面对涂炎的威胁毫不服软,依旧在用力挣脱…
又是一个突然,涂炎收回牵引的施法,还好久遥反应的及时,又加上武功的利索,才没有尴尬的扑倒在地,稳稳落下。
“死丫头,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罗故的话总是很多。
久遥收拾收拾刚刚狼狈的模样,漫不经心的问:“你们是什么人!”一秒钟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涂炎总是一副没想说话的神情,仿佛一切都等着这个小跟班来开口,这次又是他。
“看不出来吗?”
久遥轻哼而过:“半仙?还是哪方妖怪,莫不是妖灵而变?”
“知道的还挺多,看来你一点都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世间殊途,各方而异,想象不到的生灵应有尽有!”
“既然都知道了,小心我们真的会杀了你噢”罗故这个人,就连生与死都是调戏的口气。
“会法术,我一介草民,手无缚鸡之力,想杀我还不容易”
“我看不是”罗故倒是吸取了在醉语楼的教训,他并不觉得久遥手无缚鸡之力。
久遥淡淡一笑:“也是,毕竟你都打不过我”
“你……”跟一个丫头有什么好争辩的,罗故想着。
“我要和你比”久遥两手在胸前交叉,低着头说,没有看向任何人。
“不是都比过了吗,你个丫头胜负欲怎么那么强!”罗故以为她还要让自己丢脸一次。
久遥抬头,目光另落他处:“又不是你”她用一个纤长的手指笔直的指向涂炎:“是他”
涂炎又用那张似有似无的表情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此时那唯命是主的罗故又冲上前,挡在涂炎的前面:“我家主子是你能比就比的吗,你可拉倒吧!”
“怎么?”久遥侧着眼,目光扫在涂炎身上,离他越来越近:“不敢打?莫不是连你的手下都不如?”
“凭你的武艺,我家主子那是怕伤到你!”
久遥已经对这不请自言的罗故感到不耐烦了,她狠狠的将他推向一边,又走近一步涂炎,又是两双美丽的眼睛相对,一双带有光亮,一双暗淡无比。
“激将法是最愚蠢的行为”涂炎沙哑的嗓音咬字般传入久遥耳朵。
“没关系,管用就好”
久遥耳边又传来邪魅的哼哼一笑,迅速而狡黠。
“好”
久遥笑:“既然这样,我有条件,就是你不准用法术,我们单单武打”
“为什么?你也用法术不就行了”嘴欠的罗故又忍不住开口。
罗故真的耗尽了久遥平生所有的耐心,她咬牙回应:“你屁话怎么那么多!本姑娘不屑用法,所以也没有学法”
“是学不会吧!”罗故又嬉皮笑脸怼怼。
“滚远点儿!”久遥大幅度挥手示意:“怕伤到你”
眼睛又迅速集中到涂炎身上。
罗故翻上眼皮,做出十分不屑的面部表情,向后退了几步,又施法将他们所在的范围设下了结界,避免让客栈其他人察觉。
谁知久遥刚开始就够猛,出脚,腾跃,空中挥舞着两人的姿态,都精力旺盛,出其不意。
涂炎一袭黑衣随身子摆动,久遥一身白衣如此仙气,衬托着美丽,两人的比武,仿佛是在相互制衡的切磋着,谁都不让着谁,谁也不压着谁。
观众台下的罗故眼睛几乎要被绕糊涂,他们出脚的效率不仅迅速,而且频繁,“你来我挡”,“你踢我躲”,倒是个常客。罗故竟有些为涂炎捏一把汗,努力睁大眼睛紧盯。
两人不分上下?还没一会儿,好像更激烈了
外面的空间不够,打到里面去了,是涂炎的房间,还好房间足够简陋,只剩桌子留给他们踢来踢去,连床上的蚊帐都被他们拉了下来,空气中都是木头断裂的声音……罗故却因此皱紧了眉头。
……
兴许是累了,打斗持续了好一会,他们双脚相互踢到对方,两人都稳稳落地。
罗故小喘跑上前,用一只手放在他们中间:
“平局”
久遥与涂炎再次相互凝视,各怀心思。
一场意外,相互闯进了彼此的世界,给了对方唯一缺少的东西,却失去了对方最需要的东西。
“怪不得你一直不杀她”
“我有这么狠毒吗?”
