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来,又走出十里之地,前面果真有一村庄,众人欢喜,暗想今夜有了住宿之地。不一会儿,来到村中,村民甚是客气,众人吃过晚饭,欣然住下。第二日问了一下路,众人顺路而走。几日下来,路越走越宽,人烟越来越多,白老三等无忧谷的人也是越来越兴奋,大约十日之后,众人竟到了长安城外。
柳龙呈与白露浓大喜,心想长安可是帝王之都,在这里定要好好的游玩几天,也好让白大爷他们开开眼界。两人主意打定,便在城中租了一家四合院,足够一千人住下。把无忧谷的人安排好以后,老人们由于长时间的奔走,已经很是疲劳了,要休息,不愿上街。可是像白雪威这等少年,却是精力充沛,嚷着要柳龙呈与白露浓带他们上街,柳龙呈与白露浓正有此意,便领着他们在长安街上闲逛。
一行正闲逛时,白露浓忽见前面有熟悉的身影在走动,定睛看去,不是柳凤祥与花蝴蝶是谁?她喜道:“小龙,是花妹妹和柳姐姐。”柳龙呈闻言惊喜道:“在哪里?”白露浓伸手指着前面,柳龙呈抬眼望去,眼中立马充满泪水,大声道:“姐姐……蝴蝶……”
其实,柳凤祥与花蝴蝶也是没有办法,不知怎么样找柳龙呈与白露浓,无奈之下才来到长安碰碰运气,五天前已来到了,天天在街上寻找。二女没想忽然听到了柳龙呈的叫声,两人立马转身,看到柳龙呈与白露浓,立即飞跑过来。花蝴蝶也不管周围人多不多,抱住柳龙呈大哭起来,柳龙呈连连安慰。
柳凤祥拉着白露浓的手,激动道:“白妹妹,我这不是做梦吧?”白露浓眼中也是充满泪水,说:“姐姐,这是真的,我与小白好好的没事。”柳凤祥呜咽道:“没事就好,走,到我们住的客栈慢慢说。”
白露浓看看白雪威等人,说:“只怕不方便,这些都是我们的徒弟,来,你们过来见过师姑。”柳凤祥哪里明白其中原委?糊里糊涂的被白雪歌等人拜了一通。柳龙呈道:“蝴蝶,来,我给你介绍。”花蝴蝶极不情愿的离开柳龙呈怀抱。柳龙呈指着白雪歌等人,微笑说:“这些是我的徒弟,你们过来见过师……师……”他还真不好意思说“师娘”。白露浓笑指着花蝴蝶笑说:“这也是你们的师娘,快来见过吧。”
众少年又对花蝴蝶行了礼,花蝴蝶一脸惊愕。柳龙呈道:“姐姐,这些天我好想你们,到我们租的院子去吧,那里还有人,我要给你们讲讲这四十多天的奇异经历。”花蝴蝶见到柳龙呈,一切烦恼早就抛诸与九霄云外,笑说:“好呀,你说。”柳凤祥也是好奇柳龙呈与白露浓的奇遇,笑说:“好,边走边说。”
众人来到柳龙呈租的院子时,柳凤祥与花蝴蝶也基本了解了柳龙呈与白露浓的奇遇,只不过柳龙呈却是略过金丝峡中两人缠绵的事情没有说。柳凤祥、花蝴蝶与众位无忧谷中的老年人见礼后,便与柳龙呈、白露浓聊天。柳凤祥大致说了在少林寺发生的事,柳龙呈奇道:“路上川怎么会知道将军令是假的?没有道理呀?”
柳凤祥道:“他说将军令是你与白妹妹拿走了,少林寺故意拿出假的将军令来骗江湖群侠,旨在要少林寺与江湖群侠火并,他们浪人好从中得利。”
柳龙呈摇摇头道:“不对,他们好像事先已知将军令是假的了,要不他们为什么找机会把我打下山崖?若果真如他所说,真的将军令被我拿着,他们在金丝崖就应该让我交出将军令的,可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连提都没有提将军令,这么说他们定是早就知道我拿着的将军令是假的了。”
白露浓惊道:“对呀,在金丝崖,田边白鹤他们确实没有问有关将军令的事,就直接要致我们于死地。”柳凤祥奇道:“这就怪了,浪人们怎么会知道将军令是假的呢?”柳龙呈道:“定是有人与他们串通,而真的将军令就在与他们串通的那人手中。”
花蝴蝶道:“浪人才来中土,谁会与他们交往,再说他们无恶不作,只要是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同他们交往。”柳龙呈等人点点头。
白雪歌一行却是不知什么浪人,问道:“什么是浪人?难道是狼与人生的后代?”花蝴蝶哈哈笑说:“是海浪的浪,不是山中的狼,浪人就是东瀛来的人,他们很矮,比我们矮了一大截,有时间有人羞辱他们,就叫他们‘倭寇’。”白雪歌等少年点点头。白雪衣道:“将军令哪有什么真假?那是白将军写的词。”柳凤祥与花蝴蝶惊异。
柳龙呈笑着从怀中拿出羊皮纸卷,笑说:“这便是白将军写的一首词,叫做《将军令》,不过无忧谷中的大爷们说的确有一块玉,也是将军令,是关于宝藏和白起手记《武安要略》的,只是他们也不知道宝藏在何处而已。”
柳凤祥接过羊皮纸卷,看了一遍,递给花蝴蝶,微笑说:“想不到白将军还是文武双全之人,既然江湖中真有将军令,我们就有可能找到它,也可以还你一个清白了。”柳龙呈叹道:“唯今之计,只有尽力找回将军令了,我看浪人是很好的突破口。”
白露浓奇道:“浪人是突破口?”柳龙呈点点头,说:“不错,我现在敢肯定,他们一定知道真的将军令在哪里。”花蝴蝶道:“可是浪人行踪飘忽不定,再说龙中德他们说不定也快找到我们了,我们怎么应付他们?”
