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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生而不平凡

见到冯姨是四月的下旬。天还未完全炎热起来。我们来到松江徐汇的mao club。门口有个咖啡吧,里面的老板娘非常的妩媚,我和轩子各点了杯威士忌,我们来到卡座区,静静的品尝着夜的安详。我们看着夜色的松江默契的看着彼此,彼此的内心都想着对方。丹妮此时应该在酒店里休息,我们两出来活动完全不受丹妮的限制,丹妮对我们两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我们没有说去找冯姨,也没有说来mao club听演出,我们相聚而坐,在立交桥的一隅体会着交通不那么拥堵一刻的安详。“听说冯姨喜欢听摇滚乐?”“是啊,那时候老黎不是经常说的吗!什么反光镜、痛仰、超载。。都是她的爱。”我们相向而笑,轩子也喜欢听音乐,不过她喜欢民谣,喜欢贰佰这类的轻民谣。她老是和我说想去看看李志的演唱会,我是超级反对的。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果儿你们听说过吗!我怕轩子会去当果儿,我觉得她做的出来。冰镇的威士忌是透心凉的感觉,这种酒和龙舌兰不一样,和伏特加更不一样,是一种纯粹的冰爽的感觉。我小时候经常在L.nix的,吧台和小姐姐们欢度今宵。那种毕生难忘的愉悦让我感觉人生还是有很多的意义的。

这时候我想起了我的前女友,和她一起去香港的那会儿,我们住在九龙的格子楼里,那里是报纸上常说的闹市区。那里离庙街很近,我们去庙街买过几双袜子和毛毯。我们一起到过钵兰街,那里是港片里枪战时时发生的地方,我们在陈浩南当年出道的维多利亚公园喂着鸽子,想象自己像个大佬一样从荷兰归来,然后被一个无名的小混混干掉。轩子是我的爱人,是我现在唯一的女人。说到我们怎么认识,确实也是个神奇的话题。我们相遇在面包店的柜台,那时的我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卒。我们现在的上海是大都市中的大都市,人民广场经常成为各种综艺类节目的外场背景。我们想象着自己在金茂大厦的餐厅用餐的场景,我们望向对面的东方明珠,那里有我小时候的记忆。我们经常选择住在远离闹市区的位置,我们喜欢安静的城郊僻壤。那条路是我以前开车经过的地方,我和同学在这里购买过饮料和扑克牌,我们曾今通宵的打牌斗地主。思绪拉回到现在,我和轩子此行的目的是去找寻冯姨的下落,冯姨是个喜欢听摇滚的大龄妇女。而冯姨就是找寻黎叔的关键所在。

也许我们应该策划一场绑架,但是黎叔并没有子女,所以我们并不知道绑架的对象是何人,而且我们的目的难道是敲诈。黎叔又没有钱,就算绑架了他的孩子,他可能也会舍孩子而去。“你说冯姨,知道黎叔的去向吗?”轩子问我,“那可不是,黎叔来上海肯定是要去找冯姨的。”我回答道,“毕竟黎叔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租房子没有熟人的话在上海可是很花钱的唷。”“那就算我们来看演唱会,你确定能找到冯姨吗?”“我怎么知道,只能碰运气了啊,所以说为什么我来这么小型的演唱会,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据说,冯姨演唱会场场都会看的,上个月的metallica演唱会,那么多人你说我们去找个毛线哦!”“所以这次,lake of tears的专场,知道的人只有最硬的那一批金属乐爱好者,所以我觉得找到冯姨的机会会大一些。”轩子顿时流露出崇拜的表情,我觉得这都是徒有其表的表现,我并不在意。我和轩子准备在mao club里面找个视野最好的位置来找寻冯姨的身影。我们不觉得冯姨会在显眼的地方出现,目测她会抽着烟静静的待在舞厅一隅,某个安静的角落,听着金属乐伴着乐声打着节奏。

演唱会即将开始,有长发的彪形大汉经过,我们把门票递给门口的雅皮士风格的少年。他们给我们的手上盖上印章。“我们去后面的高台吧”我对轩子说,“我怎么觉得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轩子说,“怎么感觉比民谣的演唱会要安静呢,这难道是狂躁的金属乐?”“你懂啥,这些死硬份子,只有乐声响起时才会暴躁起来的,平时都是一副生人不见的嘴脸。”过了一会突然响起了一阵躁动声:“all right let‘s play the fucking song......”人群中嗷嗷嗷的开始尖叫了起来,灯光突然闪亮,台前吉他和贝斯手做起了怪诞的手势。人群嚎叫了起来,他们比着山羊角的手势,他们大喊fuck people。乐声响了起来,是很有节奏感的音乐,有几个彪形大汉开始甩头甩了起来。哗哗哗的大风车,甩的咕噜咕噜的好溜好溜。我看到轩子也跟着摇头晃脑了起来,哈哈,我此时并没有忘记此刻应该做的正事,我用望远镜找寻着有没有高冷的中年女性的身影。我把目光望向,走道和承重墙体的侧面,舞台的布局是三角形的,我望向看台的后侧,看到几个嬉皮士少年抽着烟,蜷缩着看着乐手们表演。怎么会没有冯姨的身影呢,我觉得非常的沮丧,我开始没有心情去看演出和乐手们的癫狂了,我有一些想要呕吐的感觉。我撇下了轩子,静静的走出了舞厅。我来到了洗手间里,默默的拿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我以前并不怎么抽烟,我抽的也是简包装的黄鹤楼而已,一包烟抵不了我多少生活费,而且我也就抽个一两支烟而已。我来到,洗手池前!血渍!我发现寸衫上面有一大片的红色印记。怎么回事,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当时我就摸了摸我的胸口,并没有受伤啊!那是谁的血。我非常诧异,头痛的感觉袭来。我异常的燥热,怎么了,怎么了!有种不安的预感袭来。我眼睛里有零星的宝石碎片,我的喉咙里火焰盘旋,我冲出了mao club。

我顾不上别人诧异的眼光,一边奔跑,一边给轩子打着电话。电话声嘟嘟嘟的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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