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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下)各有所长,各有所好

往后的日子里,下了学堂,成柏成锦会跟着小王爷回到王府,在那里,简单吃些吃食,便跟着画师学画。画师名叫袁凤华,生得玉树临风,师从四大家之一张春仪,颇善工笔,人物、山水、花鸟都是信手拈来,一副“宝山秋色图”震惊京城,自此一画千金。此人恃才傲物,生平唯二所好,一画一酒,画必尽其意,酒必得其欢,然酒品欠佳,酒后胡言乱语,四处生事,虽惹人厌烦,但倒无大害。一日在兴安楼醉酒,醉酒后上楼正好遇见了裴相爷家的儿子,嘴里便说了些浑话。裴相爷家历代为官,堪称天下第一大世家。其家光丞相出了三个,其余大小品级官员比比皆是,京城里因此有言:玉带者五,中裴有三。这样人家的孩子,自然是未受过什么气的,更何况是当朝裴相的嫡子。只见这裴二公子微微一笑:“这位兄台刚才说什么?”袁凤华此时醉酒,哪里知道自己面前是什么人,嘴里依旧胡言乱语:“不长眼的东西,不要挡道。”话未说完,便挨了几巴掌,后腿遭人一蹬,直愣愣跪了下来,跪在了裴二公子面前。此时袁凤华已经酒醒了一些,赶紧赔罪。这裴二公子倒是一笑:“无妨无妨,无非是酒醉了而已。”袁凤华刚舒一口气,却未料到,头上冷冷飘过一句:“我只是好奇,刚才说的不长眼的东西是哪位?”袁凤华连连磕头谢罪:“是小人不长眼,冒犯了公子。”“既如此,你自称不长眼,想必眼睛也是无用的了。我看这双眼睛实在好看,不如挖了喂我家狗吃?”袁凤华连连磕头求饶,却硬被裴二公子小厮架开,袁凤华使劲挣扎,连喊救命,却发现周围好像没人看见自己似的,大家行走,喝酒,无人理会一个画家的惨叫。他的头被人从后拉住,眼皮被人撑开,他使劲摇摆,但被箍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一道利刃直冲自己而来。

“且慢!”只听一声大喝。随即自己眼前的刀被弹开,盯咣掉在地上。

裴二公子怒气横生,正欲向来人问罪。却看到来人腰牌,脸上瞬时堆起恭敬谦谨来,长鞠一躬:“臣裴得尚拜见永王殿下,惊扰殿下,殿下恕罪。”

永王缓缓走过来,扶起裴二公子,呵呵一笑:“父皇最近看到宝山秋色图,赞不绝口。本王正欲寻袁画师为父皇做画,以舒父皇国事劳顿。怎料竟在此种情形下相遇?我寻此人已经颇多时日,不得已打扰了裴公子,裴公子且莫怪。”

“殿下万勿折损臣下,臣实不敢当!”裴二公子连忙又弓下身去:“臣等只是吓唬吓唬这位画师,岂敢当着王爷面伤人呢?”

“我寻此人时日颇多,一直未曾见到。今日也是劳烦裴公子,倒是帮我找到了。我在楼上刚好有桌宴席,为表谢意,要不裴公子过来喝一杯?”永王又扶起了裴得尚。

“王爷莫怪,臣适才喝了好些酒,酒品不好,正欲归家。今日贵客同席,若是坏了王爷席面,也是罪该万死。改日臣登门拜访,好好谢罪。”

“既是如此,本王也不多留。改日饮酒言欢,裴公子慢行。”永王转头又吩咐手下:“且先送这位画师归家,可莫要让本王再找不着人了。这画师实在难找,出去采风,多日未归,费了本王好些时日。”而后看着裴公子鞠躬行礼,转头上楼去了。

裴二公子也不再停留,看都未看摊在地上的画师一眼,扬长而去。

画师此时重获新生,竟无力气言语,更无气力爬起。永王随从将他架起,喂了些水,拍了拍背,才让他慢慢缓了过来。

周围吃饭的人此刻好像慢了起来,吵杂声、谈笑生慢慢变大了,袁凤华不禁苦笑:瞧,你自以为才华横溢,名满京城,刚才时刻,还不是差点丢了一双眼睛!与权贵相比,你连路上的狗有什么区别呢,还不是要打就打,要杀就杀?继而又想起,刚才王爷所说,要为天子作画,便知会了王爷左右随从,在楼下等着,好一报救命之恩。

永王待客下来已是深夜,送了贵客远去,上了马车。左右随从报告了之后,便引着袁凤华到了王爷马车旁边。袁凤华扑通下跪,使劲磕头:“多谢王爷相救,不才愿为王爷作画,以报救命之恩。”

马车内发出一声长叹:“万祸口中出,为了一时酒瘾,险些丢了姓名,浪费了着一双巧夺天工的手,实在可惜。今日只是找了由头而已,不必挂怀。”袁凤华亦是倔强之人:“今日得王爷相救,小人的命已经是王爷的了。若王爷不答应,小人绝不肯起。”左右正欲将其拉开,马车里人又说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若是先生不忙,可到府上教我孩儿作画,我们将以私师礼待之,不知道先生可否乐意?”

