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为了谁
“你……”戈凌把我塞进车里，发动着车。
他把他的手机扔给我，我看一下，发件人是圣雷绯闻，正是关于阿禹和苏苏的新闻，我看下自己的手机，原来我都有收到，这……到底是在搞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Fishy和柳银早就坐在后座，Fishy一脸烦躁不安。
“我也没想过居然是这种结果。”我没想过对苏苏的伤害是这么深。
“那个臭小子，如果苏苏有什么不测，我绝不放过他！”Fishy露出我未曾见过的恐怖表情。
手机响起，显示新短信：Hana，我对不起苏苏，我伤害了她……“是阿禹的短信，我打给他，却又没人听。
你在哪里？你没事吧？受伤害的是苏苏，但……我知道阿禹他也不好受。
我现在……呵……没事。我再怎么发短信，阿禹再也没回复我，不过我至少知道他现在没事。
我们去圣雷，苏苏她家，她会去的地方，可根本找不到她的踪影。
我的心出现从未有过的着急与慌乱，苏苏……你人到底在哪？
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我想去个地方，我们电话联系。”我说完就下车。
找了这么多地方，我居然没想到这里。
NightFairy，不是苏苏最爱的场所吗？她说过她喜欢NightFairy唱歌，我看看海报，今晚正好是NightFairy的台上演出。
我毫不犹豫就进去，里面的人很多，灯光很暗，不要说找人，就连看清楚路都十分困难。
最亮的地方似乎就只有舞台，NightFairy的乐队狂热的演奏着，今晚台上只有三人，少了一人。
我开始到处寻找苏苏的踪影，在别人眼里看来我只是漫无目的地在乱窜。
我心里不停在喊着苏苏的名字，真怕她会出什么事。
狂热的音乐和闪光弄得我头一阵眩晕，我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走到后台来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更别说苏苏会在这了。
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是不属于这里的吵闹声，我好奇的周围寻找声音的方向，结果是来自后门外的。
我贴着门尝试去听到什么：“妹妹，说嘛……要去哪里？哥哥带你去。”是男人的声音。
“你喜欢干嘛哥哥们陪你好不好。”又一男。
什么嘛……一群流氓吗？
正当我想要离开时，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滚啦！”随后又是杂音。
“臭婊子！打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开门就出去，不出我所料，苏苏真的在这。
苏苏毫无精神的坐在地上，左颊红肿，三男和两女站在一旁，还有一男用手把苏苏双手钳在墙上。
可能是我开门动作过大，他们所有人都看着我，苏苏也看着我，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双眼里充满了无助。
“喂喂喂，打扰别人的好事可不行啊。”抓住苏苏的男嚣张的说道。
另一男则慢慢向我走来，“小洋妹长得还不错嘛，要不要一起走？”
我看着地上的苏苏，我们对视着彼此，她紧抿双唇，难过又无助。这是我认识的苏苏吗？为什么这样看来找不到平时的她。
我蹲下迅速拿起一个玻璃酒瓶，在墙上敲破，指着向我走来的男。
“滚。”我的语气异常的平静，甚至是冷酷。
男的脸上没有惊怕感，玩味深重了吹了声口哨，然后后退几步。
眼前的一群人根本没有怕我的意思，看到他们还一脸看戏的表情，我就觉得特不爽。
我举起玻璃瓶，“你妹啊！老娘不发火当是HelloKitty！”我用力地把玻璃瓶爆在地上，吓得两女尖叫，其余的人也收回本有的表情。
“臭……”还没等他说完，我一腿把他踢了出去，他整个人被我踢到角落里。看来小时候母亲让我学的东西还是会派上用场的。
我马上走过去看苏苏，她嘴角上扬，对着我微笑。
“小心点好不好。”我抬头一看，一男的冲我挥刀，却被一只手阻止了，是Promise.其他人看到Promise似乎都开始后退，被我踢到角落的男都站起来意图逃走。
“你们似乎来错地方了吧。”Promise诡异的微笑着。
“你们先进去吧。”Promise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我点点头，扶起苏苏回到后台。
我们一进来，门就在身后被关上，跟着就听到不断的惨叫声，我靠……他行吗？一个人对这么多人，何况对方都有武器，就算我学过各国的武术，不过面对人多势众的场面还是会很吃力的。
不过我才刚扶着苏苏坐下，Promise就进来了，我看着他轻松的模样，想起刚才的惨叫声，可以想象画面的悲惨性。
苏苏紧抓我的衣袖，低着头，泪水一滴滴流下来，滴在我的手上。