柳龙呈道:“没办法,见到他们了再说。”白露浓道:“还是先安顿好了无忧谷的人再说,我们明天就动身去山东济南我家,我为他们买下一块土地。”白雪倩略带乞求道:“师父师娘,我想与你们一起闯荡江湖,行不行?”白露浓没想到白雪倩会有这样的请求,还没回答,白雪威等少年都过来跪下道:“师父师娘,我们也要闯荡江湖,你们一定要带着我们。”柳龙呈暗自叫苦,带着这么多人,行动肯定不便。
柳凤祥道:“我倒是有一个好的建议,你们都先住在这里,待我们把江湖上的事情处理好后,那时天下太平,我们就带着你们闯荡江湖,怎么样?”
花蝴蝶也连忙道:“白姐姐,此处到山东路途遥远,这些老人身体怕是吃不消,还是让他们住在这里好了,一切费用由我来出怎样?”
白露浓笑说:“也好,这里其实也不错。”又对弟子道:“你们都起来,从今天起,我先教你们一些基本的自卫手段。”白雪威等少年喜不自胜,连连磕头。
柳龙呈道:“众位徒弟,在外面生活不比在无忧谷,行事作风不能那么随便,此时尚早,待你们训练一个时辰后,我们上街转转,教你们一些基本的买卖准则。”白雪衣等少年拍手称好,白露浓让他们排好队,自己开始在前面演示了几套简单的擒拿防身之术。白老三等老人则坐在一旁观看,一脸的满意。
一个时辰匆匆而过,白雪威等少年意犹未尽。
白露浓笑说:“今天就到这里吧。”白雪倩笑说:“师娘,我想用枪作兵器,像你一般,好不好?”白露浓微笑说:“当然行,对了,行走江湖呀,都要有自己的兵器,其他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兵器?都说一下,我们上街去买。”白雪威道:“我要用剑。”
白雪歌道:“我喜欢枪。”白雪衣喜道:“我要大刀。”
众少年七嘴八舌的说出了自己喜欢的兵器。待大家说完,柳龙呈笑说:“好,现在我们就上街去买兵器。”众人哄闹着向街上走去。
柳凤祥右手微微一动,乾剑出现在右手之上,说:“弟弟,这是你的剑。”柳龙呈接过剑,道:“多谢你,姐姐。”柳凤祥微微一笑。白雪歌见到柳龙呈的剑,惊奇道:“好剑耶,师父,我不要枪了,我要用剑,这剑看着带劲。”柳龙呈笑说:“随你,只要你觉得顺手就行,其实,你师娘的枪法也很厉害,你是看到的。”白雪歌笑说:“是看到过,不过一见到剑,我便喜欢,还是要剑的好。”
花蝴蝶玩笑说:“你这傻小子,你可知道,当今天下第一是用枪的?”白雪歌伸伸舌头,说:“真的吗?是不是白师娘的师父?”此言一出,白露浓忽然脸色一变,显得很是忧伤。花蝴蝶自知说错话了,劝道:“对不起,白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白露浓摇摇头,白雪衣道:“花师娘,怎么啦?”花蝴蝶不敢说,白露浓恨恨道:“你们想的不错,他就是我的爹爹,可是前不久被人害死了。”白雪威道:“师娘莫生气,我们练好了功夫,一定会为师公报仇。”
白露浓摇头道:“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白雪倩等年轻人也是一脸忧伤,很替白露浓难过。柳龙呈拉着白露浓,说:“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安顿好白大爷他们后,就到济南,查明真相,怎么样?”白露浓点点头,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兵器铺前。
柳龙呈道:“老板,你这里有上好的兵器吗?”老板一脸微笑,说:“我这里全是好的兵器,客官请进来看看。”柳龙呈等人走进,白雪歌他们却是自动在外面等着。柳龙呈看了一下这些兵器,大多是刀剑,没有枪。不过他对这些兵器倒还比较满意。
柳凤祥站到兵器铺门口,说:“你们一个个的进来挑选,中意了就拿,不中意还有下家。”白雪衣年龄最大,当先走进,左挑右选之后,看中了一把刀鞘通体红色的大刀,笑说:“好刀,就叫‘雪衣’好了,是我的名字。”说着话,走了出去,白露浓微微一笑。下来是白雪倩走进,找了半天,没有见到枪,一脸失望的走出去。
