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真实的感觉和床单上杯子上的水渍,甚至还有一些小冰块,告诉陈词,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幻觉。
陈词感觉有些着凉,自己双手抱着自己,那冰凉的水透过了衣服让陈词感受到了冰凉,衣服完完全全地贴在了陈词的身体上,很冷,刺骨的冰凉。
那时是寒冬,杂物间内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取暖,每当冷风吹过,陈词都被冷得颤抖起来,陈词被冷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在杂物间翻找,找有没有旧的衣服。
所幸陈词找到了一件裙子,但是很脏,全是灰,陈词直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上,虽说还是很冷,但好在比刚才要好。
陈词后来再也没睡,快要早上的时候,陈词觉得自己有些难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烫,看样子是发烧了。
陈词从杂物间内出去,拿自己的洗脸用的毛巾去用凉水浸湿,弄湿后,敷在额头上,回了杂物间。
那湿毛巾敷还是有些作用的,可能是因为陈词身体素质好的原因,到了早上的时候,陈词已经不感觉像刚才那样难受了,虽然还微微有些发烫,但已经好了很多。
陈词走出杂物间,下了楼,一个佣人看到陈词,嫌弃地说道:“哟,陈小姐啊?听说昨天你做的菜少爷都恶心得吐了。陈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光是靠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别人恶心吐了呢。”
陈词因为被人泼了冰水有些许生气,看到那个佣人正好来挑衅自己,不由得高兴自己找到了一个出气筒,于是笑着说道:“谢谢你的夸奖啊,我也知道我很厉害的,你会慢慢发现我还有更厉害的的。”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那佣人脸被气得涨红。
“就这?”
陈词轻飘飘的一句就这,让那佣人瞬间生气,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陈词看着那佣人在自己面前脸色涨红,但又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那佣人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一直瞪着陈词,陈词也没在意,直接绕过那个佣人。
那佣人在原地半天没缓过来,缓过来后才发现陈词已经走了。
陈词去了厨房,厨房内的人都装作没看到陈词,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陈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去了水槽那儿洗起了放在那儿的菜。
过了不久,景庭深就下楼了,那个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陈词在厨房忙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陈词的手机响了,电话铃声让景庭深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陈词那儿,电话是陈融打来的。
陈词接起电话,手机中就穿出了陈融的声音:“小词,你爷爷他不行了,明天你能来你爷爷的葬礼吗?”
陈词听到陈融说的那句爷爷不行了,心跳慢了半拍,泪水止不住地掉,哽咽道:“好,我回来了的。”
后来陈融又对陈词嘱咐了些事,陈词一一应下,电话挂断后,陈词慢慢地走到景庭深那儿。
纵使陈词心中有多不想求景庭深,但那是爷爷的葬礼,爷爷的死瓦解了陈词所有的理智,陈词放弃了自己在监狱中都不曾失过的骄傲和自尊,陈词慢慢走到景庭深面前,求景庭深道:“求求你,能不能让我去参加我爷爷的葬礼,参加完你想要杀了我的话我也毫无怨言。”
景庭深轻蔑一笑,说道:“不可能。”
陈词听到景庭深的答复,直接跪了下来,那一刻陈家大小姐的自尊和骄傲完全地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
陈词跪在景庭深面前,说道:“求求您让我去,我回来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哪怕.....就一会儿.....让我去爷爷的葬礼吧。”陈词强忍着眼中的泪水。