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回过神来的杨玉环此时正双眼冒着火光,一脸怒容的盯着李梦欢。
李梦欢:“看什么,吃你的东西。”
杨玉环:“你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李梦欢:“你不也没拒绝嘛,再说了我记得某人说过当孙子都行的。”
杨玉环哼了一声:“我那是被吓傻了,你却是故意看我笑话。当女儿就当女儿,爹,爹,也不怕折寿。”
李梦欢轻轻一笑:“放心义父是不会折寿的。”
就在两个人斗嘴的时候,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来到了李梦欢的桌前。
看男子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个皇子。
“见过国师,小王李瑁。”
寿王李瑁看着像是过来和李梦欢打招呼的,可是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旁边的杨玉环。
这是看皇帝走了过来看看自己以前的老婆的?
杨玉环听到李瑁的自我介绍抬头看了一眼又急忙低下头。
这就尴尬了,虽然说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压根就不认识他,可是杨玉环的身份在那放着呢,这确实是杨玉环的前夫,这你娘的怎么搞?
寿王李瑁看到低下头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的杨玉环,彻底把李梦欢忘到了一边。
“玉环,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吗?”
杨玉环低着头心里已经慌成了一团,说什么?说什么?难道说自己不记得他了?虽然是实话,可是给人的感觉也太渣了吧。
就在杨玉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时,李梦欢开口解围道:“寿王殿下,刚刚圣上在的时候我似乎没有看到殿下,这圣上才刚一走殿下就出现了,真的是如同变戏法一般,真是神奇。”
听到李梦欢的话,寿王李瑁的脸色变得苍白了几分,他哪里听不出来这话是在讥讽他。
一旁的杨玉环心里想到是啊,这寿王李瑁老婆被老子抢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不说起兵造反吧,也不至于跟个缩头乌龟一样。
这种男人,哎,真替死去的杨玉环感到不值。
想通了的杨玉环抬起头来看向了寿王李瑁,莫不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杨玉环了,就算是也没什么对不起李瑁的,自己干嘛要心虚。
李瑁看到杨玉环总算是抬头看向了自己,出声呼唤道:“玉环。”
杨玉环看着李瑁着窝囊颓废的样子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冷声说道:“寿王殿下自重,请唤我太真。”
李瑁的身形晃动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短短一年多不见,杨玉环竟对自己如此生分。
李瑁:“玉环,难道你一点都不念我们过去的情分?我们的山盟海誓,我们的……”
杨玉环:“寿王殿下慎言,情分?山盟海誓?太真敢问殿下,我接旨时殿下做了什么?我入宫时殿下在哪里?短短一年多,好一个短短一年多,敢问殿下这一年多来殿下都做了什么?”
李瑁:“我日夜思念废寝忘食从未……”
杨玉环:“思念?废寝忘食?那刚刚圣上在的时候殿下为何不敢露面?刚刚圣上在时,殿下为何不说这番话?”
面对杨玉环的质问,李瑁神色痛苦却无法辩驳,是,是,是,说的都对。
可是他李瑁又能怎么样?那是是自己的父皇,更是当今的圣上,二哥被处死的时候父皇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
是他李瑁怕死,他不敢对当今圣上说一个不字,甚至都不敢露出一点点的不满。
是他李瑁舍不得荣华富贵,舍不得为了一个杨玉环放弃自己的身份,放弃自己的一切。
可是这能怪他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皇上的。
更何况李瑁当初竞争太子之位,更加想要讨父皇的开心,可谁能想到最后却是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
“打扰国师了。”
李瑁苍白无力的最后看了一眼杨玉环,摇摇晃晃黯然神伤的离开了。
杨玉环看着消失在宴会厅的李瑁,对着地上呸了一口,愤愤不平的说道:“真不是个男人。”
李梦欢轻笑着摇了摇头,物是人非事事休,还真是……呵。
杨玉环:“你笑什么笑,我告诉你我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李梦欢:“知道,知道,坐下,坐下,周围的人都看着呢。”
就在杨玉环坐下来还没多久,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官员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看那架势和眼神,怎么看都觉得又是冲着杨玉环来的。
李梦欢侧头看了杨玉环一眼:“一个个都是来找你的,我这个国师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让人在意啊。”
杨玉环眉头一皱:“瞎说什么呢,我不认识他。”
同时心里想着:这又是谁?这一个接一个的是要闹哪样?杨玉环啊杨玉环,你还真是应了红颜祸水那句话了。
脑仁疼~
杨玉环直接站起身来,这次她要化被动为主动,不然旁边的这个家伙还不知道怎么想自己呢。
杨玉环伸手虚空一拦:“别动,国师大人不饮酒,你是?”
面色红晕的一身酒气的中年男子说道:“下官翰林院学士李白,见过国师大人。”
杨玉环眼睛瞪的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白有些吃惊的说道:“李白?!你是李白!诗仙李白!”
李白:“诗仙之名愧不敢当,只是大家抬爱而已,倒是真人时隔多年却是将李白给忘记了。”
果然真的是诗仙李白,果然真的又是冲着自己来的,杨玉环什么时候又和李白扯上关系了?
杨玉环心里这么想着,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问道:“李学士是如何认识太真的?”
李白:“当年在蜀州之时真人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曾在吾家中留宿过一段时间,想来真人是不记得了。”
听到李白的话,杨玉环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小时候的事,不是什么狗血的爱情故事就好。
可是李白接下来的话又让杨玉环把心给提了起来。
李白:“想当年真人可是哭着喊着说等长大了要嫁给吾呢,吾当时只当是童言无忌,不曾想数十年不见,真人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美若天仙。”
杨玉环看着李白牵强的笑了笑:“李学士说笑了。”
尴尬,太尴尬了,这都是什么破事。
李白端起酒壶又咕咕咕的灌了一大口酒,醉眼迷离的说道:“下官喝醉了,之前只是玩笑之言,真人切勿见怪。”
杨玉环的心里直想骂娘,吓死宝宝了,这李白不光是个酒鬼满嘴跑火车,说话还爱大喘气。
李白眯着眼看着杨玉环似是醉酒乱语道:“刚刚寿王殿下似乎来过,下官就不叨扰二位了,这就去寻寿王殿下。”
说罢李白转身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可是他走却很慢,一步三摇,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叨着:
彼妇人之猖狂,不如鹊之强强。彼妇人之淫昏,不如鹑之奔奔。坦荡君子,无悦簧言。擢发赎罪,罪乃孔多。倾海流恶,恶无以过。
看着同样消失在宴会厅里的李白,杨玉环眉头紧锁,这些人都什么毛病。
坐下身来之后,杨玉环问道身边的李梦欢:“对了,李白最后念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啊?我以前没听过。”
李白的诗流传千古,很多诗都是课本上必学的。可是刚刚那首诗杨玉环两世为人确实是从未见过。
李梦欢轻咳了一声:“醉酒胡言而已。”
杨玉环哼的一声又不高兴了:“不说拉倒,反正我都记住了。”
不多时,又一个官员端着酒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杨玉环一看,心砰砰直跳,嘴里囔囔自语道:“应该,不会吧。”
还好,之后轮番前来敬酒的官员并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来结识李梦欢这位大唐国师的。
不过李梦欢这位国师甚是冷淡,又滴酒不沾,最后除了几个脸皮比较厚的,大多是三言两语变各自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