“没……”
在一间房间里,穿出几句神秘莫测的谈话声。
涂炎嘴角浅弯,两人瞬间都变的心事重重。
“小丫头甚是有意思,这些年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罗故笑笑
“你喜欢?”
“谈不上”本就不是罗故喜欢的类型,只是好玩罢了。
“发现问题了没?”涂炎云淡如轻。
罗故认真想着,收起了平时的闹心:“她刻意促成平局,实际…隐藏了部分实力”
罗故到真有些不敢相信:“我有时候真的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个姑娘”
“的确令人不可思议”涂炎也表示
“她真的不会法术吗?不应该啊”
“不会”涂炎端起小杯,在手中晃荡:“筋脉骨骼都是凡人迹象,也没有被打通的痕迹,关键是,这脉络非常人生长,甚至,都习不了法术。”
这些都是与久遥打斗时观测到的。
“法术毫无研究,武打反倒超出常人,对于世间万物像是了如指掌,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威胁不到我们,就是对我们有用之人”
“将他留着”涂炎将转了许久的杯子,放嘴唇边珉了小口水,又道:“或许日后,对我们有很大用处!”
……
久遥坐在木板凳上,手放在桌上将自己的小巧脑袋撑着。
她的确让步了,为了不惹别人的猜忌,为了不引人注目,只有一个平局才是最好的结果,但其实,涂炎跟她的身手并差不远!
没有办法用法术切磋,但久遥趁机打斗时摸过涂炎的经脉,像被石头一样堵塞的狠狠的,修为高深,非妖是人修炼而来。
若日后有机会,她定要与他法力切磋!
久遥的心思逐渐被打乱,差点忘了自己的本意。
听闻蜘蛛精夜里出没频繁,经常寻觅人血,今夜就只能赌赌了,希望自己的美貌能够引出他们!
冥思了半天,嘴里都要变成沙漠,才想起自己是要去喝水的。
久遥小心翼翼拾起了掉在涂炎门口的水壶,尽量动静小些,又连忙直奔前台,数落了店小二。
取壶水后,她抱着水壶当场就喝了起来,然后向店小二要了几包香包,味道很浓,远外就能闻到久遥身上的香味。
茅塞顿开,她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还觉得甚是有趣。
寂静的房间,夜晚已经悄悄降临,屋内也渐渐降温。
久遥喝了水之后的感觉清爽舒适多了,跟守株待兔似的,巴不得危险快点来临。
她躺在床上,还翘起来二郎腿,手里拿着大概三个香包,转来转去,还思索着什么,是不是凑上去闻闻香气够不够大。
这香包能引来蜘蛛精吗?应该会吧,她并不太确定。
久遥下午已经睡了小半会,现在压根睡不着,如果要这样一直待下去,那她也会嫌无聊。
她在床上瞎乱扳动,百无聊赖。
望着床顶,条条刮痕的木板使她陷入沉思
当年龙鸢儿在人间闯荡时,会不会也是这般场景……
子时,月黑风高的夜晚,听到窗户被“撕…撕…”的渐开声,庞大的黑色钳子悄悄伸入,一个接一个的潜入,看似悄无声息,实则旁听有耳。
它潜进客房,站位形似圆形,向帘帐床边缓缓逼近,由圆溜溜的黑色明亮小眼,瞬间变成了不高不廋的普遍小伙。
临近床边,略鼓的被子里装着一个小身板,头侧着床的另一边,靠墙。
小伙粗糙的手将被子用力的一扯,曼妙的身姿浮现在小伙面前,刹那时,又在小伙的身后,小伙的脸变得扭曲,仿佛把他下了一跳,他转过头——
久遥随意的姿态摆在她面前,还没等谁开口,她便快速的伸手抓过去,小伙头一倾斜,她落空了,又在空中交缠了几番,蜘蛛精只能束手就擒。
久遥的手架在他的脖子上,用相当偏重的力度怼住:“带我去你们地盘”
久遥说话倒是非常明白,用行动告诉他该做什么!