我轻抚她的背，尝试去安抚她，Promise惋惜的摇摇头，然后离开房间留下我们俩。
“Hana！”苏苏抱着我，放声大哭，就像强忍了许久，一下子要释放出来的压力。
“现在没事了，都好了，乖！”
她猛摇头，“不好……我不好！我们完了，都完了！”她说的他就是阿禹吧。
“别胡说了好不好，我认识的苏苏不是这么脆弱的人。”
“不……我就是个懦弱的人，我也以为我……就算被拒绝了也可以笑着说没关系……原来……不行啊。”
“我笑了，只是我一转身……我还是忍不住。”
“没事的，想哭就哭吧！”我仰头，感觉我也要流泪了……怎么这样，我多久没哭过，她还需要我……我不可以哭。
“他告诉我一直当我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啊！”她声音沙哑，好像已经哭了很久，“我给他带来困扰了，我就知道我不该告诉他……不……我根本不该喜欢他！”我像申通感受似的，真的好酸，我自己也忍不住想要马上哭出来似的。
“啊啊啊啊！”我大声叫出来，吓得苏苏看着我。我因为不敢哭出来，因为眼泪流下了，我就再也无法假装坚强了，所以绝对不可以哭。
“我不叫会憋死的。”我老实交代。苏苏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眼泪流着，却一下子笑了出来，没好气的笑着。
“现在失恋的是我啊。”她不停去拭擦像短线珍珠的泪水，脸上却露出苦涩笑容。
“是啊……但是我来是忍不住了。”我抱着苏苏。
“那个混蛋丢了眼球没关系，你还有我，宇文芯，Fishy啊。”
爱上一个人没有错，只是错在时间。有人说当你爱上了一个人也给予他伤害自己的权力，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不要爱上好，为什么爱上一个人会这么辛酸。
“嗯，是的，不好意思这么久才给你们电话啊……是……我会陪着她的，拜拜。”我挂上电话。
陪着苏苏聊了好久，她才好不容易入睡，我们说了许多以前都没机会说的东西，我第一次遇到可以像朱希溪一样和我交心的人，是不是证明……我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寂寞？
我悄悄关好门，尽量不吵醒熟睡的她。
“她没事吧。”一把句话冷不防的冒出来，吓得我霎时僵住。
我做出拉链的手势，然后悄悄走出后台。NightFairy早就没人了，没有开灯和加上窗户都被挡住的关系现在看上去一片漆黑。
吧台的灯突然亮起。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Promise让我坐在吧台前，他穿好围裙像个执事一样等待我的命令。
我双手托着腮，微笑着，“我想吃蛋包饭。”虽然是有点倦意，不过整天都没吃东西，肚子比较空虚啦。
我看下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圣诞什么的早过了，怪不得这里的人都走光了。
不过……他还在呢。
“为什么你都没有？”难道是怕我们留在这添乱？
“我怕你饿了。”这是什么答案，虽然不是我想要的，不过真的很窝心，很好的一个人。
他很快就给我做好放在我面前，还给我一个四方形的盒子。
“什么？”我接过盒子。
“圣诞礼物啊。”他笑着，一脸神秘的。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个镶着碎钻的发箍，很简单，不过看到上面闪闪发亮的钻就很是精致。
他拿出发箍，直接帮我戴在头上，我很少……几乎不会戴发箍，因为看上去只会很淑女可爱的女生会戴，而我一直觉得不适合。
“很适合你。”虽然他这样说……好吧，我是觉得很高兴啦。
我一脸满不在乎的耸耸肩，然后吃上一口蛋包饭，我错愕的看着他。
他疑惑的回看我，“怎么了？”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好吃。”想不到酒吧会有做蛋包饭的材料，而且他这个歌手加调酒师真的把饭做得好好吃，难道是我太饿了吗？我居然觉得他的手艺比柳银好呃。
“你又给我做饭，又送我礼物，你要什么回礼？”我边吃边问，我才不是又吃又拿的人呢！
他犹豫一会儿，看我一眼，不过又好想放弃了，今天他似乎没什么精神呢，是不是节日玩得太疯了，刚过圣诞就太累啦？
他摇摇头，“没事啦，现在你陪着我就很好……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度过。”他开了罐啤酒，喝上一口，看似失落。
我没听懂他说的重点，我只是被蛋包饭的美味给吸引住了，一时没留意他说的重点。
“因为今天……是我最爱的女人离我而去的日子，我怕在家会想起她。”我停止了动作，第一次见到Promise的时候，他唱着童话，他说是送给他最爱女人的歌曲。
“她……是外国人吗？”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问。