袁凤华一口答应,让开马车,跪在旁边,目送马车离开。次日便到了府上,教小王爷作画。而后成柏成锦也跟着听课起来。

且说这作画,确实是需要一些天分得。成锦看着袁先生的手在之上挥舞,小鱼、小鸭子便由墨汁变成了栩栩如生的活物来,内心赞叹。可是自己手上实在跟不上。先生讲,笔立形质的,墨分阴阳,十分功夫须得“四分读书,三分写字,三分画画”,若是字不成,那画定然也是看不得的。然而成锦的书法也是实在不怎么样,气势喷薄,然形体不收,容易潦草失了工整。袁先生便叮嘱她在一旁练字,找了朝元仙仗图供哥哥和小王爷临摹勾画,成锦眼看小王爷和哥哥在一旁兴致勃勃,自己也不禁心痒,缠了袁先生允了自己学画,没想到自己手指如棒槌,一点不听使唤,也不由得兴致缺缺。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还是练字,学些画的基础技法,勉强能画个型出来,一时不易。成锦记得自己第一次画了像样的葡萄图时,袁先生都要激动坏了。成锦可只有一点点高兴,她知道老师的意思是:铁棒终于磨成铁杆了。

成锦也失落过一阵,好几天上课都是默不作声的。袁先生和哥哥都察觉到了。一次习作交完,袁先生指了成锦的画:“你的画虽然拙劣,但是却极有张力,富有生气。人各有所长,你往后不靠这些卫生,不打紧。”成柏也在路上安慰她:“你看,哥哥我反应就不及你敏捷呀,妹妹不要伤心,妹妹是天下最聪明的妹妹了。你看,虽然哥哥我诗文比你好些,作画比你好些,背书比你快些,但是妹妹你最聪明,而且力气比我大好多呢!”成锦听到,不仅没笑,反倒哭了起来。留着成柏在一旁不知所措,一头雾水。

后来成锦也想明白了,自己不是小仙女,不可能什么都会的,而且袁先生也夸自己书法写的越来越好了,因此上课时也变释怀,认真学习便是。一日先生家有事,早下了书画课后,见离酉时还有小半个时辰,便玩起捉迷藏来。几个孩子往操场奔去,那里侍卫们骑马射箭,场中间王妃正在舞剑,剑如白龙飞舞,抓破长空,又如鸿雁在天,随意游走,忽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忽而迅如闪电,风雨飘摇。王妃一袭红衣,红衣随风而动.剑光随着挥舞在夕阳下形成光圈,王妃在这些光圈里被照耀着,自有一股飒爽清冽的劲,像是天边的女神仙一般,迅捷,美丽,机敏。

大陈朝以白瘦为美,女子们都好纤纤细腰,肤若白玉,行路似弱柳扶风,举止如西子蹙眉。京城有名叫花容的胭脂铺,就是因为其粉面白腻均匀,束腰紧而不勒,才门庭若市,短短几年,便由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变为京城有名有号的胭脂铺,每每上了新货就被抢购一空,说是挤破门槛也不为过。可是面前的这个女子,她不白,不瘦,亦没有一丝哀切凄婉的意思。可是就是美,她的皮肤透着小麦色的光泽,黑发在阳光下闪耀,身材修长健美,举止精神,体态矫捷,极似蓄势待发的花豹。这种自内而外的活力与生命力感染着小成锦,她第一次见这样的女子。

成锦又一次看呆了。

王妃感到有人看她,便转头望向成锦。成锦目瞪口呆,看到王妃看她,脸竟腾地红了。王妃朝她招了招手,她有些羞涩,毕竟刚才又是之前那种呆样,涨红着脸小跑了过去。到了王妃跟前,王妃收剑入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问她:“小锦儿,你怎么又呆住了?”

饶是成锦脸皮再厚,此刻也是没好意思说是看王妃舞剑太美,看呆了。她低着头没说话,局促地拿脚抵着地面。

王妃看着她,知她又犯了傻,觉得可爱得紧,便蹲下身来问她:“小锦儿,你想练武吗?”

