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清一直跟在崔柏舟的身后,发现她突然在这一处多停了一段时间,便也探头瞧了一眼,只是一个闺阁女子,虽然是柏舟刚来的的官司来源,但也不至于这么盯着看。
他边想着其中利害,边动手轻轻碰了下崔柏舟的胳膊,柏舟也意识到时间有点长了,就打算动身离开。
但两人刚刚一动,突然院外进来了几个护卫,警惕的视察了一圈,似乎是发现了有人进来。
两人赶紧收了动作,先屏息停在了房檐角落里,等护卫查过了院子的花丛转身的时候。借力一起往来时的方向略了过去,到了阴暗处就又停下来,如此反复了三四次,终于出了这位小姐的院子。
没等傅维清喘口气,柏舟赶紧打了手势,原来整个宅子里的护卫突然都行动了起来,看样子原路返回找谷芽和松节是不可能的了,两人稍微打了个手势,决定直接从最近的院墙翻出去。
还好提前与谷芽说了,一旦有异动她和松节直接退出去就好,人多了汇合反而坏事。
柏舟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傅维清也将刚刚看到的护卫与现在的仔细比对了一遍,现下只是人手多了,没有其他变化,估计是两个人行动的留了不知在哪的痕迹,不然也不至于现在才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二人待着的地方是后院,离得最近的是宅子的北门看护卫的动静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所以全方位加上了人手,北门特意增加人手。
于是二人继续一步一停,摸到了西北角一个破旧凋零的小院子,再等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被护卫惊扰到,屋子里出来了一个略显疲态的妇人,似乎是知道他俩在这里躲着,深深的瞧了一眼二人藏身的地方,又去门口看了看,就进屋关门了。
二人也不继续停留,顺着院墙翻了出去,回到了松节在的宅子。不出所料,松节与谷芽已经回来,正一脸焦急等人。
傅维清先打了招呼:“我们回来了。”
谷芽一见到人先是检查了肢体有没有损伤,等都查好了才说起自己和松节那边的事。
原本两人在书房门口守着,一切正常的很,也没人发现二人的痕迹,就这么守了有大半个时辰,一直就等到了韩昌为出来,松节瞧着他走的方向是去妻子院落的,就带着谷芽一起跟上去。
但走到院子的小花园时,韩昌为突然停了一下,然后仔细看其中的一片菊花。现在还不到正经开花的季节,那边花大多是花骨朵,不知他在看什么,更何况是大晚上的,怎么就要赏菊了呢。
等看了那几盆花骨朵,韩昌为唤了身边的小厮,两人耳语了几句话,韩昌为就继续往后院走。但不多时,松节发现巡逻的侍卫逐渐多了点,他也没犹豫,立马带着谷芽从他知道的近路一起出去,回到宅子里等剩下两个人回来。
等四个人坐下来一起理了一遍,都未想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松节和谷芽是等着韩昌为动才有行动的,看韩昌为的样子,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痕迹。这条路松节跟了这几天跟了不少次,都没被察觉出来什么,为了他大概率是处在崔柏舟和傅维清身上。
这两个人也有点郁闷,自己的确是去过花园探查,但就是看了眼地形和花盆摆放就走了,未曾碰过什么东西。而且出门前仔细检查了身上的衣物,也没什么东西可能落下的。
崔柏舟先提了话:“将花园及附近房屋的图大致画一下,看看到底走过了哪里。”
四个人合力画图,倒是快的很,一盏茶的功夫将一小片地形都整理了出来,松节还加了自己记住的重点。
“那几盆菊花在偏东的位置,再过去就是后院了,离的最近的是韩家嫡女的院落,平日里韩昌为会带着妻儿来逛逛。”松节指着简易地图上的东边。
傅维清接话:“咱们倒是在那边的院子多停了些时候,但一路上也看了,这边没有太多藏在暗处的人,咱们都避开了的。”
“那问题只能出在这些花上,咱们的确路过了这几盆花,虽然是从角落过去的,但难免碰到了韩昌为自己布置的东西。”柏舟只能把思维往这个方向上走,太奇怪了,自己什么都没碰,怎么可能。还有,最那个妇人,怎么会瞧着他俩藏身的地方呢。
“松节,明日先不要动,继续盯着,但不要再靠近。”柏舟很久没有这种危机感:“还有,打听这个府里东北角上住的妇人是谁。”
“小姐。”谷芽唤道:“让长安来吧,观测下天相,若有机会遇到大风雨的天气,说不定方便将那些残破花草拿到手。比咱们今后冒险去偷要少漏疑点。”
“好,维清你可知长安现在在何处?”柏舟转头问傅维清。
“知道,回去了就联系。”傅维清赶紧接茬。
等安排的差不多了,三人也赶紧趁着夜色回了崔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