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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六一番外

儿童节嘛,大孩子、小朋友都快乐呀!

这本来就是一个家族的故事,孩子们更是不可缺少的亮色。

今天收获了很多的感动,随笔就写篇番外,顺便就聊一聊儿童节。

我的描述中,其实不难看出我的家境并不富裕,甚至可说是窘迫。

很多时候,不过一个“钱”字在其中搅和着。偏爱、恼怒、恨意,不过都是从这儿迸发出来的。

小时候,除了春节,我是顶顶喜欢这个节日的。

那天,幼儿园的小朋友,排好队一个一个乖顺的站在屋门外等着,那天老师们会准备零食饼干,还有分发各种小玩具。

这在那时的我眼里,是如同过年一般的。不怕说来叫人笑话,我从小到大是没有买过玩具的,我也从不敢像母亲讨要。

同龄人该有的布娃娃,也是堂姐不要的。母亲打了补丁,又缝了几针才给了我。

所以那时的欢喜可想而知,零食更是,平时都不得见。

我有两个发小,都差不多的年纪,几家大人又都熟识便一起玩,她们俩一个叫“可欣”一个叫“圆欣”。

我至今还记得清楚,那种情绪是嫉妒。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儿童节中午放学,看到两个发小被自家祖父接回家时讨要零钱,说是要买零食的。

心中便暗暗记下,回到家兴冲冲的去找到祖父,摇晃着他的膝盖讨要道:

“爷爷,我要一块钱!”

祖父瞥了我一眼,又兀自看起那几张旧报纸来。

“要…要一块钱。”

我底气不足的又说了一次,祖父有些不耐烦了,把报纸放下,又摘下眼镜放在身旁的木桌上,这才抬起头来看我,他没好气的说道:

“要什么要,我哪来的钱,你妈有钱,找她去。”

我哭了,委屈的摸着眼泪,祖父没再瞧我一眼,不耐烦的走开了。

母亲在屋里睡午觉,我哭着进屋来,她问完缘由,就打我。

我哭的更狠了,叫着祖母,希望她可以说情。可越这么喊,母亲打的越重,她一边打,身子还微微的颤抖,声音都染了怒气。

“你叫谁不好,她会管你?你不学别人长处,偏学人家伸手要钱的本事,你看看你我有这个命么!”

我记得母亲喊的很大声,不知是真的讲给我听,还是让祖父祖母听到这满腹的怨气。

那天哭够了,就被送去了学校,哭肿的眼睛,满脸的脏污。

儿童节那天下午放学,我记得很清楚,祖父没来接我。我看着同学一个个被接回家,心里更多的是孤单和失落。

祖父这下,更不喜欢我了。我这样想着,甚至有些后悔。我在想,如果我不像祖父要钱,是不是这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可如今想来,这想法幼稚且可笑。原因根本不是那一元钱,而是那时我未曾明白的偏见。

老师把我带回家的,母亲把我带回屋,整整一天她都阴沉着脸色。

我害怕的不敢说话,静静的呆着。

过了好一会,母亲手里像变戏法一样变出几颗水果糖来。我脸上带着喜色的接过,小孩子的开心不过这样简单。

母亲苦涩的看向我,一会儿又把我抱在怀里好一会儿。

“这家人......唉!”

她话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下去,可她语气里的无奈我至少见到了八分。

今天儿童节,我在滨州上学。还在上课,母亲发来消息,还发了红包给我。

“小朋友”六一“”节快乐!给你发红包买个棒棒糖吃。”

这是她的原话,我读着读着,就想起这事来。不自觉的答错了老师提出来的问题,我讪讪的坐下。

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原来在她眼里我还是个孩子。

儿童节快乐呀,小朋友。

晚安呀,最最亲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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