擦……什么声音?
久遥感觉到了,将手从他的脖子上拿开。在他的腹部,插进了一把细小的匕首,柄端掌握在小伙手中,只是浅浅的插入,有一些少量的鲜血渗出,不足以致死。
但……
真正致死的却并非匕首,而是匕首旁的另一细小银针,溅出来的血已经暗暗发紫。
针上有毒!显而易见。
久遥向后转头,一位深邃眼眸的男子,单手还摆着挥出针的姿势,另她不得其解,那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涂炎。
“你干什么!”久遥隐约的生气,自己费尽心思生擒到的蜘蛛精,就这样被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男子杀了?可笑!
涂炎本把目光落在那死去蜘蛛精的腹部上,听到久遥的怒喊,又转到她的眼中,不苟言笑的发出难见的声音:“我以为他要杀你”
“你没长眼睛啊!它……”久遥声音一如既往的大,却不经意的对上了他黑的恐怖的眼珠,把那一句“他是要自杀”给憋了回去,感觉久遥要是再向他吼,说不定真的会不动声色的杀了自己,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自杀”涂炎却淡淡的吐出两字。
久遥哽咽道:“…对”转念一想,有些矛盾:“不对…,倘若以为他要杀我,你干嘛要救我,你不是也想杀我吗”
涂炎严峻的脸庞像一座稳稳的冰山,屹立不倒:“我是要杀你,前提是我”
这句话要是从翩翩公子口中所说,久遥或许可以直接认为,这是以一种别的方式保护她,可在面前这人口中,简直冷的让人可怕,仿佛天生就是所有人围着他转的模样。
久遥实在受不了,她堂堂天神,小命竟由别人把握?这要在天宫,简直是个笑话!
“自以为是”久遥嘀咕
她叹息的拍拍手,白忙活一场,倒是真困了,又看着涂炎,奇怪的问:“你大半夜不睡觉,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该不会……”
涂炎眯着那双被星空覆盖着的眼睛,听着她的下半句。
“该不会你是想半夜起来杀我,好趁机逃跑吧!看不出来你这么卑鄙!”
“愚蠢!”他咬字加深,好像还真被久遥给蠢到了。
“那你说”
“味道大,动静大,你睡得着?”
味道大好说,动静大?也是,久遥看也看得出,他这么敏感又警惕性极高的人,常理之中。
“哦”
她顿了顿
“生擒妖灵是没有任何用的,他们不会为了保自身而出卖一个整体,就像人不会为了谁而放弃整个天下,这种愚蠢的想法,下次该换换了”涂炎突然说的一番话,像是看透了久遥的所作所为
蠢?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这么说久遥了,她天神之称,向来以美貌,聪颖,能力示人,全栽在了这个恶人口中。
却也的确有道理,看刚才的那只蜘蛛精,在久遥临问之际,变出一把匕首,眼看就要往腹部插入,早就做好了灭亡的准备。
“莫非你也是……”
“不是”
回答的够快,她想问他是不是也想解决掉妖灵,不让他们祸害人间。
“既然不是,那就各自殊途,回去睡觉”
久遥走向自己的小床,坐下,发现涂炎丝毫没有打算走的模样,与他对视。
“你倒是回去睡觉啊”她不解,又突然浅笑,泛起酒窝,调戏的口气:“怎么?要一起睡?”
他听着,还是如此冷静,好像谁与他接触,他都不会有所表情,甚是无趣。
随后,他没说话的迈开脚步,朝向门口走去。却被久遥叫住: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这个黑脸叫什么”
“想知道?”
