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壹品居酒楼风卷残云过后,在柳景梓在带领下,来到一处戏院。
戏台四周早已坐满了客人,石依浦与臧棋海在柳景梓的关系下坐在最前排。
柳景梓侧着头开口道:“待会上台表演的是淮州最出名的舞姬,我们壹品居花了重金才能请来驻演,两位兄长,待会眼睛可别眨。”
臧棋海瘫坐在椅子上,由于赶路太饿,刚在酒楼吃的肚子圆滚滚的,他打着嗝说道:“额,什么,额样的歌姬,额我没见过。”
柳景梓端起茶杯说道:“这位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反正待会您瞧好了。”
石依浦嗑着干果,话语中带着讽刺说道:“我倒是想看看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景梓迷恋成这样。”
柳景梓并未理会,只是微微笑着,茶盖与茶杯摩擦着。
很快,声乐奏起,许多个乐者弹奏起来,在场的观众狂热起来,叫喊着,在迎接着接下来上台的舞姬。
石依浦也向椅背靠去,脑袋侧向后方官网,来着许多都是些年轻公子,没有一位是带着家室来观看的。
他冷笑着,鼻子哼了一下啊,默默开口:“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舞姬,竟如此的祸国殃民。”
音乐声缓缓放慢,一位红衣女子缓缓走出,她手臂抬起,衣服的红纱挡住面部,只能看得到隐约的轮廓,但是女子刚刚走出,石依浦后方的男子竟然站立起来,大声呼喊:“诸葛姑娘,看我,看我。”
“哈何,哈何。”石依浦冷笑着,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再次震惊。
那女子展开红纱,露出面庞,石依浦与臧棋海腰板瞬间挺拔,臧棋海的眼珠瞪得圆滚滚的,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舞动的女子。
看眼前人,评纤腰楚楚,话叹人容颜,爱见世端庄。
荷衣并身姿于亭亭玉立,颊面绯红如春桃,秀丽可餐,莲步婀娜,现处子之美,兮如田园风光之牡丹,无言可述。
又叹言,此仙子只应天上有,若归人间,瑶池宫中无美人。
石依浦看着,他似乎明白了身后那些男子为何疯狂。
柳景梓在欣赏之余不忘侧头看上二人一眼,可那两人好似着了魔一般,石依浦还吞咽了一下喉咙。
那女子在舞动时,还将目光投在石依浦那处,与石依浦对视一眼,很快又望向别处。
“哇,獒哥,我傻了。”石依浦颤语气说道。
臧棋海并未开口,可在一旁的柳景梓却开口了,他缓缓说道:“遥知殿前女,惜是府下人。”
当他说完时,也并未得到回应,很显然,那两人入神了,他也只是笑笑,继续欣赏起歌舞。
很快,那名舞姬在跳完之后,栩栩向后撤去,而那些狂热的男子们将金银珠宝扔掷在舞台,大喊着:“返场!返场!”
就连石依浦也被卷入这场狂热之中,他抢起臧棋海的布包,嘴中说道:“我上头了,你给我点钱,我也扔点。”
在柳景梓的劝说下,才逐渐平复。
石依浦摸着发烫的额头,虚弱的开口道:“这名舞姬叫什么?”
柳景梓开口答道:“她名叫诸葛若妃,从小就被训练琴棋书画,歌舞声乐,请她来我壹品居足足要花。”柳景梓停住,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两?”臧棋海回道,“那我给她五千两来单独给我们表演。”
“二十万两!”柳景梓一字一字重重的说出。
“二十万两!”石依浦跳了起来,“这太夸张了吧。”
柳景梓喝了口茶,缓缓回道:“就这一人,就占我壹品居一成的开支。”
“这二十万两买断一年,她每月来我壹品居表演两次,所带来的客人和名气,让我们双赢。”
臧棋海默默的看着圆滚滚的布包,那许多张银票加在一起也没有十万两,怕是连五万两都没有。
他咬着牙,面目狰狞开口道:“柳弟,你帮我问问他卖不卖身,我臧家在淮州也有钱庄,买她还是能买的起的,大不了就是回去挨顿死打。”
柳景梓只是笑着,说道:“獒哥,你太上头了,我带你们出去欣赏一下淮州城的景色吧。”
石依浦也有些回过神来,两人拉着臧棋海向外走去。
三人漫步在河边,柳景梓介绍道:“你们去过外城没有。”
“去过了,那里和这里完全不是一个地方。”
柳景梓望着河景,开口道:“平头百姓怎么能和我们住在一起,这内城占整个淮州城的三成,可这内城的权贵也不足百户,如你所见,你在内城见过的所有人几乎都和那些权贵有关。”
他顿了一会,又说道:“这座内城与其说是被外城所环绕,倒不如说这内城是建在外城之上的。淮洲城几十万户人家,围绕着这内城百户运作,就连那淮州总管府都建在内城最为核心的地带,浦兄,你说这对吗?”
柳景梓说完望向石依浦,可石依浦只是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柳景梓又缓缓开口:“这些人鱼肉百姓,迟早有一天,要出大事的。”
臧棋海见状,连忙开口想要打断这有些沉重的气氛,他指向一处人群聚集处,说道:“那边人好多哦,我们去看一看。”他拉着两人的衣袖,挤入人群。
三人挤进人群的前列,朝着人群的目光看去。
河水之上,有两件孤舟,分别站着两人,在左侧拿着长刀的人开口道:“墨子非,今日我二人在此约战,若是你今日败于我手,那你武榜第八十六之位便归我霸刀—杨定”
“武榜八十六。”石依浦向着一旁的臧棋海问道:“你大侄子可入什么武榜了?”
臧棋海撇了石依浦一眼,说道:“你想什么呢,你以为那武榜那么好进啊。”
两人话语间,那名拿着长刀的男子纵身跃向另一名带着斗笠的男子。
在一众多平民的眼中,那无非不是跳江自尽,可谁知那名拿着长刀的男子竟踏步在河水上。
眼看拿着长刀的男子逐渐靠近,那名戴着斗笠男子竟纵身跃起,在空中滑行起来。
“哇——”那些平民都被空中滑行的男子惊呆了。
那名男子滑行越来越低,在众人都以为要落在水中时,他再次扬起滑行升高。
“应该是和他身后的斗篷有关。”柳景梓沉思片刻,开口道。
石依浦臧棋海二人看向男子身后的斗蓬,确实,男子用双臂张开着,撑着用于滑行的斗篷。
那名手拿长刀的男子知道自己怎样也逮不住空中的男子,怒吼道:“你敢靠近我吗?你敢—”话音未落,长刀男子便身体倾斜,栽入河中,他的喉咙处中了三根钢针。
而在空中的男子调转方向,竟滑行离开。
从未见过如此场景的石依浦不知为何,拉上二人便沿着男子滑行的方向追赶,直到眼看着男子飞出内城才停下脚步。
“你在淮州这么长时间,可认识这号人物?”石依浦气喘吁吁的问道。
柳景梓也抚着胸口,边向下顺气,边说道:“我在淮州待了三年,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石依浦望着男子远去的方向,心中暗暗说道,“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