他摇摇头，苦笑着，“她在圣南出世。”
“我是因为她而来到这个世界，我很感谢她。”痴情汉的语气。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他点点头，“现在的她应该过得不错，不过应该偶尔会担心她那笨蛋儿子。”儿子？是那个女孩和Promise的孩子吗？等等……什么东西……我乱了……什么意思？
“儿子？”
“是啊，不过她儿子过得好着呢，只是孤独的时候会想起她吧。”什么嘛……原来是抛夫弃子了，这……才不算什么童话故事呢。
不过……他居然有个儿子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你不要太难过了……也许有天她也发觉最爱的是你，而回到你身边呢。”我到底在说什么傻话？
他自嘲了笑了几声，又在摇头，“她……不会回来，她离开的那天就打算不再回来，她不会为她儿子回来，更不会为了她的负心丈夫回来。”负心丈夫，看来故事比想象中的得复杂许多呢。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想起了我那个曾经很疼我，又曾很恨我的母亲，她离开了，我有一段时间是很高兴的，没人骂我，不会被她抢我的零用，也不会被她说我讨厌，只是我不知道原来她不会再回来了；我曾幻想无数次她会回到我和爸爸的身边，她不可能回来了，然而爸爸也离开了我。亲戚没人想要我，甚至是外婆和奶奶都讨厌我，但……都为什么呢？我每次想到这些事都会辛酸。
我没再吃东西，我趴在吧台上安静的听着他的故事，他说得有点悬，不过又像是很浪漫，他们的相遇很简单又是我听不懂的，他对她的爱很深厚，像是我不可能体会得到的，他对她充满了怀念，这是我唯一能体会到的。其实我也很想我妈妈，很想念我爸爸，只是……有时候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倦意一下子就涌上来了，我迷迷糊糊的听着他的话，看着他。
“诺言……”我没用英文说。
“Do you remember what you promise me？”我又用英文了，“你为什么老戴着面具呢？”
“&^%%^”我是没听清楚他说什么的。
“我好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丑，是臭，是搞笑，是漂亮，是帅？根本不需要去猜，“你欠我一件事，我一定会揭开你的面具……”你演技太差了，一口美国腔根本不足以去瞒骗……我。
我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我坐在教室的桌子上等待着钟离圣陌来，他应该有看到我给他的留言吧。
“你找我有事吗？”
我一见到他马上站起来，“你……你来啦？”好害羞啊。
他对我露出温柔的笑容，等待我要说的话。
“我……我……其实很喜欢学长的！”我大声告白。
结果他没回我，好一会儿，他终于说话了，但他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个黑发女人和个小鬼。
“对不起……我已经有家庭了。”这刻我感觉到了五雷轰顶，我的心碎成两边。眼看他们一家远离我，我跪在地上，感觉自己好失败。
“啊啊啊……不要啊！”我大吼。
“妹妹……妹妹，醒醒啊，醒醒！”传来一把女声。
我猛睁开双眼，“啊！”吓死我了，怎么回事。我平静下来看看周围，身旁坐着个有点面熟的女生。
“你真是吓死我了，你刚才做什么噩梦这么激动？”梦？我靠……那叫什么梦啊，我干嘛叫他学长，干嘛告白，见鬼吗我？
身旁的女生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才对她傻笑两声，“你是……？”
“不记得我了吗？莲丽卡啊。”我看她一身洛丽塔的打扮才记起来，上次我穿的那件也是她做的吧。
“哦！对，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里做兼职啊，帮演唱者造型的。”还真厉害，看上去她也没比我大多少，“苏苏回家了，你已经睡了一整天啦，我早上回来Promise就说让我照顾你，他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她呢喃着。
昨晚陪了苏苏整晚，然后Promise……听他说话，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因为真的太困了。
原来我也睡了一整天了，现在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也是NightFairy人最多的时候，我穿好衣服，跟莲丽卡告别就走。
“柳银爸爸！是啊，我睡过了……呵呵……那我要吃很多哦。那待会见吧。”因为不方便，所以我就在后门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