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作为朝廷的兵马大元帅,率领朝廷六十万大军,欲给朱棣迎头痛击。先以护送风中莺为名,埋伏二十万精兵在襄樊。其后,亲领四十万大军,兵分三路,准备四路合击,让朱棣死无葬身之地。不料朱棣大破其亲帅的四十万大军。柳龙呈与徐薇儿等施巧计保住了长安,朝廷六十万大军大败而归,分作两路逃走。一路有李景隆带领逃到南阳,扬言死守此城。一路是铁凡率领之众部,逃到荆州,藏匿在荆紫关,控制了荆州一带。南阳与湖北之残部相互辉映,欲做垂死挣扎,拦住朱棣大军。
长安城中,朱棣众将士整修三个月,士兵增至五十万,士气高昂,一时无俩。今日一早,众将士来到教练场,正在聆听朱棣的训话。朱棣道:“中原会盟以后,盟主一职虽是空缺,但是江湖群侠把是非黑白分的清清楚楚,与众将士一起帮助本王打退了朝廷六十万大军。这一仗的胜利,为我们平定西蜀做了铺垫,可喜可贺,因此,我们在长安修顿三个月作为庆贺。现在,李景隆,铁凡分居湖北,河南一带,欲做困兽之斗,阻止我们南下平定南蛮。他们这是作茧自缚,因此,我希望众将士不要顾及手足之情,今日便南下攻破湖北、河南,继而平定南蛮。”士兵及群侠叫好一片。
待稍微安静以后,朱棣继续道:“南下之师分为两路,一路有柳龙呈将军率领柳凤祥,白熊,白露浓,白雪威等四先锋以及龙洞主和王岛主,军师孙南云陪同,士兵二十万和江湖众豪侠。另外一路则有本王亲领,有姚将军,郑将军,蒋将军,杜将军,胡将军,吴将军夫妇等陪同,马上出发,两军在合肥会合,众将士还有何意见?”众将道好。朱棣继续道:“既是如此,现在就下去准备,一炷香后出发。”众士兵道声是,下去准备去了。
众将军心知朱棣还有吩咐,站着没有走。朱棣呵呵笑说:“柳将军,打个赌怎么样?”柳龙呈笑说:“想必王爷是想赌我俩谁先领兵到达合肥?”朱棣道:“柳将军深知吾意。”柳龙呈抱拳道:“按路程算,我们这一路稍微远一些,不过我还是有信心先到的。”朱棣哈哈笑说:“好,有柳将军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柳龙呈道:“王爷放心便是,保管有胜无败。”朱棣微微一笑,说:“天下终归还是我们朱氏的,不过要看谁能给百姓舒适的日子过,诸位将军凡是经过城镇,切勿扰民,知道吗?”众将连道知晓,都说绝不扰民。朱棣这才放心,说:“好,众将下去准备吧。”众将领命下去。
一炷香匆匆而过,朱棣与柳龙呈在城外道别,众将也是互道告辞。此时已接近十月份,天气较冷,柳龙呈特意准备一辆三匹马力的车,载着李丽梅母子以及风中莺,这样倒也没有影响行军速度。几日下来,已到湖北境内,时不时的看到难民无数,一问之下,才知朝廷又在增加苛捐杂税。
柳龙呈心道:“一定是朱允炆为了筹集三神山的一亿两银两,这才大肆增税,导致民不聊生。不过还好,长安以北全是王爷的地方,百姓不用交苛捐杂税,他们逃到那里,就可以安居乐业了。”道:“看来当今陛下气数已尽,不能怨天尤人。”白露浓道:“只要这一仗打好,指日就可拿下金陵。”柳龙呈说声好,扬声道:“大家加紧一点,晚上便能到达荆州,到达荆州后,重重包围起来,打的铁凡之部落花流水。”他声音用内里发出,传出数十里,众士兵听得清清楚楚,大声叫好,震耳欲聋。
众将士激情昂扬,很快来到十堰,此地地势险恶。来到一处峡谷之地,只见入口处写着“飞龙峡”三字,举目看去,峡谷悠长,不见其尽头,峡谷两侧乃是大山,山脉绵延,纵横无极,比之昆仑山毫不逊色,山顶云雾缭绕,不知其顶。
柳龙呈问道:“可有其他行走之路?此峡谷险恶异常,恐有埋伏。”白熊道:“柳兄,我这就去找一个当地农民问一下这峡谷的情况。”柳龙呈点头称好,白熊飞马而去。孙南云道:“依我看,这峡谷正是两位龙将军成名之谷,不用走其他道路。”柳龙呈奇道:“孙军师有何高见?”孙南云笑说:“此峡为‘飞龙峡’,不就是有龙飞在天的意思吗?而我们这里刚好有两位龙将军,不是暗指两位龙将军将要一举成名天下知吗?”柳龙呈大喜。柳凤祥道:“名动天下实非我愿,只要能帮助王爷打败三神山的土匪即可。”