成锦咬着嘴唇,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王妃很是欣喜,这小姑娘本就是练武的苗子,自己难得遇到,她拉起成锦的手:“小锦儿,你想学武功吗?”王妃武将世家,本名张之灵。父亲是张老将军,家中四个哥哥,只有她一个女儿。将军夫妻还有四个哥哥都疼她疼得紧,十分上心。王妃生得漂亮飒爽,从小不爱红妆爱武装,对于女工更是毫无兴趣,张将军夫妇也便由她去,从三岁起便带她练武,从小到大,无论寒暑,无一日偷懒,将军夫人心疼,不让练习,却终究拗不过自己这个女儿,也就不再阻拦。王妃剑术一流,射箭更是一绝。张老将军关外带兵俘虏了柔然族一个部族,柔然国意图报复,派探子潜伏进府,意图绑架将军家人。哪知正巧碰上了之灵带着一队侍卫于府内巡逻。探子伪装成家丁,被迎面走来的之灵发现了异常,一番盘问,探子漏了马脚。两队开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这之灵姑娘毫无惧色,直冲对方领头人,几番缠斗,剑尖朝着对方喉咙割去。对方闪躲不及,直接被削掉了耳朵,登时倒地捂耳惨叫。其余几人也纷纷不敌倒地,除三人咬了毒药一命呜呼,其余人等都被塞了嘴五花大绑塞去军事堂细细审问。由此一战成名,世人啧啧称奇。将军亦颇为自己这个女儿骄傲。待之灵长到十八,便由当今圣上指婚,与永王成亲,结为秦晋之好。婚时盛典盛大,婚后二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青州有名的神仙眷侣。虽则永王也有三房妾室,但对于王妃确实是最疼爱以及敬重的了。婚后两年,便有了小王爷,正经的王府嫡子,更是得无数人艳羡。时青州人有云:十世有功德,生女如之灵。众人羡慕,莫不如是。

此时这个女子却蹲在成锦面前,笑着问道:“小锦儿,你想学武功吗?”

成锦点了点头,王妃又说:“小锦儿,学武功可是很累的,你怕不怕?”成锦摇摇头。王妃笑着问她:“你大声告诉我,你怕不怕?”成锦抬起头说:“我不怕。”

“真的?”

“真的!”小成锦点了点头,抬起头来,鞠了一躬,“王妃娘娘,我想学,我能拜您为师吗?”

王妃自是高兴,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讲,能找到一个体格出众的弟子是最称心不过的。自己在王府内,内府事务虽多但不杂,每日无聊得紧,那几房妾室总是哭哭啼啼,为了些芝麻小事斗来斗去,经常要找自己评理,实在烦人的很。以前王爷经常还陪自己练剑,自从到了京城,王爷多半在外,还未陪过自己。有心跟护卫交手,护卫担心伤了自己,也是虚过几招,无半点意思。此时见有着天分的小姑娘愿意拜自己为师,喜不自胜,却摆出一副师傅的谱来:“我的师傅在教我时常说,师选徒三年,徒选师三年。没有不经试炼便成人家徒弟的规矩。师傅看我是女子,原不愿收我,我当年按照师傅要求,先蹲了三个月马步,风雨无碍,这才有幸跟随学习。小锦儿,我虽离我师傅差距较远,可你若想学,也得先过了这试炼,你也蹲三个月马步如何?”

成锦自是一口应下。

王妃站起身来,看着成锦:“你先不要答应,我今日教你如何扎马步,你且先试一试。从今日起你要每日下午扎半杯茶功夫,一刻不得疏忽。我会派侍卫盯着你,一个星期之后,我再重新问你。若是有偷奸耍滑,你这个徒弟我是收不得的。”

成锦重重点头:“谢王妃娘娘。成锦定当谨记,父亲常教我们,一诺千金。今日有幸被王妃娘娘指点,锦儿自当全力以赴,再苦再累也是不怕的。”

“好!所谓武术,内提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再好的武艺都得强健体魄才能施展,因此我们先从扎马步开始练习。马步看似简单,实则大有学问。扎马步应按照我这般进行。十趾抓地,膝盖与脚尖平齐,不得超出脚尖,胯开臀敛,上身自然直立,含胸,下颚微收,头悬顶,呼吸自然,别人轻推,身体不得摇晃。初次练时,必然身体难受,切勿挤眉弄眼,身体摇摆。你今日先试练一刻钟,记住,要尽可能支撑最长时间,然后每日坚持。七日之后,我再来问你,到时候再学也不迟。”

“好!”成锦依样学了起来。王妃在旁一一指点调整,成锦心里倒是不在意,觉得十分简单。然则不到片刻功夫,成锦只感到双腿酸涩,后腰吃紧,身子不自主前倾,不由皱起了眉头。

