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眨了眨眼睛,舔了舔嘴角,满脸懊恼。
“小白啊,你感觉他怎么样?”
“反派大人哪里都特别优秀啊。”白疑惑的问,“怎么啦?”
“嗯……就是感觉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凤鸢边走边踢着脚下的石子说。
“熟悉?原主以前见过他?”
凤鸢轻轻笑了笑,没有回应。
也可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不必知道太多,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
回到家中,凤鸢与暖姨打了个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推开房门,将门关上,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翻身抱住头下的枕头,使劲蹭了蹭。
刚才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说不上熟悉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的人,顶多就是管辖的区域相近罢了。
可能是巧合。
“主人在想谁,很怕那人么?”白问道。
“说不上怕,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凤鸢闷闷的说。
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是一种独特的熏草香。
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接近。
而凤鸢,也是对他一见钟情,却也不喜麻烦。
她很讨厌麻烦,凡是与自己不相关的事,她一点都不想沾染。
而这个人,明显不是什么省事的。
想来想去,思绪有点烦乱,头挺疼的。
最后,凤鸢张开白嫩的手掌心,凭空出现了一颗类似糖豆般的药丸,直接咽了下去。
白曾问过凤鸢很多次,吃这些做什么,不是想长高么?
这是万凰界一种不知名,遍地都是的草药花的花粉与叶片制成的药丸,吃起来甜丝丝的,闻起来也很好闻。
但也含有一部分毒性。
它的作用是“永驻人间”。普通人吃了,会增长10-100年的寿命,并且容颜不变。
甚至可化茧为蝶,成为最低等的神,无尽的寿命。但也仅此而已。
而主人,长不高,显然也有它的一部分原因。
它跟在主人身边那么久,也没弄清楚主人吃这些到底有什么用。
……
可能是药效的缘故,凤鸢很快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铃声将凤鸢吵醒。
睁开双眼,眸中还带着许些朦胧,却满是厌烦与不耐。
面上依旧乖乖巧巧的,深呼了一口气,将不耐的情绪掩下,拿起手机,看了眼联系人:
繁星。
外面黑漆漆的,时间已是半夜,不知道要做什么。
凤鸢不耐烦按了接通,顿时声音变得软软的,“戎星,有什么事么?”
“抱歉啊,绵绵。”那边传来略微疲倦带着歉意的声音。然后说:
“刚才学校来的通知,需要我们去京城学校作为交流生学习半个学期。”
她喝了口水,继续说,“明天早上五点去学校大门口集合。”
明白了前因后果,凤鸢软软的开口,“知道了,谢谢啦。”
“不用谢。”戎星的回了声。
随后她还要说什么,声音中都透着激动,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凤鸢一把挂断。
挂了电话,脸上软软的笑颜眨眼不见,窗外传来阵阵虫鸣,气氛一时间变的寂静起来。
床的一侧是靠窗的,凤鸢烦燥的掀开淡绿色的薄薄窗帘,打开一小缝窗户,吹着清凉的冷风,她眯起眼睛,头发凌乱,看上去惬意极了。
实际上——
凤鸢冻得瑟瑟发抖。
通常在药吃完六个时辰内她都不会有力气的。
身体虚弱的要命,头也疼的要命。真是身娇体弱易推倒。
这不仅是这具身体的缘故,就连她的本体也是如此。
好不容易吹着冷风精神些了,关上窗户,也无心再睡,干脆玩了几局游戏。
于是——
她发现自己上瘾了。
游戏也太好玩了喵!
从此,一代新时代少年祖国未来的花朵,自此陨落。
通宵玩了一晚的游戏,她良心发现,想起了戎星说的事,指挥着白,自己低着头,一双手灵活的操控的方向,“白,收拾一下行李。”
“主人怎么自己不收拾。”白不知道怎么回事,原先对她怂的不能再怂的,今天竟然生起闷气来。
凤鸢不由噗笑了一声,起身收整好装容,“怎么啦?”
“没什么。”白还是生着气。
凤鸢看着白一时半会也不会说什么,笑着摇摇头,收拾了一下书包,穿着一身简单的学生装,走了出去。
楼下茶父在吃早餐,看见凤鸢下来不禁有些意外,笑着打了个招呼:
“绵绵,这回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凤鸢小步小步走到桌前,打着哈欠,拿了杯牛奶,说,“学校里有事,今晚不会回来了。”
茶父看见这样的凤鸢有些头疼,当年小姑娘天天没空就缠着他玩,如今父女俩关系疏离了许多,平日里基本是在外面住的,关键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大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去吧。”
“嗯。”简单的嗯了声,静静的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喝着温热的牛奶。
出了家门,没有让司机送,随便打了辆车,让司机把她到学校。
坐在车垫上,微磕眼睛,这才问着白,“到底怎么了?”
白此时正在空间里看着连载电视剧,突然听到凤鸢的声音,防不慎防,打了个哆嗦。
“主人,“世界”出了点状况。”白凝神道。
凤鸢此时也收起了半开玩笑的表情,认真道:“阿羽与“世界”融为一体了。”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白点点头,这一点她们早就料到了,但没想到会提前这么长时间。
“主界出了问题,那些繁衍出来的小世界也冻结了。”
“没想到他们这么心急。”凤鸢轻声道,“多少人?”
“现在已经有两三个世界被吞噬了。”白心痛的说。
“是那几个?”凤鸢突然笑出声来。
她指的是刚繁衍出来的新世界,也是极有潜力的一个世界。
本来是归白管的,算是她送给它的礼物。
难怪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