正说间,白熊已经找到了当地农民带来,他道:“柳兄,这位是申老伯,对湖北的山山水水很是熟悉。”柳龙呈微微一笑,说:“申大爷好。”这申老伯连忙躬身行礼,说:“柳将军好,老汉申永康见过。”柳龙呈握住申永康的双手,说:“申大爷,我军欲南下,见峡谷险恶,可是左近又无大道,请问您老可有高见否?”申永康谦笑说:“高见不敢当,不过老汉对这飞龙峡周围还是很熟悉的。”
柳龙呈喜道:“如此甚好,就请大爷说说这飞龙峡周围的地理环境,我也好做相应的部署。”申永康道声好,说:“这飞龙峡有五十里长,宽敞之地有数十丈宽,可是到了窄地,仅有两三尺,峡谷之中气候多变,特别是这十月份的天气,时雨时雪,时风时雷,甚是惊人。峡谷两侧山势多险峻,千米以上多积雪,路是有路,不过很难走,除了附近采药的大夫之外,很少有人上山。”
柳龙呈点点头。柳下惠子道:“依我看,申老丈也是大夫吧?”申永康奇道:“姑娘慧眼,老汉好奇。”柳下惠子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一根干草,说:“我看老丈衣袖之上有一根干枯的草,刚刚顺手拿过来嗅了嗅,是鱼腥草,因此我便猜测老丈您是大夫。”申永康赞道:“姑娘厉害,白将军刚刚找到老汉之时,老汉正在整理药材。”白熊点头道:“是的,我刚刚进村看到了一个大娘,她给我介绍的申老先生。”
柳凤祥道:“惠子妹妹,还真有一手。”惠子大喜,连忙谢过。柳龙呈笑说:“这就好办了,不知申大爷最近有没有上山?可曾发现峡谷之中有什么异动没有?”申永康道:“异动倒是没有发现,只是看到峡谷深处有浓烟冒出,不知何故。”众将闻言,互看一眼,暗想铁凡果然派人守着峡谷。柳龙呈道:“除了这峡谷,可还有其他的路到达荆州?”申永康道:“从湖北南下之路仅此一条。”柳龙呈叹道:“看来躲是躲不过了,不过也不能全军进峡谷,孙军师,可有妙计?”孙南云道:“已想好了。”众将大喜。
孙南云道:“申大爷,你可否详细的说说峡谷之中浓烟冒出的方位?”申永康思索一会儿,说:“大概进峡谷十二里处,那里好像一个盆子,甚是宽敞,两端却是狭窄的要道。”柳龙呈道:“看来是易守难攻。”孙南云笑说:“不尽然,这群守军自讨死路耳。”众将不解,暗想我们从峡谷向前进,敌人却在宽敞的地方设好埋伏,他们怎么会是自讨死路?看来孙军师只是安慰我们罢了。
白熊道:“军师有何妙计?”孙南云道:“既然峡谷守军在一盆地之处,我们何不从两端堵住峡谷道路?如此,这群守军岂不是瓮中之鳖?”白雪威道:“堵住这一端尚可行,可是另一端我们怎么堵?”孙南云道:“这便是铁凡小儿想不到的地方,我们只要从山顶向前进军十五里左右,然后悄然下山,这样岂不是堵住了另一端?到时间两端士兵同时杀出,保管盆地守军惊魂丧胆,死于非命。”
惠梦道:“听军师一言,我也有一点想法想说说。”柳凤祥笑说:“惠梦妹妹有想法,可得好好听听。”惠梦微微一笑,说:“只要士兵守住两端,我们可在山上滚大石下去,砸死盆地之中的守军,不过他们若是不战而降,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白熊喜道:“我看惠梦的计策可行。”孙南云也道:“不失为好办法。”
惠子却道:“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再说山顶终年积雪,山石已经被冻住,想移动只怕很难。”惠梦笑说:“妹妹说的有理,军师,还是取消我刚刚说的计策吧。”孙南云看看白熊,白熊道:“取消就取消吧,姐妹俩难得唱一次反调。”众将哈哈大笑,惠子、惠梦齐齐道:“才没有唱反调,只是说说自己的观点而已。”柳龙呈又是呵呵大笑,心想姐妹俩终于融入我们了,喜道:“好,申大爷,就请你为我们带路如何?”