花蝴蝶道:“没事,我们一会儿到枪的专卖铺去。”白雪倩欢喜道好。白雪威选的是一把麦黄的宝剑,他哈哈一笑,拔出宝剑,指着店老板,店老板吓的脸色苍白。
柳龙呈佯怒道:“还未学会剑法,就学会打劫了?”白雪威呵呵一笑,对店老板道声对不起,还剑入鞘,说:“我这剑就叫‘雪威’,也是我的名字。”白雪歌大步走进,也挑选了一把剑,也是以自己的名字命剑。
众少年一一走进,大部分拿到了自己称心的兵器,花蝴蝶付完帐后,众人又开始寻找,有时有少年看到喜欢的东西,还没有说要买,花蝴蝶就已为他们买了下来。晚上回到大院子时,少年都有了自己兵器,众少男少女高兴的说逛街真好。
晚饭过后,柳龙呈道:“这里以后就是大家的家了,是不是应该给这院子起一个名字?”白雪衣道:“对,是该有个名字,我看就叫‘雪衣武院’好了。”
白雪威等少年不依,说凭什么以她的名字命名?最后达成协议,一切听白老三的。白老三呵呵一笑,说:“我看就叫‘无忧院’好了,在这里才算是无忧无虑,体验了真正的生活。”众人连连称好,谈笑一阵,各自睡去。
白露浓先教了一些功夫,然后众人一起上街,有些活泼之人三五成群的走开,柳龙呈也是点头允许。中午回来之时,有几人哭道:“师父,雪华等几个弟弟走丢了,我们找不到。”白露浓安慰道:“都别急,在哪儿丢的?我们一起去找,分成四组,分别有我,姐姐,蝴蝶,香香带领着,每组十人,其他的人在这里不要动。一个时辰后回来,也许他们会自己找回来的,现在就走。”
四十人出去后,急急的在街上寻找,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毫无头绪,无奈的回到无忧院,白雪华等人还是没有回来。柳龙呈劝大家不要着急,白老三也说不需急,先吃过午饭再出去找。众少年点头道好。
吃过午饭,老人们在无忧院中,大部分少年都出去寻找白雪华等失踪的几人去了。两个时辰后,无忧院中的老人们还不见少年们回来,一个个焦急的直搓手。白老三道:“雪华这孩子一向乖巧,这次怎么会到处乱跑呢?”
白老四道:“外面世界太过于花哨,也难怪他们。”白老九叹道:“都先别急,说不定……”话说至此,门外脚步声大作,老人们喜道:“回来了。”门是掩着的,却被一脚踹开,飞出数尺。老人们一惊,只见龙中德及他的手下闯了进来。
白老三等当然是不认识,说:“你们是谁?进来干什么?”龙中德哈哈一笑,说:“进来给你们报喜了,你们失踪的那个孩子我已给你们带来了。”说话的时候,左手一挥,一白衣人拎着一无忧谷中的少年出现在老人们眼前。这少年早已鼻青脸肿,甚是狼狈。
白老三心痛道:“雪秦,你这是怎么了?”这少年原来是白雪秦,他只是张口,说不出话来。白老四愤愤道:“你们是强盗,干嘛把他打成这样?”龙中德哈哈一笑,说:“对付不听话的孩子我一向如此,不过还好,最后他终于变得聪明了,我问什么他就说了什么。”白老九怒道:“他还是孩子,知道什么?”龙中德冷笑说:“当然是将军令的事了。”白十三奇道:“将军令?就为了将军令,你就把孩子打成这样?”龙中德笑说:“这样是轻的了,老头,快说出将军令的秘密,否则这孩子会死得很惨。”
白老三怒道:“将军令没有秘密,它只是白将军写的词而已,有什么好说的?”龙中德冷笑说:“何必再狡辩?这孩子已经说了。”
白老三还是说不知道,因为他真的不知道。龙中德脸色一寒,说:“白老大,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白老大道声是,剑已出鞘,白雪秦的右臂飞出老远,鲜血直流。龙中德道:“老头,现在你想起来了吗?快说,将军令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白老三等人看的心惊肉跳,可真是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