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考试的时候你面前有一份答案你会抄吗？”
2029年。
季子凡在准备高考。
“子凡，出去玩吗？”林彦博抱着篮球看着他。
“啊？要考试了。”季子凡看着手中的书，然后抬头看了看老友，思索了片刻果断把书本扔了。
你不看看你多优秀，全校前三必有你呢，走啦走啦。”林彦博看着季子凡起来向门口走去感到无比欣慰。
季子凡好久没出去运动了，最近这段时间他都在里面宅着。他有点担心他。
此刻季子凡愿意出去玩会儿自然是极好的。
——
篮球场上众人挥汗如雨。
“听说，好看的男孩子打篮球会散发冷冽的清香。”边上一个女孩子笑嘻嘻的说。
“对，他们还得不经意露出四十二块腹肌，边上的人还得感叹昨个儿还是三十二块。”那个女生把她拉走了。
“彦博，你说冷冽的清香是真的吗？”季子凡抱着篮球阳光的笑着。
“那我可不清楚，不过每当我们打完篮球霸占空调的时候，她们都挺嫌弃的。”说完林彦博笑了起来。
季子凡看着林彦博的憨样忍不住从微笑变成捧腹大笑。
“走吧走吧，彦博学习去了。”季子凡笑完后想起他马上就要考试。
“走啦。”林彦博从季子凡手里拿过球对着身后的人“球打完交给老陈。”
“好的！”远处传来一声回应。
林彦博帅气的把球抛了过去。
“啧，打完了还要炫一波技。”季子凡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看你现在多有生气啊。”林彦博挠了挠头，快步走回班级。
“是吗？”季子凡小声喃喃。
接下来的日子在季子凡的努力学习，林彦博一边学习一边想办法让好友出去看看太阳——他觉得他再学下去得成一个文弱病美人。
一个俗气的时间转换——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他们要高考了。
“季子凡，你知道你的考场了吗？”林彦博的话语中有些惆怅。
知道了，到时候一起去吗？”季子凡什么都没听出来样的。
“好。”林彦博笑了，然后挥了挥手，他们回家并不同路。
季子凡的笑容敛了敛，或者说温润如玉阳光笑颜都只是对待着林彦博的。
林彦博不会知道。
——
“我先进去了。”季子凡对林彦博笑了笑，然后进入考场。
考试开始了。
和他想象的一样，他陷入思考慢慢写题。
而林彦博皱着眉看着桌子。
透明的，屏幕？上面全部都是答案。
仿佛这一切只有他自己看得见。
林彦博看着答案心里却想着季子凡。
季子凡最近很奇怪。
林彦博环视一圈周围的人，他们看上去都在认真做题，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
——
考试结束了。
林彦博皱了皱眉，在人群中寻找季子凡。
可是季子凡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找他一样，他已经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温润如玉的人此刻仿佛变了。
“你在找我。”季子凡笑着。
“好像是你在等我吧。”林彦博不动声色。
“不啊，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再找我。”
——
“季于沉。”林彦博跟在季子凡身后，忽然喊出一个名字。
“呀，被发现了。”季于沉回头。
“季子凡呢？”
“毁灭世界去了。”
“你抄答案了吗？”季于沉没有等他回答。
“没有。”林彦博有些嫌恶的撇开眼。
“你有。我看得见。”季于沉毫不在意。
“我没有。”林彦博怒视着他。
“这一切都是季子凡搞的哦，你猜他看到了吗。”季于沉恶劣一笑。
“你昨天就看到我了，你没说。”
“我……”
“你之前就发现了，季子凡他不可能那么笑，不可能和你一起去打篮球。你装作不知道。”
“很早以前我就是我了，我说了，这一切都是季子凡弄的。拜拜。”季于沉挥了挥手，和他说了句再见。
毁灭世界……季子凡……
林彦博愣住了。他不知道季子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消失的人格还会出现，按照季于沉这么说，他们似乎还变成单独的个体了……
他要知道真相。
——
今天天气很糟糕。
季子凡这么想。
林彦博还没来。
季子凡有点不耐烦。
——
“我找到你了。”
“嗯。”季子凡回头，看着微喘的林彦博，仿佛有准备的拿出一瓶水递给他。
“你在搞什么。”
“他应该告诉你了，毁灭世界。”
“你做不到。”
“我做得到的。”
“快喝水吧，等会儿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我也要死？”林彦博愣住了。
他一向知道好友脑子里的邪恶思想，只是没想到他这次还想杀了他。
“你抄答案了对吗？”
“抄了答案的都得死。”
季子凡转身，嘴角微微扬起。
“……”
“我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布署了，久到我都要记不住。”
“考试，有人抄，然后赖到我身上了。”
“那天的老师好凶，他说抄答案的都得死。”
“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这句话跟着我很久。”
“那天我解释了，他没听。”
“但是门口的人听的很清楚。”
“我被打了。”
“季于沉就出现了。”
“那天好痛。”
“你也在边上。”
“我看到你了。”
“你没来救我。”
“你们都不帮我。”
季子凡越说越疯狂，他的眼里全是可怖的血丝。
林彦博想说些什么，可他知道季子凡说的就是真的。
他看着季子凡被拖进去，也是听着季子凡的哭号，也是最后躲起来假装自己不在。
原来那个时候季子凡就想让我死了。
林彦博笑了。
“好，那我去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