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好像是在对小竹说,也好像是告诉自己,小竹就这样听着,也没有回答小舞。
小舞见小竹没有回答,继续说到:“小竹哥哥知道我怎么发现这里的吗?是我师傅带我来的。就是摘星楼教我做糕点的师傅。”
小竹听着小舞的话,又拿起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原来小舞是在摘星楼去学糕点。可是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小舞会进过厨房,更不要说是做菜做糕点了。小竹心里想着,“小舞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想要学习做糕点呢?”
小舞好像看出了小竹的想法,说到:“其实最开始想去学做糕点是为了小竹哥哥哦,因为我老是惹你生气,好像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的样子,我喜欢吃摘星楼的糕点,便以为你也会喜欢,就去学了,想亲手做给你吃,没想到做了几次,今天还是你第一次尝到我做的糕点呢,好吃吧。”小舞说着,对着小竹笑了笑。
小竹看着小舞的笑,笑得那么纯洁,那么开心,只是这个笑以后好像都不会只属于自己一般。
“那天师傅看我心情不好,便带我来了这里,和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也许我以为给你的是我最好的,最爱的东西,可能你根本就不喜欢,反而让你为难了。”小舞声音越来越失落,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
小竹听着,本想安慰几句,可是却不知道应该如果开口,是应该告诉小舞,“糕点很好吃。”还是告诉小舞“其实自己不讨厌她,而且和她在一起自己觉得很轻松,很高兴。”最终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皱了眉头,看着前方,害怕一转头看见小舞,自己会放下所有,可是自己明明已经有了小兰,不能如此对待小舞。
小竹思绪不知飘向何处的时候,听到小舞换了一个音调,好像是带着笑意,好像是壮士视死如归前的宣誓。说到:“小竹哥哥,之后,你就是我哥哥,我喜欢了你十年,从你开始说要保护我,我以为你会保护我一辈子,我等着长大,跟在你身后,等着你娶我。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只是哥哥,你也只是把我当做妹妹来保护。”
小竹听着小舞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小竹喃喃地开口答到:“不是的。”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回答的是什么。只是转过头的时候发现小舞脸红彤彤的,她旁边还有一壶喝完的酒。
小舞喝醉了就这样躺在树下,她刚才想要鼓起勇气和小竹告别,不是常说酒壮怂人胆吗?确实,面对小竹的时候,她怂了。
说完了,自己就倒下了。那天小舞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小时候,那天和小竹在外玩耍,她跟在小竹后面,喊到:“小竹哥哥,你等等我,我走不动了。”
“来,我背你。”小竹说到。
小舞扑到小竹背上,然后说到:“小竹哥哥真好,以后小舞要嫁给小竹哥哥。”
“好啊,等你长了,我就娶你。”小竹答到。
两个小小的人,就这样在落日的余晖之下,一步一步回到了家里。
小舞头痛的睁开眼,看着娘亲担心的看着自己,喊了一声:“娘亲。”
“你可醒了,没事你喝什么酒啊。”娘亲念叨着。
小舞吐了吐舌头说到:“拿错了。不小心就喝了。”
“现在怎么样?”小舞娘亲关切的问道。
“头还有点痛。”小舞答到。
娘亲给小舞端了一碗粥,递给小舞,说到:“来吃点东西。”
小舞乖乖的喝起了粥。这时才想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呢?于是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啊?”
“小竹带你一起回来的,但是小竹回来之后心情不怎么好,你是不是又闯祸了?”小舞娘亲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小舞看着娘亲一脸不相信自己的眼神,回答到。
小舞说完之后,小竹看见小舞躺在树下,小小的人,脸色绯红,姣好的面容其实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她。小竹就这样看着小舞,一个人吃下了所有的糕点,小竹不明白自己现在什么心情。
小竹边吃着,一边想着:“刚才小舞的话,是不是代表以后她不会来纠缠自己,自己以后可以好好的和小兰在一起,既然小舞也放下了,那么母亲是不是就会接纳小兰了。那么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心里为什么会是空落落了,难道自己是喜欢小舞的吗?”小竹一瞬间有了这个心思之后,马上把这样的思绪掐断,觉得今天可能自己也醉了,才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出现。
就这样小竹在旁边坐着,到了傍晚,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小舞还安静的躺着,小竹走过去抱起小舞,小舞是扭动了几下,在小竹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小竹心里居然有点喜欢这样抱着小舞的感觉,可是他心里觉得一定是今天出现的错觉,于是带小舞回去之后,整个人面色沉重,把自己独自关在屋里。
到了举行仪式那天,小舞和小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仪式结局,当天小舞和娘亲就回去了。
小舞离开的时候,小竹母亲说到:“小舞你可要常常回来陪干娘,知道吗?”
“我会的,干娘以后来小舞这里,小舞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小舞撒娇的说到。
“好,等有时间,干娘就去看你。”小竹母亲说到。
小舞看着小竹本想说些告别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说的了,该说的那天都已经说完了,是该放下了。于是只是简单的说到:“小竹哥哥,我走了。”
小竹看着小舞远去的背影,好像自己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有时候离开,没有轰轰烈烈,让人都会忘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知道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只是那样平常的一次告别,从此之后便会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