申永康道:“山路难走,况且山顶终年积雪,只怕这些士兵吃不消。”柳龙呈笑说:“这个大爷尽管放心便是,秦岭我们都翻过来了,还怕这山?”申永康赞叹一声,说:“这军师刚刚说上山分两路,可是老汉只能做一路大军的向导,要不我回去再找老朋友来帮忙?”柳龙呈道:“那就有劳大爷了。”申永康道声无妨,惠子陪着他去找他的朋友了。
惠子好奇道:“大爷,你朋友定也是医道高手吧?”申永康笑说:“算是吧,与我交往了一辈子,总学会了一点。”惠子笑说:“不知他老人家高龄,山顶寒冷,不会有事吧?”申永康道:“她时常陪伴我,不会有事的。”惠子忽地笑说:“我知道了,大爷,她是您老人家的夫人吧?”申永康呵呵笑说:“你这小姑娘真是机灵,不错。”惠子羡慕道:“白头到老,真是令人羡慕。”申永康捋捋胡须,说:“平平淡淡,我俩有共同的追求。”惠子笑说:“原来是知音。”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见到了申老夫人。
惠子与申永康走后,柳龙呈便道:“龙洞主,王岛主,你们领门下弟子以及五千豪侠爬上东边那座山,从山顶向前进十五里,而后悄悄下山,我亲自领五千精兵上西面这座山,一切以安全至上,我们到了峡谷之后要会合在一起,不可妄自行动。至于其余众将士,就有孙军师领着,四个时辰之后开始进入峡谷。也就是说,我们上山的将士只有四个时辰的时间,照此看,天黑之前要从山上下到峡谷之中,当然还不能被发现。”
龙王两人心想既然柳龙呈亲自爬山,我们断无不领命之理,说:“好,我们保管不辱使命。”柳龙呈微微一笑,抱拳致意。白露浓道:“小龙,我要陪你。”柳龙呈柔声道:“你不必涉险,我一人就可以了。”白露浓撒娇,柳凤祥道:“都别争,有我陪伴弟弟即可。”众将心想两位柳将军同去自是再好不过,便不再说什么。
须臾,惠子同申永康夫妇来了。柳龙呈抱拳行礼,说:“麻烦两位老人家,真是过意不去。”申老夫人道:“帮助燕王就是帮助自己,将军不用道谢,我走东面之山,老汉走西面之山,这就开始吧。”众将士见申老夫人说话干脆利落,腰板硬朗,大是称奇,暗自赞叹不已。柳龙呈道声好,按照刚刚计划行事,各自登山。
柳凤祥姐弟俩在申永康的带领下,终于登上了山顶,不过已经花费了一个时辰,个个士兵都是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只有申永康和柳凤祥姐弟三人无事。倒不是申永康有着柳龙呈、柳凤祥一般高的功夫,只是由于他精于医道,加之多年的锻炼,才有一副好身板。山顶积雪深达一尺,众将士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很是吃力,行了十数里,忽然狂风大作,申永康大叫糟糕,要众人赶快俯下身子,以免被风吹走。寒风猎猎,刮了足足半柱香。风停止后,天上乌云更加黑暗,不一会儿,飞雪弥天,鹅毛一般,众士兵牙关瑟瑟,实在是走不动了。柳龙呈道:“大家坚持住,再有五里,我们就可以下山,下山之后就不冷了。”众士兵点点头。柳凤祥道:“大家相互扶着,免得摔倒。”众士兵依言而作,缓缓前进。五里路走了半个时辰,申永康左右一看,说:“好了,我们大概走了十六里,现在竖直下去,必然在盆地那伙守军的后面。”柳龙呈道声好,一声令下,众士兵坐在雪上,缓缓滑下去。
百丈之后,忽闻下面山腰之间有说话声,柳龙呈轻声喝止士兵停下,侧耳一听,竟是路上川在和周剑韬争吵。原来,盆地之中的守军是路上川师徒和周剑韬叔侄率领的五万人马,他们三天前已来到此地,苦苦守候。昨天探子回报,说柳龙呈领着大军来到了湖北,四人一商议,都说柳龙呈有可能从山顶躲过他们,于是周剑韬建议四人分成两组,带人到东西两面山上巡视。路上川自然说自己师徒一起,周剑却是不肯,冷嘲热讽道:“要是有人在山上偷偷溜走怎么办?”路上川师徒大怒,最终虽未动手,不过为了保险,防止有人逃跑,这才把路上川和周剑韬分在西面之山上,周剑和田边白鹤分在东面之山上。路上川和周剑韬在山腰闲着无聊,便又开始唇枪舌剑。
柳凤祥姐弟俩听得真切,柳凤祥道:“这两只狐狸倒是有些头脑,险些与他们遇个正着,尽管让他们在山腰争吵好了,我们悄悄下去杀盆地的守军一个措手不及。”柳龙呈笑说:“好,听声音,两只老狐狸在五里外,我们从这里下去,料想他俩发现不了。”柳凤祥微微一笑,一挥手,士兵继续下滑,再下百丈,已无积雪,士兵扶着树木慢慢向下走。
忽然一声大喝:“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