“不想知道!”久遥大声回绝,她才不喜欢这种吊胃口,爱说不说,反正日后各走各的路!她不稀罕!
“你会知道的”他还是没说叫什么。
“永远不会!”
他背对着她,露出似有似无的浅笑,手已经碰到门柱,就差拉开门的一瞬间,这一瞬间却又被久遥给叫住了:
“再…再等等”
他回头,表情已经浮现了不耐烦
“大半夜孤男寡女,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有什么事呢,你不是会法术吗,怎么过来的,就怎么回去!”
涂炎又紧凑他好看的眉,像书在诉说:哪里有别人?,又瞅瞅她,丢下冷冷的一句:“麻烦”
半夜的事过去后,久遥就一觉睡到天亮了。
还是夕阳上头的时辰,街上却早已人来人往。
久遥也在客栈住上了好些时候,实在没地方去,就连当初那个憨厚的店老板,都给混熟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印象自然是不太好的,想起那个在前台酣睡的胖大叔,又觉得可笑
从他的口中得知,他没有妻子,考父母留下来的钱过日子,开了这家简谱的客栈,说不上入谁的眼,但算是舒舒服服,像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又何尝不好呢?
有时久遥竟与老板聊的尽兴,一聊就是一下午。
时间像个调皮的孩子,窜来窜去
那两个莫名其妙的人,久遥已经多天没见到了,估计那晚是最后一天,他们便在第二天早晨就离开了。
她希望,所有厉害的人,都是好人!
在这里逗留多天,自从那晚蜘蛛精来过,就再也没遇到过了,哪怕放了更多的香包。
手上的银子早已用完在了客栈上面,生活像夕阳更不上的步伐。
久遥没有什么能收拾的,两手空空就离开了客栈,走时又跟老板告了个别。
扑通…扑通…
什么感觉?心跳的怎么如此厉害,像一道闪电在心中神速的划过。
久遥将手按住在胸口,不是疼痛……不是烧灼…那是什么?
她闭上眼睛,看到的始终是一片黑,可是…又好像…隐隐的有细细白色如闪电般飞跃,一会黑一会白,她甚至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白色。
心还在扑腾,她久久的停在了客栈门口。
店老板见他不对劲,上前招手:“你怎么了”
久遥捂住胸口,看向他。
心跳的有些熟悉,好似有过这种感觉,她沉下头,莫非?是那个小姑娘?龙念昭?久遥第一次见她时,也是如此。当时还以为是元气动用的问题,现在看来,她也不确定了。
她快速找到个偏僻的地方,飞往天上……
“天主,你怎么回来了”
是一位男子的声音,温柔细腻,配上他暖入人心的笑容,不知不觉,听成了一幅画。
她此时很着急,虽然与那位小姑娘只有一面之缘,可她觉得一定不简单。
久遥看见是离情,立马凑上去:“白发老人在哪快带我去找他!”
语速和动作都十分快,拉着离情就要过去。
“出什么事了吗?”
“来不及了解释,快点!”她已经不耐烦
怕自己来晚一步说不定就丧失了一条皇室血脉。
“久遥”
是白发老人
久遥听到声音又惊又喜,松开拉着离情的胳膊,跑向白发老人那里:
“快,快打开你的部灵图”她要喘不上来气了
老人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也没多说,直接将部灵图展开。
世间各个地方都摆在她的面前,威武壮观!
她又凑上去,看的第一眼就是起先就那小姑娘的树林
果然不出所料!在那片绿树成荫的树林,始终看不到阳光的照射,一处地方,细小的夹缝透不过光亮,定是有黑衣人或小批人马到出游走!
她二话不说,十分肯定的认为,那个叫龙念昭的小姑娘,绝对被那群人劫走了。
离情和白发老人碎语的说些什么,她太过认真也没听清。
什么也没留下,直奔往那黑衣人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