王妃倒是毫不客气,拿着剑直接怕了过来:“背挺直,面容自然,目视前方。”成锦赶忙调整。一小会,她感觉身体抖若筛糠,小腿下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带着酸涩的苦意,向四肢蔓延开来。难受得成锦想哭,却又记得王妃说过勿挤眉弄眼,愣生生又给憋回去了。王妃见她小腿打颤,拿剑轻轻推了一下,成锦无法控制自己,登时便坐在了地上。

成锦有些沮丧,但是很快调整心态,重新扎了起来。成锦今天穿着小褂子,小裙子,初次扎马步姿势有些滑稽,王妃在旁边视察,时不时试一试或者调整下。被推倒被教训成锦也不叹气,又开始了新一轮。扎马步看起来轻松,实际却非常耗人。只过了两分钟,她便感到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热气袭脑,难受无比。扎马步的时间过得实在缓慢,成锦重新扎起了七八次,终于听到王妃说:“今日便到这里,明日你还想学,那就这个时间过来找我。”

成锦站起身来,调整呼吸,点头称是。

晚上和哥哥在马车上往回走的时候,成锦变得十分乖巧。成柏但凡说句什么,成锦便积极附和,顺带还夸下哥哥。成柏知道她又打着什么鬼主意,也不说破,等她来问。果不其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成锦摇了摇成柏的袖子:“哥哥,好哥哥,我想学武功。”

“那你学呀!”

“可是我要找王妃学习,还要上袁先生的课。我们能不能晚回去一刻钟?”

“你是想让我找母亲获得应允?”

“是的呢,哥哥最好啦。母亲最相信你啦,你找个理由嘛!”

“我才不!你又让我替你撒谎?”

“哥哥,这哪是撒谎呀,这是好好学习。小王爷的书房里也有好些名书典籍呢,哥哥也可以在那里看不是?”

“……”成柏不说话。

“哥哥哥哥,好哥哥,好哥哥……”成锦保住了成柏的胳膊,使劲摇着。

成柏看她像一只小猫,笑啦:“那我有什么好处?”

“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锦儿一定做到。”成锦的眼睛亮了起来。

成柏想了一下:“那你替我抄写作业吧。朱先生让我们抄写文章,往往都是十遍左右,我早都会背了,又想去看别的书,但这个太费时间,又必须要完成。你答应帮我按照我的笔迹将作业抄写完,我就去告诉母亲。”

“哼,这个夏成柏,跟个狐狸一样,趁火打劫。抄完那些课业怎么着都得一个时辰,我还睡不睡觉了!”成锦心中暗想,可是此刻只有哥哥可以帮她,母亲定然是不会让她学武的。她立刻摆出一副可怜样:“哥哥,你看看你可怜的妹妹吧。我今天练了一盏茶功夫的马步,便累得要死要活。你再让我按你笔迹做课业,起码得一个半时辰,哥哥,我还睡不睡觉啦?”

成柏逗她:“你背书本来就慢,这是为兄给你机会学习。为兄是不怕抄书的,你若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愿意,愿意的。好哥哥,我抄五遍嘛,要不我就睡不好觉了,睡不好觉武功也练不好,朱先生袁先生的课都上不好。哥哥,哥哥……”

架不住成锦使劲央求,成柏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成锦一把抱住成柏:“哥哥最好了,我有全天下最好的哥哥。”成柏使劲挣开成锦,白了她一眼:“自己一定要跟我的一样呀,要不被朱先生发现的话,我可饶不了你。”成锦才不管那些,头点得像拨浪鼓一样。

晚上用饭,成柏提到因为课业的原因需要在王爷家多留一刻钟,夏夫人不疑有它,看孩子对学业如此上心,深感欣慰。转头便叮嘱成锦向哥哥多学学,成锦自是连连答应。夏大人只觉得奇怪,看了看兄妹二人,并未多说。

自此,两兄妹在王府,下了书画课后,一个钻到书房里读书,一个到操练场练功,有几次得王府仆从提醒,才匆匆赶回家。短短几个月内,成柏将《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读了大概,成锦也被王妃收了徒弟,已不再是单纯扎马步,开始慢慢修炼心法,尝试剑术与射箭,因着替哥哥抄书,学业上倒再没被朱先生斥责。兄妹两每日回去交流所学心得,都觉得充实有趣。夏大人夏夫人看他二人课业进步神速,也为这两个孩子感到高兴。

孩子是天赐的礼物,这礼物有什么用途,有什么喜好,有什么短处,皆需要拿到礼物的人细细探索。善教者因材施教,不善教者强按牛头喝水,不知毁了多少苗子。学习,可不仅仅只有努力才够的。倘若天下的父母老师都可以多花一些时间听听孩子们想做什么,那么这个朝代的废人想必不会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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