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爱心早餐,两人各自奔向了工作岗位。露西还像往常一样地端茶倒水,只不过心里很忐忑,因为今天是考核期。这时候,李女士过来了,拍了拍她的肩膀:“露,晚上有个饭局,你待会和我一起去。对了,今天是考核期,你这三个月来一稿未登,可是很危险的。不过,念在你吃苦耐劳的份上,我会帮你求情的。”李女士笑容满满,露西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傍晚5:30下班闹钟响起,露西才缓过神来。“为什么今天没人找谈话呢?今天不是考核期吗?”露西怯怯地问向旁边的倩倩。倩倩莞尔一笑:“今天虽是考核期,但正式的谈话、批文什么的要等到明天才会展开。作为新人,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努力哦!”闻言,露西笑意相迎,只是自己都觉得很苦。
“露,你过来一下。”正出神之际,李女士的喊话声即传到耳际。露西赶忙起身,嗒嗒地走进了办公室。看到露西,李女士翻阅稿件的手指停了下来,她上下打量了下露西,说道:“现在是5:40,今天你6:00下班,到兴东机场接下华际日报的王主编,汇合地点是小王子饭店,时间我约在6:30。下一个行程是八点的时代广场客耀酒吧。最后我提醒你,给自己换一身靓丽一点的着装,做我们这行的,尤其是主编,可是比女人还女人的,不要给我丢脸。”
说话间,露西拿出纸笔:“5:40……6:00……6:30……8:00……好的主编,我记下了。”听到要给自己换装,露西着急地问:“可是主编,我只有20分钟,到哪里去换装?”闻言,李女士抬头,一脸嫌弃:“出门左拐,第一个红绿灯右手边,有一个专卖店,那里的衣服可以算本报社御用正装,你自己随便挑一件,出去!”还没等露西反应过来,李女士已经埋头,下了逐客令。
当6:35李女士到达小王子饭店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露西已经像是换了一个人。只见身着一身淡蓝色刺绣连衣裙,脚踩淡粉色镶钻恨天高,头扎黑色刺绣缎带,正与带点骚气的王主编相谈甚欢,反倒是自己的出现让两位人儿吃了一小惊。露西心里暗想:主编,你迟到了!
“露,辛苦你了,陪王主编。王主编,我们露您可还喜欢!”李女士边坐下,边整理衣襟,“服务员,上菜,让王主编您久等了,实属堵车之过呀!”听到这话,王主编轻咳两声:“哪里话,你的下属就是你的代表,我想说差也是对不起观众的。与两位美女同坐,只觉时光如梭啊!”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恭维,一顿饭在红酒摇曳中结束了。
八点,当酒吧女郎在卖力推销酒水时,露西乘隙来到了洗手间。望向镜中“灯红酒绿”的自己,判若两人,露西苦笑:“这哪里还有我的半点风姿,大把的钞票就打造出这么个玩意,来给老娘笑一个。”想想自己快被刷爆的卡,露西只觉心酸不已:1360元,自己到底作了什么孽啊?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摸摸胸口:没事,只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赚更多的money。随即,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甘巴里马斯!”
回到席间,李女士正和王主编贴耳交谈,坐下后露西只觉有些尴尬,便盯着台上的歌姬看,心里在想:她们也是迫于无奈吗?在这灯红酒绿的光影里面,有着怎样的心态呢?出神之际,一杯酒递到面前。“露,”李女士笑嘻嘻地说,“来,让我们举杯,欢迎王主编的大驾光临。”只见王主编一脸笑意:“哪里,应该是我感谢两位美女的盛情款待。”说罢,三人碰杯。“要一饮而尽哦!”李女士侧身对露西说。
听到这话,露西心里大喊不妙,自己的酒量可只有那么一点点哦!果不其然,一杯在肚,脸红舌燥,胃里还在翻江倒海。“Excuse me,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看俩人聊得起劲,露西很不好意思地打断了,然后站起身辛辛地走了。
从正厅到洗手间,一路走来,露西感觉自己踩在棉花上。靠在洗手间的外墙,她拨通了萧扬的电话:“亲爱的,你在干嘛呢?”露西试探性地问了问,因为她听到电话那头有点吵。只听得有人神补一句,“萧,快点过来,到你表现了!”闻言,萧扬不好意思地说:“老婆电话,稍等。”然后转头对电话:“亲爱的,公司有活动,晚点说,爱你!我先挂了!”
“嘟……嘟……嘟……”听到声音,露西双手下垂:“哎!还是要靠自己啊,还想着有人会来接呢!”
接下来,被一阵劝酒之后,露西又喝了一杯,整个人已经感觉到危险信号了。当王主编再要劝酒时,李女士委婉地拒绝了:“你看王主编,这丫头状态怕是不能再喝了,今天要不就这样吧!对了,明天我们还要谈版面的问题呢,今晚您可要注意身体。我看您今天也很高兴,多饮了不少。”闻言,王主编放下酒杯:“也对,得意不宜再往,点到为止吧!”听到这话,露西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露西,感觉这丫头还能扛,李女士笑道:“露,王主编的房间在里弄街28号瑞锦酒店908号,你待会帮他拿下东西,送一下他。”听到这话,露西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还不放过我呀!可是,谁叫自己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夜静谧,908号房间。露西放下手中的拉杆箱,合好放在客厅一角:“王主编,您的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那我先走了。”说完,露西扭头就走。
这时,王主编悠悠开口:“慢着呢,帮我倒杯水解解渴吧!你看这一大晚上给累的。”说完,径直朝房间走去。“倒好了放我房间,你就可以走了。”听完这话,露西就去办了,看到客厅提供的有柠檬片,于是开口问:“王主编,您要放柠檬片吗?”听完这话,王主编笑呵呵地说:“丫头还挺细心,帮我放一片吧。”
临行前,露西鞠了躬,然后带上了客房门。走出酒店的那一刻,一阵微凉的夏风袭来,很舒服。露西眯起双眼,一切都是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