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躺椅上,李善用头脑风暴了好久,前前后后,所思所想,都有了清楚的答案,战争也许要来了。想到最后,脑中反而空白,回想起了太纪界郑燮(郑板桥)的一首诗: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虽然他只是此界的小老百姓一个(他自己一直这么认为),但是拥有与此地为官者一样的心情。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看来,无论在哪里,这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复活在魏兴国,自然而然心向于它,李善用是一个念旧且重感情的人。
眯着眼,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管是武者还是普通老百姓,有欢声笑语的,有追逐打骂的,有鸡飞狗跳的,有打架斗殴的......这些都是幸福生活的一部分啊!到了发生战争的那一刻,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存在了,他们的平静生活,会不会被彻底打碎,他们到经历痛苦之时,会不会怀念此刻的人与物、情与景呢!李善用看着这一切,忽然多愁善感起来。
哎!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又该如何选择,坡秋城虽然在整个武启星,有些微不足道。但毕竟是自己生活的第一个城市,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自己慢慢熟悉,而且喜欢的,这里有自己建立的温暖小窝,有善海、子中、葡萄和他的家人,有安业街的竹姐、司大哥、怀山哥、苗四姐等人,还有自己家铺子的伙计们等等,都是有了羁绊的一些人,是让自己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不再寂寞的人,难道要扔下这一切,往下一个城市搬迁吗?
西区阳泉街街口,第一个4层楼,阳泉阁楼,此楼其实是5层,还有一层是在地下,此地为三药帮处理秘密事宜的地方。
“最近,那个李善用怎么样了?”一个阴暗的声音带着略微的磁音。
“啊,副帮主大人,这几年,李善用不怎么出西区,也好像没有出过城,属下们盯了他一年,因为他一直在做猪狗不如的粗活累活,也没有做其它的,后边就很少监视了。”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回答道,他一直以为帮主大人们已经把这小子忘记了,实在是没想到今天会旧事重提,这可如何是好,就头一年监视了,一直没见教主们有动作,以为教主们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下边的人也就疏忽了,几乎没再监视,他也很久没听到下属对李善用情况的汇报了。
“呵呵,很好,办事有力啊。”副帮主阴笑着说道。
“哪里,副帮主,您谬、、谬、、”突然感觉哪里不对顺口就要回答,再一想,瞬间满头大汗,他很慌,完了,自己不是重伤,就是要被干掉了,这个恐怖的、阴狠的副帮主。为什么自己就忽视了李善用,那帮该死的下属们,就算帮主们不关注了,但是亲自吩咐的事情,时间长了,怎么就忽视了呢!如果自己活着回去,定要他们好看,尤其是那个负责具体安排的,要他的小命来偿还我的痛苦。
“副帮主大人,饶了小的吧,实在是事务太多,下属们忙不过来,再加上,加上、、、这个,他们以为,您老人家已经不在意此人了,所以就没再过多监视。请副帮主大人饶命,请重罚小人。”此人吓的几乎趴在地上,颤颤发抖,是死是活,就看这一下了。
只见刀光闪过,一个手掌飞到了一边。没有疼痛的惨叫,因为石广福不敢叫出声,如果惊到了副帮主就要彻底没命了,他本来就做好了准备,所以虽很突然,但是他及时忍住了,汗水哗啦啦的流下,不一会就染湿了地面,可想而知是有多痛。
“石广福,你这个狗奴才,我的话居然不听了,拿我的命令不当回事了,是不是?”副帮主隋石阴阴的质问。
没错了,这位就是三药帮隋征、隋石两兄弟中的隋石,隋副帮主,原来他是使刀的。
“不敢、、不、、敢,是属下、、小人、该、、死”石广福断断续续的回答。
“若不是念在你跟随我多年办差,一直办事有力,就冲你今天对我很在意的事情不上心,那就是个死罪,今天饶你不死,你以后好自为之,若有下次,你自己就不要回来见我了。”隋石摆了摆手,示意石广福滚出去。
石广福仿佛得到了圣旨,能活得性命,内心激动,压住保住命的喜悦,缓缓的退下了。
看到石广福一系列的反应,隋石还是比较满意的,如果是其他下属,这个时候看到自己让其滚蛋,早就吓的歪歪斜斜、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就冲石广福这份心性与定力,今天也不会杀他,得力手下,略施惩戒即可,这种聪明人,以后类似的错误就不会再犯了。
还有李善用那个混蛋,自己派人去邀请他加入三药帮,三药帮作为西区最大的帮派,他居然丝毫不给面子,当初你确实天赋异禀,人人都想要获得,但是在西区,众帮派压住消息,凭各自本事争取,你居然自己就做了决定,投靠了安业街东方竹秋燕,那个该死的骚婆娘,起个名字都这么长,讨厌不讨厌,不喜欢的东西,如果能彻底让其消失,自己不会觉得很麻烦。
现在自己该忙的都忙完了,是时候先收拾这个家伙了。至于安业街,再让其蹦跶几年,灭掉他们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时,让竹秋燕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身体,还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这,隋石很无耻的舔了舔下唇,愉悦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久久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